
湟水源头,位于黄河北岸,西海之东,四面被祁连山支脉大通山、日月山、华石山环抱,是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青海农业区与牧业区、汉文化与藏文化的交界地带。
湟水,俗称湟河。《太平寰宇记》中有“湟水俗名湟河”。《通典》中有“湟水,一名湟河”。《元和郡县志》中有“湟水名湟河”。郦道元《水经注》中有“湟水出塞外”。黄河上游重要支流湟水古称“拔洛充克克河”,发源于皇西山、皇中山、皇人山,今海晏包呼图山,从塞外流入临羌(今湟源),出于东峡又称“戎峡”,从湟水发源的地域看,临羌古城又在湟水和药水河交汇地方。
这里,自两千多年前之西汉以来,就是由内地通往西部牧区至西藏的重要通道,也是汉、藏等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集聚地,素有“海藏咽喉”“海藏通衢”“环海商都”之称。

这里,是吐谷浑道、唐蕃古道、丝绸南路的必经之地,是历史上青海“茶马互市”的发源地。
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悠久的历史,留下了卡约遗址、“西王母石室”、大华中庄墓群、大禹治水等众多内涵深厚的古羌文化遗迹和美丽传说。
基于这样,笔者同许多喜爱这片热土的专家学者和湟源县土生土长的有识之士,格外钟情和关注羌人文化。近年来,随着专家学者一次次地深入考察,也随着政府对当地文化建设的日益重视,湟源人对湟水源头羌人灿烂文化遗存的情结更加强烈起来。

阿妈索日苟山与古“昆仑山”
青藏高原,古老而神奇的土地;昆仑浩莽,孕育着中华民族灿烂的文化。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五千年文明,数万年积淀,巍巍昆仑成为中国神话之源。众所周知,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昆仑神话产生于昆仑山。昆仑神话就是地理环境与历史文化相结合的产物。
那么,昆仑神话中的昆仑山在何处?
有关昆仑山的具体位置,文献史料中记载较多。如《竹书纪年》谓:“周穆王西征昆仑丘。”《山海经》之《西次三经》谓:“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大荒西经》谓:“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海内西经》谓:“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庄子》中说:“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
文献史料中的“西海”,就是今青海湖,这是确定无疑的,因而昆仑之丘应在环青海湖地区。考察环湖之山,符合“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这个坐标要求的,只有当今湟水源头境内的索日苟。这里的“西海”指青海湖,“流沙之滨”指青海湖湖东沙漠,“赤水”指黄河,“黑水”指大通河。索日苟是祁连山支脉日月山的主峰,海拔4898米,为环湖最高峰。藏语称“索日格山”,蒙语称“河拉”“哈拉”,意为昆仑。

《汉书·郡国志》载:“临羌有昆仑山。”《十州记》云:“昆仑山在西海之戎地。”明代《西宁志·山川》中记载:“昆仑山在卫治西北故临羌县境。”清代《西宁府新志·地理·山川》中记载:“昆仑山,在县治(指西宁县)西北故临羌县地。”当代河北大学常征教授认为:《山海经》中的钟山,即日月山一带,也就是西王母居住的昆仑山。在《神异典》中更详尽标出古昆仑位置:“左带瑶池(西海),右环翠水(华石山流出之水),其山(昆仑山)之下,弱水(倒淌河)九重。”
根据上述文献中可以推断出,昆仑山的具体位置就在古临羌县。
关于临羌县,在《后汉书·郡国志》中有“临羌有昆仑山”。《逸周书·王会解》中有“临羌在今甘肃西宁县西”。《释文》云“昆仑山临羌西”。《湟源县志》中有“汉时置临羌县(治今县城东南)隶金城郡。神爵元年(前61年)后将军赵充国进军湟水流域,平定和招抚羌族,同年在今湟源县东筑临羌县城”。此城西临羌族,故称“临羌”。《青海通史》中记载:“临羌治在今青海湟源县城东南。”近代著名史学家顾颉刚曾在《从古籍中探索我国西部民族——羌族》中说:“临羌治湟源南古城。”周希武在《宁海纪行》中明确指出:“余疑县城东南湟水南岸之古城,当即临羌城也。”《唐纪十》中也有:“汉金城郡临羌县西有卑禾羌海,世谓之青海。”《十三州志》云“青海在临羌县西”。《西宁府新志》亦云“临羌古城在县治西,汉置,属金城郡”。《西宁府续志》也有“治西宁西九十里”。不言而喻,临羌县就在今青海湖东,西宁市西,这样古昆仑山的方位就十分明确了。

