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过生日
文/晓月白云
今天是她的生日。傍晚,女儿发来了生日快乐的红包,她很欣慰。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雪,初冬的第一场雪来了。她放下手机,趴在窗台向外望去;雪花随风飘逸,美的若仙女散花。哦!盼了好久的冬雪,终于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看着雪花的飘逸,她的思绪飞出了窗外。
那也是一个初冬的第一场雪,那场雪比这场雪大的多,鹅毛大雪纷飞,寒冷的冬天降临。那时候家里没有暖气,住着平房,烧的是炭炉。她把炉火烧的旺旺的,家里温暖如春,她把酒菜摆上等他下班回来,给他一个惊喜,为她的生日同庆添喜;吃饭的点过去了,BB机嘟嘟的响,他发过来一个短信,说单位有事,不回来吃了。无奈之下,她和五岁的女儿草草的吃了一点,收拾桌子,安排女儿睡下,她倚在床头上拿了一本书,无聊的翻看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嘟嘟嘟,BB机又响了,发过来一个短信;他说要加班,晚上不回来了。无聊的她,昏昏沉沉的合衣睡着了。
早上睁开眼,还是不见他的踪影,一阵的忙碌后,去上班。朦胧中好像感觉着,他这阵子,特别的忙,老是加班,老是不回家,老是在外面过夜,她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偶尔回来一趟,她嘱咐他别受凉,把家里的被子带着到班上去,晚上加班,好抽空睡一会儿。他说,不用了,单位里有被子。说话间,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她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两样。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多日,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回家。偶尔听到风言风语,说,有个美女经常跟他在一起。哈哈,她不信,她知道他不是那样随便的人,她知道,他是爱她的,不会背叛她的,但是冥冥中她又感觉,人们话中有话。她开始观察他,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她开始跟着他,他不耐烦了,对她更是不屑一顾。但她执拗的跟着他,她要看他跟谁在一起?到底外面的传言是真是假?
她跟他去舞厅,他跳舞时把他的外套交给一个美女,她就在他的眼前啊,他并没有把衣服交给她?她恍然大悟!原来,确有其人!她沮丧,她悲哀,她痛苦,她不能当着众人指责他,她是有素养的人。她跑出舞厅,泪流满面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她扑倒在床上,抱着被子痛哭不止。慢慢的她开始回忆他们的过去,他们的相识,他们的热恋,他们的婚礼,他们的女儿出生;渐渐的,他们的生活平淡,他们的日常琐碎,他们在相守的时光里淡漠了,也习惯了。
“我哪儿做的不对?我们为什么变成这样?”她扪心自问。不觉中,他回来了,他推门进来,眼睛不敢看她,她问他:“为什么对我这样?我哪里做的不对?你给我指出来,我改正。”他怔怔的看着她,他明白,她知道了他的一切,他再也不用捂着,他跟她坦白。他说:“我说不出你哪里有错,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是良母,是贤妻,可我就是喜欢那个女孩儿,她能给我,我所需要的。”
她崩溃,她绝望,她痛苦不已:“我的人生怎么这么悲惨?我找谁去诉说?”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放弃吗?她再争夺吗?她是那种人吗?她去哀求他吗?她不!昂起头,她做她自己,为摆脱一切痛苦,她必须抛弃所有的烦恼,必须自立。她不依赖任何人,她能自立,她能一个人把女儿养大,她不依赖他,她是女儿的母亲,她必须自强。离开他,在这混沌的社会上她照样能走出一片光明的坦途!
一纸离婚书各自攥在手里,分道扬镳。从此她便背负着养育女儿的重担,在社会上挣扎、拼搏,摸爬滚打!头顶着一个不太雅的“女强人”的称号,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是怎么趟过来的?她不愿回忆,情愿记忆被岁月模糊。女儿已嫁人,外孙也已经五岁了。她已经步入老年,头发斑白,往事不堪回首,都已经随岁月的风霜,烟消云散了。
她从窗台撤回身子来,半倚在床头上,拿起手机给女儿发了一条微信:“谢谢乖女儿的红包,祝你幸福!”她拿起床头的书,无聊的翻阅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李晓白,1963生,济南市莱芜区人,中共党员,自幼喜好文学,平时爱好旅游,爬山,美食,爱好散文,诗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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