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彦，邯郸丛台区人，中学高级教师，华语文学院院士，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河北省民俗学会会员，河北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交流协会会员。获河北省第六、七、八、九届散文名作优秀奖，阳光邯山杯征文第一名，中国散文学会“当代最佳散文创作奖”。著有散文集《静心看世界》。
鹊桥织女银钱记（7）
张淸彦
（七）小姐身嫁命中人
成亲这天，牛家没有雄壮的迎亲队伍，只有一辆旧牛车。
贾小姐呢，匆匆的收拾了自己的衣物信步跟来了。她深信父亲的话，认为寻见了“吕蒙正”，宁住寒窑不嫌穷。再说，父命难违，她无力抗违。
新婚之夜，夫妻相望，感慨万千，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谈起。
“委屈你了”牛月开口安慰道。
“我晓得”，仙霓儿闻言，低头羞答，“我，可我情愿。”
“这——”牛月无语了。感激之情油然而升，他更加佩服姑娘的品行。他知道，人们是为什么会给他说这些大户人家女儿的。牛月觉得，他应该向姑娘讲情原委，不能诓人家善良女子糊涂入室。诚实人，首先向姑娘交底了。
“贾姑娘，你知道吗？有件事我必须向你说清楚，就是人们传说的，我当年拾钱唱戏的事。其实并没有沾光，反倒赔了本。你说，拾一个钱，唱一场戏，划得来吗？不过，在王母娘娘神前我终算没有违背诺言。生活虽然紧张些，但心里舒坦了。通过这件事，使我从中吸取教训，知道了怎样处事，怎样为人。”
牛月见新娘子仙霓沉默不语，便又和声细语说：“难为你了。贾姑娘，对不起。这全怪人们的议论，也怪我没能早跟你说仔细。不过，我不会拖累你，只要你高兴，怎么可以。”
新娘子仙霓儿没言语，却倘出两行泪水来。她不明白，是牛月不诚还是父亲不义，为何走到这步棋。她没想到，自己顶着世俗的偏见，以身相许的代价，竟换不出新郎的一句真心话。显然，她坚信，牛月是在哄骗她，没有把她当妻子看。
良久，仙霓儿喃喃低语说：“牛公子，我若离你而去，纵然是冰清玉洁，谁人相信？到头来，空披污衣落得不义之名，让人唾泣。既嫁你为妻，我就永生跟随你。这是缘分，这是命运。只要你对我诚心诚意，我就知足心满意。”
看着姑娘的泪，听着新人的语，牛月感激滴泪涕，劝仙妮莫生气，不要伤了大家小姐的贵身体。多解释是无用的，他只有把对姑娘无穷的爱意，深埋心田里。
初回家门，母亲明显的黯然伤神，对仙霓儿深有愧对之意。所以，问寒问暖不尽其言。
父亲则不然，他首先关心的是牛月拾钱多少的问题。听三妮儿说牛月只拾了“一个钱”时，他的希望破灭了。然而赌注的苦果，只有仙霓儿替他吃。
父亲不问则已，一问“钱”事，更加激起仙霓儿的伤悲。她泪流不禁，埋怨双亲，为何要这样对待三霓——父母的亲闺女？
母亲含泪劝说道：“三霓儿，别生气。有了困难娘给分担。”
父亲无亲情，只有深沉语，没有良言劝。
贾员外听了女儿话，更是气冲心田说：“过日子，是靠自己的。埋怨有啥用？这是命！你不是很能干吗？要吃你自己的，要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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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淸彦/主编：墨客刘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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