临羌县城位于今青海湟源县城关镇万丰村,这是湟水与药水河交汇处,古城距北湟水500米,西距药水河700米,南依松蛾山,又称“戎峡山”,土人呼“大峨博”。古城略正方形,东西长250米,南北宽245米,残高18米,底宽15米,顶宽2米,面积约61250平方米。古城南北各开一门,外有瓮城,每面城墙及四角都有马面,共有13个。城内南高北低,原有布局已看不清楚,城面地面散布砖瓦石块,泥质陶灰片,曾发掘出汉代的五铢钱币,唐代的开元铜币等珍贵文物。
这些记载明确指出,临羌县位于青海湖以东,西宁以西的湟源县境内。
学者许英国先生指出:昆仑弱水就是今倒淌河前身。倒淌河发源于索日苟,并在此山脚下环绕西流,注入青海湖。山北坡脚下的黄河峡谷丹霞地貌,西面的赤岭,北面的石堡城山,均“远看是焰,近看血染”,恰似“炎山”,符合《山海经·大荒西经》“昆仑之丘,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的三极结构之说。

日月山,在《山海经·大荒西经》中有“昆仑之丘,其外有炎火之山”。《图解山海经》中有“大荒之中,有座山名叫日月山,那里是天的枢纽。这座山的主峰叫吴姬天门山,是太阳和月亮降落的地方”。《昆仑山》中有“下浮弱水波晶晶,傍绕炎火光熊熊”。“炎山”火焰山之意。“土质多红砂”“由古老的火成岩石构成”。“山上无石,土为紫色,远看如喷火,近瞧似血染”,无疑古时称“赤岭”就源于此。《水经》言其高为三千多丈,为赤山。《读史方舆纪要》中写道:“山石皆赤,号曰赤岭。”南北朝的宋云说:“赤岭者不生草木,因此以名。”清人吴廷伟在《定藏纪程》中记述:“北边岭口土黄色,南边岭中土红色。”由此可见,远古时期的日月山寸草不留,树木不生,是赤之炎炎的“火焰山。”如今笔者多次在赤岭(今日月山)附近看到还有红岭、红膊湾之称的山丘,皆为赤色,历史名城石堡城就坐落在红褐色的悬崖峭壁上,华石山西头,至噶尔藏岭(今分水岭)满山满沟与高台土丘,全为火红色的断层石崖,与《山海经》中所言“昆仑之丘”外围“炎山”完全吻合。
阿妈索日苟山周围的农牧民称野牛山山顶供奉着一位女神“大家的阿妈”,人们向她敬献项链、手镯、镜子等女性使用的饰品。在一块石刻上她骑着一头梅花鹿,手捧着两只仙桃,无比神奇。而能担当世居民族之“阿妈”者,也只有居住昆仑山的西王母了。

由此看来,从地理和传说的角度考证,专家学者们认为,昆仑山就是湟水源头境内的阿妈索日苟,属于拉脊山脉的最高峰,海拔4898米,山顶终年积雪。学者苏雪林也同时指出:“西王母与昆仑山原有不可分拆的关系,言西王母即言昆仑也。”野牛山上世代供奉着“大家的阿妈”这绝非偶然。
“宗家沟石窟群”与“西王母石室”

