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留在心底的背影
作者/刘秉荣
五 贪污犯和袁四爷
1952年2月11日，《人民日报》、《河北日报》、《天津日报》等报纸场均以醒目的大字标题，在头版详细的报道了公审大贪污犯刘青山、张子善的消息。《河北日报》还用整版的篇幅刊登了公审大会的纪实照片。消息写道：“1952年2月10日上午10时，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保定市体育场，参加在那里举行的对前天津地委书记刘青山、专员张子善的公审大会。共约21800多人参加，大会还特别邀请了因受刘青山、张子善剥削而遭受灾难的天津专区的农民代表，治河民工代表参加会议。”在大会执行主席张庆春和河北省委组织部长、省纪委薛迅发言后，“按大会程序，天津专区宝坻县黄庄镇的农民代表孙树林走向麦克风，代表受害群众发言。
”文章写道：“孙树林，中等身材，光头，一身棉袄棉裤。他说：‘刘青山、张子善二犯，为了赚钱，搞了民工供应站，卖出价都是坏东西，价钱愣贵，东折西扣，直到现在还欠俺村104个民工4000多斤米。’他说：‘修河时他们捣鬼，把好粮食高价卖掉赚钱，把坏粮食给俺们吃，发的棒子面和小米都是坏的，民工活又累，吃的又不好，病了许多人，光俺们村就病了十多人。’他说：‘霸县煎茶铺村农民王风，因挖河吃发霉的高粱米中毒患重病，惨死在工地上。’最后，孙树林极为愤恨地大声说：‘他们这样祸国殃民，绝不能再让他们存在下去。
因此，我代表群众意见，要求把这两个大贪污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会场再次被万人口号声所淹没。” 孙树林是黄庄二村人，他家与我家相距不远，他的大儿子孙文清与我是同班同学。孙树林作为农民代表出席控诉刘青山、张子善大会的情形，由于当时我年纪还小，不知道这些事，大些才略知一二。 孙树林在上世纪50年代初任黄庄二村的党支部书记，合作化后任红星农业社的支部书记。他的外号叫“列宁”，村里人都习惯叫他“老列”，为什么给他起这么个外号？详情我不清楚，但他长得确象列宁，宽脑门，秃头。另一点，他是个老党员、老干部，说话爱讲个道理，估计这些原因就给他起了外号“列宁”。
孙树林为人随和，加上身体不太好，他虽为书记，但村里的事基本不管，都由村长刘庆春办理。刘庆春外号“刘疤癞”，人品很坏，这人在日本人和国民党执政时期都是红人。村里人都说他是投机入党，他在“四清”时被轰下台。孙树林对刘疤癞处处容让，当个老好人。村里人都说孙树林后来没了当“农民代表”时的“冲”劲儿了，但有一样，孙树林自当书记以来，从不多吃多占，“四清”时也没有人“检举”他有任何多吃多占的行为，这大概与他参加了公审刘青山、张子善的大会受到的教育有关吧。 孙树林在“文化大革命”后期因病去世了，但他作为“新中国反腐第一案”的农民代表却留在了共产党的反腐史册中。
黄庄因为建庄早，有钱的人多，有文化的人和练武术的人也多。在我记事后，村里的书法家有马鑫麟、刘祝林等人。每到过年贴对子时，庄里的书法高手们都一展自己的才能。在这众多有文化的人中，有两个人使我受益匪浅，一个是“袁四爷”，一个是“大先生”。袁四爷是我的同班同学袁庆颐的爷爷。当年在北京王府中教过贝勒爷，学问很深。上世纪50年代初就有80多岁了。大先生叫马晓堂，当年在奉天（今沈阳）开买卖，解放初回了乡。黄庄的同仁堂药铺就是他家开的。他不仅字写得好，更打得一手好算盘。因为他学问深，村里人都尊称他“大先生”。 袁四爷家与我姥爷家住对门。我上小学四年级时因家中“打炕”住在了姥姥家。
一天晚上，袁庆颐带我去见他爷爷。老人家花白胡子，说话一口京腔。袁庆颐把我的作业本子给他爷看了。因为我的字写的跟蜘蛛爬的似的，老爷子看了一眼就把本子扔了。第二天，他找到我姥姥，提出要我和他孙子一起跟他学古文。这样，我就和袁四爷同睡一炕，同睡的还有袁庆颐、大傻山（一个小伙伴）。 袁四爷先从《百家姓》、《千字文》教我们。他让我们抄《百家姓》，抄的目的是先把字写好。尔后，学唐诗、宋词。让我们摇头晃脑地背：“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大先生和袁四爷很说得来。大先生几乎天天来看袁四爷，他那时有50多岁。一见我们在学习他就笑着说：“小将们那，在学什么呀？”他教我们念杜甫的“舍南舍北皆春水，唯有群鸥日日来”的诗句。他说：“杜甫写的诗多象咱们黄庄大洼的景色呀，咱们黄庄的庄前庄后都是水，成群的天鹅大雁围村子着转。
