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被骗了
被我的题目，这个黑色的意象骗了
这个别人提及多少次的意象，在我的笔下
只会愈加沉沦，不会再是一只精灵
而且它会告诉你：糟透了，明天我要
长出一身白色的羽毛
《自恋》
对着镜子，那不是面壁，那只会让你
徒增悲伤，忧伤的氛围会爬满镜面
一只蜘蛛黑色的肚皮
贴着玻璃。
《是什么让我无法安静》
你向我吐唾沫，甩耳光，大声的辱骂
然后告诉我：你很傻。我的动作机械
我的表情古板。我挥霍激情
毫无节制。企图让一朵花，像一条河流一样流淌。
《围巾》
冬天刮大风，千万别乱跑
否则你会像风筝一样被抛上天空
上牙顶着下牙，舌头抵着牙膛，我们讲故事
壁炉通红，风打玻璃，昨夜
一朵玫瑰在隔壁羞答答地开放
《单相思》
从一个朋友口中知道她的名字
然后是容貌，话语，行为，和一些小毛病
然后我以为我喜欢上她了。想象她诡异的坏样子
模仿她的口气和自己说话，都自己玩，告诉自己：
我喜欢上她了。枕着她的名字入睡
吐着她的气息醒来。好像他就是我的恋人一样。
《马克思》
这个糟老头，每天起早种青草
勤浇水，少施肥，锄头和日光一样的亮
篱笆黄又黄，春天在暴动
正午时分，正好睡个好觉
《乖乖》
亲爱的，趁天还没有黑，我们开始吧
我们要布置好我们的房子，放上两盆
漂亮的花，点燃一堆篝火，然后再掀开我们的屋顶
下一场大雪，让我们在寒冷中
紧紧拥抱
《朝三暮四》
早晨给我三个，那晚上就会
给我四个喽。亲爱的
这样很容易发胖的，而且现在
我又饿了，我决定
还是让我一下子吃下七个好了
你看呢
《如果》
如果天黑了，我还没有回来
你就走吧，不过千万不要抱有任何幻想
我是不会找你的，除非你离我
不是很远
《我们》
我敢肯定。那时候是唐朝，著名的长安
大街小巷，美女如云。我，意气风发
骑着高头大马，我的出现一定会
引起一阵骚动，我相信
可是蹲在墙角，始终没有抬起头的
是你吧
《食草动物》
我们都是食草动物，我们不吃肉
我们喝水，欢畅的呼吸，我们把自己撕成两半
一半用来耕种，一半用来糟踏
《粉巷》
在唐朝的时候，我肯定是个浮浪子弟
不然，我对这里的气味，为何
如此的熟悉
《撞上玻璃的小麻雀》
我不甘心，坚硬的玻璃
冰冷，花朵开放
牢笼无法束缚春天
生死对决将会打开
外面的天空
《一棵树倒了》
倒了，就那么倒了
老实巴交，没招过谁
没惹过谁，本以为
一辈子就这么无声无息
交代了，谁知道
自己竟能引起大片动静
在这临死的时候
《虚拟》
闯进来。误打误撞。这个
世界，鸟语花香
还有阳光，漂亮的姑娘
撑上伞，与她相拥而去
穿过低矮的篱笆墙
在丛林中，我们接吻，拥抱，轻缓地
做爱
看众鸟归林，看夕光照影
扯下一块黑布，露着
我们的身体，然后
再来一次
《总统》
总统是一个形象，跟克林顿，布什
有一些距离，应该是一个大独裁者的
形象，身穿燕尾服，留着大胡子
肥胖的身躯晃来晃去，讲粗话
攥紧拳头，完全没有一点风度
说一不二，嘴巴上叼着的雪茄
总是显出一些出人意料的
想法
《车祸》
我的车戛然而止。我的手
轻开，来不及呼喊
蝴蝶飞进我的躯体
捅开一道暗锁
擦亮我混浊的疼痛
《野生的曼陀罗》
不管长在哪里，我必将无法
靠近你。水性杨花的你，花朵
开在阴性的天空里。孤僻的性格
格格不入。站在你面前，我说
