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提琴与大辫子
作者/枫叶
______谨献给我爱和爱我的妻子
我与妻子能结成连理,主要缘于小提琴与大辫子。换句话说妻子是被我的小提琴优美的琴声“俘虏”的,而我则是被妻子质朴,典雅的大辫子“拴住”的。
我从小学开始学拉小提琴,拉到高中毕业,我便提着心爱的小提琴到广阔天地“炼”红心。四年以后。我又带着它走进“火热”的工厂生活。由于工厂文化生活贫乏,单身楼没有电视看,所以同室的哥门儿一到晚上就成双成对地外出“压马路”。房间里,我只有与小提琴为伴。那时,我每天必拉《卖花姑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花儿与少年》等中外名曲。
一天晚上,我刚拉完《新疆之春》的最后一个音符。一个身材匀称、娇小文静的姑娘站到我面前:“请问:这是你的衣服吗?我在底楼捡到的。”“这,是我的。谢谢!”。我忙接过衣服,就在我们对视的一刹那间,我看见姑娘脸上飞过一片红霞。在她轻身离去时,我又惊奇地发现她留有一根“李铁梅“式的又粗又黑又长的辫子。从那天起,我的脑子里除了装着美妙的谱子外,又装进了那根极有诱惑力的大辫子。
“大辫子”住在我楼上。我发现她常到二楼与三楼的楼梯间的公用水槽洗衣。于是,我便把拉琴的地方从房间改在楼梯间。因此,我们几乎天天在这里相遇。我一边拉琴,一边偷偷“打望“。她那根乌亮而长至小腿的大辫子在娇小的身后摆动着,常让我走神而拉错曲子。

结婚后,我常因工作繁忙而顾不上拉琴。她总是一有空就暗示或提醒,甚至缠着我拉琴给她听。她说琴声里能找回美妙的初恋。不久,经同事介绍我们相恋了。别人的恋爱阶段是在马路上、影剧院里“谈”,而我俩的恋爱季节则大多是在寝室里、在琴声中度过。她曾直言,喜欢我拉琴的优美姿势与琴声的优美。我曾坦言喜欢她那根典雅、质朴的大辫子。
在那女人的发型朝三暮四变化的年代,无论同事、朋友怎样 劝她剪“土”留“洋”,妻子却始终不变,一直保留着质朴、典雅的大辫子。我知道,她是为我而留,让我珍惜那份一见钟情的初恋情结。五年后的一天晚上,妻子的大辫子终于被我剪掉了。据说怀上孩子后留长发不利于母子健康生长。那天晚上妻子哭了。我苦口婆心相劝,最后,为了我们的下一代,她终于破涕为笑。
二十多年过去了,妻子的大辫子虽然被我剪掉了,但依然保持着一头浓密的秀发,只是秀发中如已添华发。而我依然时常拉着那首经典的曲目《梁祝》。
作者简介:枫叶,本名况力,西南大学毕业、高级政工师,重庆市作家协会、新诗学会会员。出版诗集《枫叶》,散文小说集《铃儿响叮当》,发表长篇网络小说《红叶星光》。自建“三峡枫叶”文学平台传播正能量,主编发表诗歌《我们在一起》被中宣部“学习强国”转发。有原创歌曲《难忘你的那张脸》《扶贫路上有你有我》等10余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