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留在心底的背影
作者/刘秉荣
三 救命草
雁食苗、百子草、“和尚头子”都是野生的可食用的野菜、草籽。而这3种野生的食品，真真的救了黄庄许多人的命。 雁食苗是一种开喇叭花的植物的根茎，白色的，象粉条一样，细长，很甜。庄里人都叫“雁粉苗”，仔细推敲字意应叫“雁食苗”。因为这是大雁吃的主要食物。百子草是一种草，草籽是很好的食品，“和尚头子”的籽是黑色的，炒熟后吃特别香。 此外，在黄庄大洼里野生的能食用的还有胡里豆、红蓬籽、马齿见等，红蓬这种草刚长出时叫“酸酸柳”，也可以吃。 在上世纪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三年自然灾害期间，这些野菜、野草籽可是立了功的。从1959年起，村里人的口粮定量就逐渐下减，到了1960年，每天每人的口粮仅4两，油每人每月3两。
村里人编了顺口溜：4两粮食喂家雀，尺八布票裹小脚。因为长期吃不饱，许多人得了浮肿病，就只好以这些野菜、野草籽为代食品。 雁食苗虽然好吃，但吃多了头痛。1962年秋的一天，我和父亲到距黄庄几十里外的潘庄赶集卖干雁食苗。那天我把最次的干雁食苗高价卖给了一个戴眼镜的天津人，大概他看我年龄小，相信我的话，这情景我至今想起还内疚。 胡里豆是野生的绿豆。每年秋天我都到大洼去摘。1957年摘得最多，每天都能摘一面袋，能搓三四斤豆子。 野生草籽里最好吃的是“和尚头子”，“和尚头子”又叫“马五”，为何叫“马五”？我不明白。但小时候听奶奶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说有户人家，丈夫外出做买卖了，几年不回。女的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由于穷，没有粮食，就靠吃“和尚头子”的籽儿活着。
后来做买卖的丈夫发财回了家，问起媳妇怎么过的日子时，媳妇说：“吃‘马五’、喝‘马五’，夜里抱着和尚睡。”丈夫一听生了气，认为妻子抱着和尚睡，还吃“马五”喝“马五”，不贞洁，就把妻子休了。后来他问孩子们，孩子们说吃喝的“马五”是“和尚头子”的籽儿，“抱着和尚睡”就是抱着膝盖睡。丈夫这才知道冤枉了妻子，又把妻子接了回来。 1960年春天的一天，我从林亭口中学回黄庄，离村不远时，见地里有个老人坐着用两股叉吃力地挖雁食苗，春风吹乱了她的白发，近前一看是奶奶，笼筐里有一些挖出的雁食苗。看到70多岁的奶奶挖雁食苗，我心里很难过，因为我从林亭口回黄庄的路上，已看到了两具饿死的尸体。我接过奶奶手中的两股叉挖起来，我使劲地挖，恨不得把大洼里的雁食苗都挖出来给挨饿的人吃。
到了1966年我入伍后军机关进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时，我说了对1960年饿死人的事想不通。当时，军文化处的赵处长正为我在党的生活会上给他提意见而恼火，他立即抓住了我这话，说我对社会主义制度不满，是反革命，让我下了连队。 而今，那一页历史已掀过去了，但黄庄人却因为天天都吃大米而使许多人得了糖尿病，而雁食苗、百子草籽、胡里豆、“和尚头子”等等野菜和草籽没人再吃了，其实，吃吃这些“野味”也没什么不好，不光“忆苦”，还能降血脂、降血糖、降血压。
作者简介:
刘秉荣,1945年生,1965年入伍,天津宝坻县人。曾于陆军
63军、北京军区宣传部、武警部队宣传部任记者、编辑,主编
文艺创作室主任,国家一级作家,政府特殊津贴享受者。刘秉荣
从1980年起参加总参谋部《贺龙传》编写工作至今,研究红军史
八路军、新四军史、民国史三十多年,先后出版的著作有《菜刀
记》、《反南昌》、《沧海横流》、《红海忠魂》、《西路军魂》《瑰飘
重霄九》、《中共领袖蒙难记》、《神龙元帅》、《喋血洪湖》、《洪湖
血浪》、《福将贺龙》、《红一方面军纪实》、《红二方面军纪实》、《红
四方面军纪实》、《贺龙大传》、《贺龙全传》、《中国工农红军全传》
《八路军新四军全传》、《中央红军长征纪实》、《血龙》、《彭德怀
传奇》、《贺龙元帅》、《朱声达将军传》、《唐子安将军传》、《走近
齐锐新》、《清末绿林纪实》、《杨三姐告状》、《天变》、《辛亥革命
秘史》.《中原大战》,《护法大战》、《护国大战》,《国民政府秘史》
《北伐青史》、《军阀与迷信》、《善书》、《刘家友传》、《尘烟滚滚
唱英雄》、《屹立》、《英雄赞歌》等70部。还于各报刊发表小说报
告文学,散文等300余篇,总字数达4000余万字。系中国作家协
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
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法制日报》特约记者、《贺龙元帅》获全
军第五届图书奖,《贺龙全传》获全国广播长书金奖。刘联荣简介
刘秉荣,1945年生,1965年入伍,天津宝坻县人。曾于陆军
63军、北京军区宣传部、武警部队宣传部任记者、编辑,主编
文艺创作室主任,国家一级作家,政府特殊津贴享受者。刘秉荣
从1980年起参加总参谋部《贺龙传》编写工作至今,研究红军史
八路军、新四军史、民国史三十多年,先后出版的著作有《菜刀
记》、《反南昌》、《沧海横流》、《红海忠魂》、《西路军魂》《瑰飘
重霄九》、《中共领袖蒙难记》、《神龙元帅》、《喋血洪湖》、《洪湖
血浪》、《福将贺龙》、《红一方面军纪实》、《红二方面军纪实》、《红
四方面军纪实》、《贺龙大传》、《贺龙全传》、《中国工农红军全传》
《八路军新四军全传》、《中央红军长征纪实》、《血龙》、《彭德怀
传奇》、《贺龙元帅》、《朱声达将军传》、《唐子安将军传》、《走近
齐锐新》、《清末绿林纪实》、《杨三姐告状》、《天变》、《辛亥革命
秘史》.《中原大战》,《护法大战》、《护国大战》,《国民政府秘史》
《北伐青史》、《军阀与迷信》、《善书》、《刘家友传》、《尘烟滚滚
唱英雄》、《屹立》、《英雄赞歌》等69部。还于各报刊发表小说报
告文学,散文等300余篇,总字数达4000余万字。系中国作家协
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理事,
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法制日报》特约记者、《贺龙元帅》获全
军第五届图书奖,《贺龙全传》获全国广播长书金奖。
主播简介:
晚风，退休教师。喜爱诵读。喜马拉雅优质主播，滨州头条金牌主播（喜马拉雅搜老顽童zjf即可）曾在喜马拉雅上发表有声小说《狼图腾》，《无法偿还的情债》，散文《朱自清作品选》，《生而孤独》，司机是个小学生收听的《小学晨读》等。现在《张老师讲故事》和《国学经典》正在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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