我爱你，我大声地说，我爱你
你的刺让我如此的着迷。你的媚态
令人神魂颠倒，足以使我死去，足以
让我体无完肤。
《写给张小三》
张小三，黑夜还没有来临
你就坚持不住了
这多么不好
如果黑夜来了
你会不会
格外有精神
《又下雪了》
又下雪了，亲爱的
几天之前就下了一场
那场大些
这场小些
雪很白
黑夜都变白了
关于这场雪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想知道更多的话
你就自己出来看吧
《爱情一种》
你把手向我伸来
我就握住了它
你的手凉凉的
我的也一样
但是，亲爱的
能握着我们就握着吧
千万不要松开
你要相信
总有热起来的时候
《书》
沉浸于一个故事，讲故事的人
很聪明，他知道
如何拉我们下水，把故事
披到我们身上，让我们跟着
他的故事欢笑，或者
悲伤，然后
自顾离去，把一切
留给我们
《地铁》
第一次坐地铁
是在北京
从东单往西单
一个个的人
西装革履
表情庄重
动作机械
到了站
就各自离去
《树》
这些日子树一直有些郁闷
他的叶子落个不停
他的思想有些问题
才二十出头
就未老先衰
他有些担心
请来啄木鸟医生诊查
啄木鸟说：
这个病我治不了
没有蛔虫
估计是吃了的东西
小心点
现在什么东西没有毒啊？
《阴谋》
今天我和小平在校园里散步
路旁的小花开了
黄黄的，小小的
在风中摇啊摇，摇啊摇
小平说多美呀
她比春天还美呢
那个时候我就暗下决心
今晚夜深人静的时候
一定要把她采回来
放进自己的花瓶
然后看着她
再开大一点儿
最后凋零
《黑夜》
迷失于黑夜
我也就成了黑夜的一部分
跟着黑夜游行 跟着黑夜唱歌
跟着黑夜迷失别人
让别的人和我一样成为黑夜
直到我们把黑夜全部占领
《我要在你的心上刻下我的名字》
我要把你打晕
我要打开你的胸腔
我要看到你的内脏
我还要在你的心上刻下我的名字
再在上面撒上腐蚀剂
让这三条伤痕永不愈合
我要让你在雨天的时候心痛
心痛的时候暗暗咬着牙
骂我
《花儿》
我一直认为
只有花儿才可以与你比拟
看到你 我
放下一切 放下世界
听到花开的低语
我看看花儿
轻叹一声 花
凭空消失了
而你正在大口大口
咀嚼着什么
《春天》
朋友从南方打来电话
说寄来些西安的叶子来吧
我想看见春天
南方没有春天
雨后的叶子
鲜绿欲滴
我下不了手
就告诉朋友
不是五月要回来吗
那时侯春天还没有走远
《导演》
总该有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发生
我想去导演一出戏
我平静的对你说：
我要导演一出戏
过来，让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你温顺地俯在我的唇边
我轻轻地吻了吻你
你傻傻地看着我，然后笑了
擦亮火柴一般笑了
那一刻我觉得我是最棒的导演
比什么张艺谋、陈凯歌都强
《回忆》
这块旧布已经不能再次打上补丁。
从早晨到晚上，我都在寻找一种方式
把它解决了，让它重新鲜亮起来，我不敢使劲
生怕一不留神，连补丁也掉了
《信》
总有一些心情，如同火焰一般燃烧
然后化为灰烬，会有一些梗物凸出
保持当年的姿态，上面布满了尘埃
多少隐忍的时光啊，慢慢的消失在记忆之中
《鸟儿》
爪子抓住了铁，铁上生了梅花
