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名——那尘封的记忆
作者:陈会轻
乳名,是父母赋予我们的第一个名字,或文或雅、或朴或陋,甚至是贻笑大方和俗不可耐。不管叫什么,它都包含着父母深深的情和浓浓的爱。歌曲《父老乡亲》中有一句“……一声声喊我乳名……”这句饱含深情的歌词,让多少思亲恋乡之人的心头漾起温馨和甜蜜。
不知不觉,我已是奔五的人了。乳名,就像童年,早已被尘封在往事里。每次回到家乡,父老乡亲带着浓浓的乡音直呼我乳名时, 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就会被打动,最温情的地方就会被催醒 。此时回想起来那种感觉总是让人魂牵梦萦和亲切万分。
今天下午,单位请心理咨询师李老师给大家座谈,座谈的题目是《轻生活,得自在》。李老师一开始授课便抛出了一个问题:寻找真实的自己。接着谈到了我们不同的人生角色。李老师先让我们说出自己的乳名。我突然脑海中蹦出农村中那些稀奇古怪的名字:二狗子、三蛋子、二丫子、狗娃、狗剩……都说赖名好养活,估计没准我们在坐的谁的名字就会是个大爆料。正在我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之际,李老师竟然问我乳名叫什么。我的天啊,正琢磨一会儿看看别人的爆料,没想到这绣球抛给了我,炸弹竟在我这开了花。自己说自己的名字本身就很尴尬,这还要说自己的乳名,实在太别扭了,总觉得乳名嗲嗲的,有点难以启齿,于是我说出自己的大名,然后说:“乳名是这个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同事们哄堂大笑,我自己都觉得特搞笑,自己都奔五的人了,这么孩子气的乳名貌似和我的年龄不太合拍。
李老师说了一遍我的乳名,有些老师也小声地喊着。突然我的眼睛有些湿润, 想想一直唤我乳名的母亲、父亲已经和我阴阳两隔,心中有一种隐隐的痛。一时心情有些难以平复,记忆的闸门被轻易打开,儿时的情景如一股股潮水汹涌而来…… 母亲喊着我的乳名让我吃饭的声音,父亲叫着我的乳名一同去田间劳作的声音,仿佛都是天籁之音在我耳边久久回荡。 除了父母不知还有谁能记得那个年少的、幼稚的、爱蹦爱跳、叽叽喳喳、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 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乳名也会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再也难以听到如此亲切的呼唤。
离开家乡,在石家庄这个城市已经生活了三十来年,突然发觉,竟有这么长时间,没人叫我的乳名。
只有在故乡,那些老家里的亲人,那些看着我长大的长辈,那些我儿时的小伙伴,他们才知道我的乳名,才会叫我的乳名。 可惜、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随着老辈人的不断离去,能喊我乳名的人越来越少,此时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沉重的失落感。 乳名、乡音,对于都市里生活的我,这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啊。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在社会中打拼,历经了生活的沧桑,我们的姓名越来越响亮,而我们的乳名,却离我们渐行渐远。直至今天,大家突然叫了声我的乳名,自己竟然感到有些突兀,恍惚间都怀疑,她们是在叫我吗?
乳名,它带着浓浓的乡音、乡情,成了我们最温暖的情愫,最温情的回味,最亲切的呼唤,最珍贵的记忆。

作者简介:
陈会轻,70后作者,石家庄市作家协会会员,喜欢用文字记录心情,用爱心营造生活,让美好的情愫在灵动的文字里徜徉。先后在刊物杂志上发表《秋天的思念》《咖啡心情》《戏说莫言》《母女情缘》《昨日,那一抹风景》《母亲变了》《孩子们的眼泪我已珍藏》《我眼中的席慕蓉》《老公下厨,魅力十足》《年岁拾贝》《杜绝欺凌,让花朵绽放》《拆出你心中的烂尾楼》《爱是不吵架》《傻也是福》《我的父亲》《让孩子学会悟读无声的爱》《飞翔的爱》《花开遍地红》《背着书包的爷爷奶奶》《十个钢镚引发的思考》等多篇文章。
主播简介:
蝴蝶兰,实名马景艳,中共党员。中学高级英语教师,三晋名师。性格开朗,热爱生活,热爱本职。业余时间喜欢陶醉文字,酷爱诵读。近年在多家平台发表诵读作品千余篇,希望在声音的世界里遇见更好的自己,用真情传播正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