专家们的研究指出,西王母是3500年前生活在青海的羌人女首领,是真实的历史。
《山海经·西山经》曰:“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海内北经》曰:“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大荒西经》云:“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上述记载表明,远古的西王母是一个以虎豹为图腾的部族首领,手持象征权力的王杖,为了御寒和防止山洪、沙尘暴的侵袭,他们在当时的条件下,只能栖身于石室之中。
关于西王母石室,在《山海经·大荒西经》说:“有人戴胜,虎齿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石室。”
《后汉书》和《汉书·地理志》中提到“临羌县境内有西王母石室”,“金城郡——临羌西北至塞外,有西王母石室、仙海、盐池,北侧湟水所出,东至允吾入河”。《论衡·恢国第五十八》中记载:“金城塞外羌豪良愿等献其鱼盐之地,愿内属汉,遂得西王母石室,因为西海郡。”
对西王母石室的位置,《汉书》中从临羌开始,是由近向远、自东向西描述的,即临羌塞外——西王母石室——仙海——盐池。从这个顺序看,西王母石室应在临羌至仙海之间的区域内,且在湟水之南源。

按此思路,考察环湖地区,在日月山下的宗家沟及华石山恰好发现有数量众多、适合人类居住的石洞群。据初步统计,在约50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有200300余个大小不等的天然岩洞。其中,日月乡宗家沟分布着密集的洞群,石洞多达一百多个,较大的有玉岩洞、仙人洞、神仙洞、王母洞、天洞、桃儿洞、菩萨洞、二郎洞等。这些岩洞有的崎岖婉转,深不可测;有的高大宽敞,宛如殿堂;不少洞壁烟熏火燎,黑漆一团,似乎都有人工打磨过的痕迹。其中,王母洞约300余平方米,洞内有洞,洞前有宽阔的平地。看到这里,不由使人想起古籍中关于西王母石室玉堂珠现,焕若神官的描写。一号二号洞面积都在200平方米以上,现已被菩萨、吕祖占据。三号洞目前尚未被神仙们光顾,面积近300平方米,宽敞雄伟。洞外景象奇特,右为百丈红砂峭壁,左为松林缓坡,洞口有崎岖石阶沿右壁而下。前面是一片3000平方米的“广场”,可纳数千人聚会,“广场”入口处有两道明显的关隘遗迹。此处,当年如果被西王母选为居室,则堪称上佳。其余洞窟大小不一,多被后人当作羊圈,羊粪厚达几尺,不少洞壁覆有厚厚的烟熏火燎之痕迹,看来历代均有人以此为室。
日本学者吉田武彦曾经提出:从长安到西王母国的里程约1925里,到西宁1800里,向西行125里,是昆仑之丘的西王母石洞。而宗家沟石洞群的位置正好符合这种距离的计算。笔者同专家学者经过实地考察后认为,宗家沟石洞群就很接近传说中的“西王母石室”。
宗家沟石洞群处在野牛山之北,相距10公里左右,彼此相邻,即符合《海内北经》所记“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的方位坐标,也符合“言西王母即言昆仑”之论述。
说到西王母与青海湖的密切关系,已故著名学者李文实先生在他的《西陲古地与羌藏文化》一书中说:青海湖在藏文之中有一个异名流传,即“赤雪洁莫”,可译为“万帐王母”,万帐王母就是西王母。

朱世奎先生在《祭祀西海神考略》中提出:西海神就是西王母,祭海就是祭祀西王母。谢佐先生在《昆仑神话与西王母》一文中提出:西王母“瑶池”就是今天的青海湖。赵宗福先生在《论“虎齿豹尾”的西王母》一文中提出“远古时代的青海湖地区就是西王母的故乡”。董绍宣先生在《周穆王、西王母相会处——青海湖》一文中也指出:西王母驻牧地就在湟水源头一带。
有关资料曾经介绍说,3000多年前青海湖水位比现在高100多米。照此推断,湖面差不多能延伸到日月山下的倒淌河一带,也就是说石室群至青海湖的距离比现在也近得多,因此西王母与周穆王从石室出发到瑶池举办宴会,自然是非常方便之事。
在湟源宗家沟附近有药水温泉,传说是西王母“沐浴”之所在,那里的山称“药水山根”,村庄名曰“药水庄”,石峡叫“药水峡”,河流谓之“药水河”。每年的农历七月十八日(西王母诞辰日),附近村民携罐拿勺,拥挤在泉边,争先恐后,畅饮泉水。据说是喝了王母的神泉水,可以百病消散,健康长寿。
根据《论衡·恢国篇》中有“汉遂得西王母室,因为西海郡”。据史记载:安汉公王莽为实现他逐步篡汉的目的,刻意显示他“四海一统”的伟大功业,向当地羌族首领良愿利诱威逼,劝其率部离开青海湖,把青海湖献给汉王朝。良愿答应了王莽的条件,率部迁徙到盐池(今茶卡盐池),于是王莽上奏,在汉元始四年(公元4年)冬天,西海郡正式建置。郡治龙夷(今海晏三角城)。实现了北海、东海、南海、西海(今青海湖)四海一统的局面,西海郡的设置,将古羌西王母故里正式归入中原汉王朝版图之中。
汉代西海郡故址在今海晏县政府西边不远处,当地群众称它为“三角城”,面积为18000多平方米。实际上它并不是三角形,而是方形,并且城里还有内城。史书上说:“汉平帝元始四年置西海郡,徙天下犯禁者处之。”从此人们知道在青海湖周围有一个西海郡(因青海又称西海),但不知道它究竟在什么方向。直到有了石虎等出土文物才确定“三角城”就是西海郡。