这个春天，你注定燃烧
燃烧。从你的羽翅到你的熏黑的肺部
你的呼吸已经困难，你的行动已经不那么灵活
你的担心纯属多余：从来没有一朵花
去为一只鸟的振颤
凋落成泥
《糖果》
爱我的人儿，你送过糖果
我收下了。请原谅
我至今没有吃：糖果好吃
我也爱吃。我没有丝毫的舍不得
爱我的人儿，你至今也没有发现
我的牙早已经被虫蛀了
《疯狂》
你咬断了绳索，你唱起了哀歌
你把耳光打的响亮，你把面孔涂抹的肮脏
你决定在春天出走，你决定冬天远游
你决定在最温暖的日子里远离
那些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
《复活》
----写给海子
你必将复活，在这个春天
她并不温暖，如同姐姐的怀抱
我们看到黑夜来临，积雪未消
你黑色的长发被扯直，丈量爱与死亡
孤独的钟声在午夜敲响，我从梦中醒来
海子，从今夜出发
我们将走过一堵墙，一条小巷
一条温暖的小河，寻找到
一处安静的所在
《病态》
熬夜过度，我的书本干净
文字很无奈，和我一起失眠。
这时候正是春天，我的纸上写满
歪歪扭扭的字，我认不出，一个夜晚
足以让它们失去骨头，然后开始
往横里发展，终于化作一滩黑色的血液
囚禁一张洁白的纸，一颗失落的心
《大风》
没命似的跑，失去了脚掌，碎纸屑一般
飞舞，打旋，转转转，然后遁入某一个角落
从此不再露面，杂草起伏有序
春天不再拥有悲伤，也不再拥有欢乐
车轮重重的碾过，我们不再回头
《年轮》
年轮就是记忆，疼痛的，抑或快乐的
扭曲着紧紧纠结成一个完满。无话可说
你的记忆注定无法选择，只会随着时光
变得愈加清晰，或者深刻
《叶子》
当叶子侧过身来，让雨水和尘垢
滑落。我低下头来
目光如炬，我相信
那种光洁的质地
来自一种向上的灵魂
《还有鸟》
河流已经消失
山坡上的草也已经枯萎
我看不到绿色 蓝色
希望 还有什么
无法离去 我也不能离去
天黑的时候
我终于听到了
鸟的叫声
还有鸟 还有鸟
原来还有鸟啊
还有鸟啊
《情人泪》
小平，今天我和朋友
在餐厅点了一道菜
情人泪，很好听的名字
让人下不了筷子的名字
后来发现就是一盘粉丝拌黄瓜
吃在嘴里感觉到
里面放了很多芥末
呛得我眼泪汪汪的
想到它的名字
我感觉你的泪水
正从我的眼睛里哗哗地流下来
《杏花》
春天的校园里开满粉嘟嘟的杏花
绿叶被夜雨擦得贼亮
我四下张望 总是感觉
许多年以前的故事里还缺少着什么
《白痴》
自鸣钟在体内叫唤，摆动，那时候是深夜三点
他点亮一盏灯，想念一个女人，她必定温柔如水
而又水性扬花，幻想一对硕大的乳房，掩住光芒
他期待热，巨大的热，还有烧焦的痛
烤肉般的味道。抚摸幻影，呼吸变得急速
冲出门去，黑夜不会顾及每一个出走的身影
《玫瑰》
终于化成了一滩血，吐出黑色的毒
一切正在蔓延，苍蝇淹死其中
枝柯失去了绿，我打断叙述
温软的女子打破了一面湖的平静
《致XX》
没错，我一直在看着你
你不必羞涩，也不必不好意思
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
你的扣子系错了位置。
《牙齿》
亲爱的，我爱你
我就爱你那
漂亮的脸蛋
上面那些
破损的牙齿
《取消》
从现在开始
我将取消对一个人的抱怨与妒恨
取消一个我伤害的日子，我要继续对它的伤害。
取消我对于那个人的伤害