” 大先生讲这话的神情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大先生不仅给我们讲古文，更教我们打算盘。当时，我们跟他学到了“飞归”，这是算盘中最难打和最高的层次，可惜后来都忘了。
作者简介:
刘秉荣,1945年生,1965年入伍,天津宝坻县人。曾于陆军
63军、北京军区宣传部、武警部队宣传部任记者、编辑,主编
文艺创作室主任,国家一级作家,政府特殊津贴享受者。刘秉荣
从1980年起参加总参谋部《贺龙传》编写工作至今,研究红军史
八路军、新四军史、民国史三十多年,先后出版的著作有《菜刀
记》、《反南昌》、《沧海横流》、《红海忠魂》、《西路军魂》《瑰飘
重霄九》、《中共领袖蒙难记》、《神龙元帅》、《喋血洪湖》、《洪湖
血浪》、《福将贺龙》、《红一方面军纪实》、《红二方面军纪实》、《红
四方面军纪实》、《贺龙大传》、《贺龙全传》、《中国工农红军全传》
《八路军新四军全传》、《中央红军长征纪实》、《血龙》、《彭德怀
传奇》、《贺龙元帅》、《朱声达将军传》、《唐子安将军传》、《走近
齐锐新》、《清末绿林纪实》、《杨三姐告状》、《天变》、《辛亥革命
秘史》.《中原大战》,《护法大战》、《护国大战》,《国民政府秘史》
《北伐青史》、《军阀与迷信》、《善书》、《刘家友传》、《尘烟滚滚
唱英雄》、《屹立》、《英雄赞歌》等70部。还于各报刊发表小说报
告文学,散文等300余篇,总字数达4000余万字。系中国作家协
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
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法制日报》特约记者、《贺龙元帅》获全
军第五届图书奖,《贺龙全传》获全国广播长书金奖。刘联荣简介
刘秉荣,1945年生,1965年入伍,天津宝坻县人。曾于陆军
63军、北京军区宣传部、武警部队宣传部任记者、编辑,主编
文艺创作室主任,国家一级作家,政府特殊津贴享受者。刘秉荣
从1980年起参加总参谋部《贺龙传》编写工作至今,研究红军史
八路军、新四军史、民国史三十多年,先后出版的著作有《菜刀
记》、《反南昌》、《沧海横流》、《红海忠魂》、《西路军魂》《瑰飘
重霄九》、《中共领袖蒙难记》、《神龙元帅》、《喋血洪湖》、《洪湖
血浪》、《福将贺龙》、《红一方面军纪实》、《红二方面军纪实》、《红
四方面军纪实》、《贺龙大传》、《贺龙全传》、《中国工农红军全传》
《八路军新四军全传》、《中央红军长征纪实》、《血龙》、《彭德怀
传奇》、《贺龙元帅》、《朱声达将军传》、《唐子安将军传》、《走近
齐锐新》、《清末绿林纪实》、《杨三姐告状》、《天变》、《辛亥革命
秘史》.《中原大战》,《护法大战》、《护国大战》,《国民政府秘史》
《北伐青史》、《军阀与迷信》、《善书》、《刘家友传》、《尘烟滚滚
唱英雄》、《屹立》、《英雄赞歌》等69部。还于各报刊发表小说报
告文学,散文等300余篇,总字数达4000余万字。系中国作家协
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
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法制日报》特约记者、《贺龙元帅》获全
军第五届图书奖,《贺龙全传》获全国广播长书金奖。
主播简介:
晚风，退休教师。喜爱诵读。喜马拉雅优质主播，滨州头条金牌主播（喜马拉雅搜老顽童zjf即可）曾在喜马拉雅上发表有声小说《狼图腾》，《无法偿还的情债》，散文《朱自清作品选》，《生而孤独》，司机是个小学生收听的《小学晨读》等。现在《张老师讲故事》和《国学经典》正在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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