从湟源向西行,出了巴燕峡,便是金银滩了,石老虎果然在草原上的一条水沟边蹲着,在石虎的前边出现了如下三行篆字:
“四海郡,始建国,工河南。”至此,初步确定三角城是西海郡故址。理由是石座上已标明了它的名称;其次从年号上辨明它是汉代的。因为“始建国”是新莽的年号(从公元9年到13年)。对此,史书上还有如下的记载:
“时王莽秉政,欲耀威德以服远方,讽羌献西海之地,置西海郡而筑五县焉。周海亭燧相望。葬篡政纷乱,都亦废弃”。
从这段记载中,知道石老虎是新莽时代的成品,而西海郡之设置,也是由于王莽的“欲耀威德”。从今天的地理环境看,金银滩是一片水草丰美之地,附近很难找到大石块,为了雕刻这个石虎,当时一定费了不少人力。据揣测,这石虎的原料,最近处也要到湟源的巴燕峡始能找到这么大的。
初步断定,这个石虎可能是西海郡衙门前的装饰,按照常理,应该还有一个。同时,那时衙门前的装饰不是石狮子,因为狮子是印度的产物。可以想象传入中国是与佛教俱来的,所以那时只能是石老虎。
后来在三角城的芨芨草中拣到不少汉代瓦片,大部分是绳纹的。过去城内还出土过完整的筒瓦,瓦当上的文字是:“西海安定,元兴元年作当。”

元兴是东汉和帝刘肇的年号。至此,三角城便可完全肯定是西海郡故址了。文献记载的方位、宗家沟石洞群的大小数量及周边环境,不少专家学者认为宗家沟石洞群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石室”。
既然西王母石室在湟水源头,西王母的主要巡游牧驻地自然而然应该在湟源,湟源就是西王母国的疆域中心了。
“大华中庄”与“西王母国”
专家学者研究指出,卡约文化是青海地区年代较早的土著文化。它反映的是3500多年以前湟水流域的羌戎部落们的文化。这个时期的羌戎部落就是史书中所记的“西王母国”。
从1923年到现在,青海省已发掘卡约文化墓葬千余座,其范围主要分布在湟水流域。卡约文化墓葬中出土的文物主要有各种生活用具的陶器,石制的刀、斧、镞、臼、杵、锤,骨制的铲、锥和铜制的刀、斧、凿、镰、镞等。这些文物所反映的只是当时先民们的生活状态和生产水平。
到目前,湟源县已发现卡约文化遗址40余处,其中发掘出土的大华中庄遗址,因墓地随葬的器物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与其他地区的同类墓葬有较大的差异,并发现了新的内容,故被命名为“卡约文化大华中庄类”。从中庄118座墓葬和两处祭祀坑中清理发掘出的1000件文物,其中就有“犬戏牛鸠杖首”和 “四面铜人”像,是两件绝无仅有的国宝级文物。这两件鸠杖首中的一件为一只可爱的圆雕镂孔纹饰束翅鸠鸟,而另一个鸠杖首却神奇无比:杖裤銎为鸠的脖子,杖首上是极长的鸠喙和硕大的圆眼,让我惊奇不已的不只是这只变了形的鸠,而是这只鸠的头顶上竟还有一组圆雕:鸠的脑袋上是一头母牛,母牛身边有一正在吃奶的小牛,母牛的前面是一只牧犬,牧犬站在鸠喙上仰头张嘴,朝母牛做挑斗状,母牛则俯首耸肩弓腰,做与犬相争状。