取消我和她共同的愧疚
我要对她好，用最为精致的语言称赞她
给她最好的慰藉：诸如平静的生活
坦然地面对我。我还取消她对我误解
就像从此擦去黑板上的错字一样
把一切擦得干干净净。
《我越来越……》
我越来越迷恋黑色和白色了
简单的色彩会使背景显得愈加空旷
会有许多故事上演
我还没有见识所谓的灯红酒绿、五彩缤纷
我的眼睛已经受到伤害
我已经没有了方向
我越来越钟情于豆腐和白菜了
素淡的口感也足以让我回味无穷
各种滋味的刺激下
我失去了一个敏感的舌头
和一个好胃口
我越来越喜欢独处和宁静了
坐在暗淡的灯光下，读书或者写字
或者静想，一个人的时光
会显得愈加珍贵和久远。
《歌剧》
总会有高大的建筑物，作为方位
我常常模糊不清。我的意识里如扇子般展开的
定是豪华无比的屋脊，里面承载的高音足以
通上天宇，就像高脚杯从手掌中脱落
砸在光洁大理石地面上。人物在故事里沉浸
声音随之参差。站在场外的人久久不肯离去
响起的掌声早已忘记空间和时间。
《杯子》
清洁的杯子，放入绿色的茶叶
和煮沸的雨水，依然清洁
藏蓝的搪瓷，河湾一样平静的界面
可以起风，夏天的树荫，小池塘
一夜春梦寒。努力张开的记忆
稳稳当当的木桌上，依然可以掀起海啸般的波澜
《桃花》
我挑着一担清水，赶在日出之前
送到你的寨子。素面含羞占尽风情
让我怎能不在春日为你
盲目死去
《汽车》
黑夜的黑。灰雾的灰。我们
行走在岸边，摇摇晃晃的时光
这样遮掩着离去。在十字路口
我们相遇，也许会接吻
就像两辆相对而来的汽车
呼啸着撞在一起
《红颜》
我看着你哭泣，泪水横斜
许多漫长的日子显得急躁不安
亲爱的，在某个下着雨的深夜
你能否像我一样
不思念，不痛苦
随手写下一个温暖的字：爱
或者其他
《民工》
他们是隐藏在口腔深处的牙齿
反复咀嚼着坚硬生涩的食物，滋养我们营养不良的生活
偶尔的着急上火，给他们带来最为深重的疼痛
当年化逝去，他们会被适时地取代
弃置一旁。或者继续在一片阴冷之中
磨砺时光和锋芒。
《Vitas》
请将我装入神秘的盒子
让我谛听黑夜与安详，你的声音穿过我的身体
世界就开始和我一起飞翔。我看到白色的庙宇和红色的朝圣者，以及灰尘，植物。我热爱的一切。
他们升腾，和天使鬼魅舞蹈。他们在对我微笑和哭泣。
《满地红花酢浆草》
我的小儿女们
站在别人的领土上
像我一样
孤独而热烈的开放
《斯卡布罗集市 》
穿花格子衫的少女打河岸走过
撒落一地清水，湿漉漉的头发
凝结成花。牵着山羊的孩子
尾随而至，割青草，度长日。
大口大口吸口水.赶在天黑之前
穿过人群,把一作城池买下。
《镜湖》
我准备葬身这里，为失火的过失
掩埋记忆。清澈的屏壁总会有一个人
在那里张望着你。指点你。
《植物园》
有植物
蔓过墙头，散发清洁的气息
然后落下叶子，和那些低矮的植物
一起枯萎。
《我的左半边身体在疼》
许多年了,我在风里阻击疼痛
排出的汗水黏着潮湿的衬衫。额上留有风干的盐渍
我拍打肩膀,敲击肩胛骨。我的左半边身体在疼
我输液，打针，思念你。我的左半边身体在疼
它们在疼.并且紧紧揪着我不放，就像当初我对你一样。
《归来》
夜晚他从外面归来,打亮打火机
玻璃的光芒是种诱惑.他从窗子钻进卧室
一层层剥离.衣服,皮肤,然后是血肉
他疲惫的涮洗自己.卧室里
落满了身份证,假牙,金戒指,以及他的古怪想法.
