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事如“嫣”】
文/光辉岁月
自从今年的七月以来,缘由上半年的疫情蛰伏太久,好不容易有了出行空间,但天公不作美,雨一天紧挨着一天,或大或小,整个世界像一道帘幕阻隔着人们的交往与出行。
天天呆坐在窗前看雨,谁知这有灵的雨水正浇灌着我的记忆,往事的种子在浸泡中膨胀,发芽。一个为我打雨伞的姑娘浮现在脑际。
那是在七十年代,我在为水利建设凿隧洞时,偶遇塌方将我人折叠严重受伤,住院半年后勉强能下地行走,生活能自理后,我不愿再呆在医院,我坚持回家去休息,但护理人员不可能到家里护理,父母都要干农活记工分,无奈之下,我受伤前同施工班一个女性成员主动担当起完成我意愿的护理。
于是在指挥部安排下将我从医院用板车拖回南桥她的家里,那天早上天气尚好,办完出院手术走到子陵天就下起雨来,她要拉车人将我拉到供销社的走廊里,然后去找她在供销社工作的父亲去为我借到一把伞,和二块包装过的旧塑料布,一张盖在我身体上,一张给拉车的人。
她用雨伞遮挡着我,雨一直不停在下,因为怕我受颠簸,十多公里路走了近三个小时,到她家里已经是午后一点左右,到家里后,她将我安顿好在她的床上,又去弄饭给拖我回来的拉车人吃。
而她因为受到雨水淋浴,第二天就感冒发烧,而她为了照顾我,一边去医院看病一面照顾着我。
就这样我在她家住了一个月之久,白天就在家里休息,晚上她扶着我从后门出去散步。(她前门是街道,她怕街上的长舌妇)因为我是胸腰脊椎骨折,当时没有采取手术,胸腰脊椎骨处有一个鹅蛋大的包,走路像虾子一样,走稍远一点路疼痛的汗流。
有一天,施工连连长到了她的家里看望我,见到我背是凸起的脊椎,着急的说:“你才二十岁,落下残疾以后怎么办?”他回到水库管养所,找所长为我申请到武汉治疗,于是我又一次踏上到武汉同济医院治疗的行程,离开我这个女性护理人员的家庭。

转瞬间四十多年过去了,我的这个女性朋友已经随儿子落户广州,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她顶着闲言碎语在我最须要帮助的时候视我为亲人,将我残疾的躯体接在她的家长达一个月,她的这份深情厚谊一直激励我努力活好,她那助人为乐的精神一直感染着我,她那积极向上青春阳光的精神长期影响着我。
她当年正值豆蔻年华,年轻漂亮,活力四射。她就怎么会揽一个残疾人在家里,每当她走在街上都有人在背后指点她。她顶着多大的压力在照顾我?感恩你!我的朋友,我的亲人,明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