看着这个鸠杖首,那立于鸠脑袋上的犬和牛立即在我的脑子里活了起来:顽皮的小牛犊惹恼了牧犬后藏到妈妈的腹下吃奶去了,牧犬不依,跑来算账,母牛瞪圆了眼威胁牧犬,不让牧犬靠近它的孩子一步……。
关于“黄帝四面铜像”,子贡就向孔子提出了这个问题:“夫子,古者黄帝四面,信乎?”(见《太平御览》)孔子答道:“黄帝取合已者四人,使治四方,不计而耦,不约而成,此谓四方。”而《吕氏春秋》则解释为黄帝向四方派出代表,访贤纳士,立以为佐,为“黄帝立四面”。以上两种诠释都比较勉强。到了长沙马王堆西汉墓出土帛书《十六经·立命》时,对“黄帝四面”作了比较合理的解释:“黄宗(帝)质始好信,作自为象,方四面,傅一心。四达自中,前参后参,左参右参,践立履参,是以能为天下宗。”
简言之,就是黄帝画了自己的四张像,挂在四个方向,使四方的臣民百姓都能看到他,“设象以为民纪”,达到治理天下的目的。并把黄帝四面与“天下为宗”直接联系起来,可见这“四面”的重大意义。这样做的政治效果可能比较好。其后代都纷纷学习老祖宗的这一妙法,都在宫门外的象阙上挂出自己的标准像,使四方面百姓都知道,圣王时刻在关注他们,产生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故在先秦古籍诗书上有:“三皇无文,五帝画像”及“三皇设言民不讳,五帝画像世顺机”的记叙可以为证。
大华中庄妙趣横生的是在中庄不远的地方称“哈拉呼噜呼”即国王坐的地方也就是西王母,那么,毫无疑问,“鸠帐”也就是西王母权杖。它的制造者以高度的智慧,通过丰富的想象,用高超的雕塑艺术技巧,将一幅3500多年前活泼生动、极具牧业生活情趣的画面,形象地展现在了鸠杖首上面。这件杖首似乎告诉我们,早在3500年前,羌人就将鸠置于代表王者之威的“权杖”之上,作为部落首领权势的象征。
据《海内北经》记载:“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这个权杖就属于至高无上的女首领西王母。“四面铜人”为黄帝四面铜像,蕴含有很多的史学信息,亦为上古史中有关黄帝传说的物证。黄帝与青海羌人、与昆仑山戚戚相关,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也有可能黄帝的某一支后人,在商代时还是昆仑山中羌族的大首领。他(她)们把“黄帝四面”之像作为族徽,或作为图腾加以供奉祭祀,以示本族非凡的根基和无上的荣耀,并表达“傅一心,四达自中,为天下宗”的意愿。
在此基础上,笔者大胆地推断出大华中庄墓葬就是“西王母之墓”,也就是说,3000多年前西王母国的政治经济中心在日月山下的湟水源头一带。
综上所述,专家和学者们认为,索日苟、宗家沟石洞群、西海、日月山临羌城、西海郡、药水温泉等,在地域分布上符合文献和资料中关手对昆仑山、西王母石室、瑶池等的记载和描述,加之丰富的民间传说和大华中庄卡约文化遗址的佐证,可以确定索日苟山是仑神话中的“昆仑山”,宗家沟石洞群就是“西王母石室”了。
而今,湟水源头已经开始以如此众多的古迹遗存吸引着人们的目光。湟源人,也开始用灿烂的羌人古文化重新认识脚下的这片底蕴丰厚的热土。寻根问祖,也成了湟源人和许多专家学者津津乐道的话题……

本文选自【河湟杂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