《失眠镇》
他从噩梦中惊醒，给远方的朋友打个电话
呜呜咽咽的水声传来，他想吸支烟
却连打火机也没有找到。他是不吸烟的，他忘记了。
没有看完的书打开着，停留在第53页
他拿起来，又放下。
他决定去喝一杯水，把月光沉浸其中
他想到一个女人和她温婉的笑容
像凉水一样拂过他心胸。夜晚凌乱
一些声音在他的耳朵里聒噪。他敢肯定那不是鸟叫
《伪满少年》
我的血液是满族的
在某个时刻
我的某位祖先
身上的小毛病
致使他浑身不自在
脊梁塌陷
就在我们的户籍册上
填上了一个“汉”
便再也没有改过来
《森林》
走不动路，我就咳嗽
树叶不要乱颤，亲爱的小松鼠
正在相亲的路上，他带了一筐松子
送给那个漂亮的小姑娘
他的尾巴扫过日光，在树梢停留一下
便晃瞎了我的眼睛
我不得不，摸着石头回家
《鼓楼旁》
我的家住在钟鼓楼旁。
有个老伯，总在我家门口张望
他说，那是我的家。
曾经有马匹拴在门前
曾经有少年坐在拴马桩上
还有一个王爷，一闪
进了府门
《侏儒》
下午的阳光如此之短
他的身影投射在大地之上
北风吹过，一切显得苍凉
我走在他的身后
他没有注意，他一意孤行
像个决绝的英雄
我始终走在他的身后
内心有一种颤动
在某一个时刻，我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
我好像欠了他什么
或者我比他少了些什么
《博克》
从一个进入另一个
总是被什么吸引
对于陌生的向往
使我像个好奇的孩子
穿街走巷
不断的打劫
别人的钱袋和大脑
我不会允许自己客气
拿了你的东西
我还会在你的衣服上
留下自己的名字
王彦明，到此一游
《刀子》
这么多年以来
我一直坚信
种瓜得瓜 种豆得豆
尽管生活
一再把我刺伤
甚至由此险些丧命
我也初衷不改
种瓜绝不可能得豆
只是大多时候
我学会了怀揣一把刀子
小心地应付着
周围的人
《小丑》
现在我要写出一个小丑
他有丑陋的外表
肮脏的语言
和滑稽的表演
他不在乎别人的唾沫
恨不得可以把自己淹死
他期待别人的起哄声里
那一记打在他脸上
响亮地耳光
《同居时代》
小胡走在前面
小玲在后面跟着
小胡说：你等一等
小玲就站在那里不动
小胡领着小玲进了屋子
屋子四面透风，小玲说：我冷
小胡抱住她说：挨一挨吧，抱在一起就暖和了。
小玲撅起嘴巴，不肯让小胡脱下衣服
小胡又给了房东五块钱
房东提来了火炉子
炉火突突跳跃
小胡和小玲就开始燃烧
火光随着他们的起伏
关于这一点他们谁也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中午
房东发现他们赤裸裸地抱在一起
他们的身体已经发凉
《卡门》
卡门。你这没有心肺的女人
站在春天的高处，就失去记忆
你背部的刺青会如同伤疤一样凹陷
给你疼痛，伤感。也许你已经麻木
你面无表情，抽着一枝断了尾巴的烟头
你爱上我的懒惰、肮脏，还有绝望
你试图叩开我的感觉，与我吃饭，做爱
打扫房间。像所有水性杨花的女人一样
你爱你的贞节。卡门，卡门
你这一再丢失爱情的女人，你终于丢失了你自己
你给我阳光和养分，你给我希望和你的身体
你也给了我痛苦。卡门，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
我就没有断算回来。当然我更不会顾及你的语言和疼痛。
卡门，你知道吗？爱情这东西是折磨出来的
你必须吝啬一点儿，你必须凶恶一点儿
残忍一点儿。你要记住：
不要指望谁会疼惜你，在你疼惜自己之前。
王彦明，天津武清人，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80后代表诗人、青年评论家。作品入选《现代汉诗三十年》、《2004-2005中国新诗年鉴》、《2006中国诗歌精选》、《漂泊的一代：中国80后诗歌》等。著有诗集《我看见了火焰》。主编《诗歌观察》、《天津青年诗选•2011》（中国文联出版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