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花为朋心芬芳
文/吴志跃
笔者的童年是不喜欢养花的,那时候母亲在后天井用破钵种了一株红石榴,说石榴好吃,尽管开了一树花,但最后只结几粒油柑大的石榴,根本就没肉好吃,还有就是种一丛霸王花,爬满了整个墙头,到花期时陆陆续续开了上百朵花,有时一天开十多朵,摘了拿到迎仙桥头摆卖,每朵能卖到5分钱,这是不错的收获。但那时只有收获的喜悦、没有养花的兴趣。
后来参加工作,同事老程是农艺师出身,有一天邀我到他家作客,他家在农科所,里面的职工家庭都种花,老程的门前是种一株角花和一株红玟瑰,地栽,有一米多就,开了数十朵花,那花不仅花朵大、花型美,而且特别香!置身花丛边,那才是真正的心旷神怡!在老程的影响下我开始喜欢养花。后,单位分房子,老程跟我是邻居,两人在六楼的天台上开辟了一个“空中花圃”,利用“五一”节假期去农村拉回来一拖拉机的池泥,两人光着膀子将池泥一袋袋抬上六楼顶,种花种菜,乐趣无穷。
因为喜欢养花,所以对养花的历史文化、典故有所涉猎,发现养花的文化是我国渊博历史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孔子、屈原、欧阳修、周敦颐、陶渊明、郑板桥、杨万里等等名人都喜欢养花,都有借花吟志的佳作传世;近代革命家中,毛泽东喜欢梅花,周恩来喜欢海棠,朱德喜欢兰花,特别是朱德在长征途中采集山兰,养于马背上,带到延安、带到西柏坡,解放后将这些兰花捐赠给广州越秀公园,现在越秀公园门边一个兰苑种的兰花就是朱老总赠送的。长征是枪林弹雨,浴血奋战的征程,作为三军统帅的朱老总采兰养兰这种情怀是凡人不能理解的。这是一个革命家特有的革命乐观主义,是在艰难困苦的革命低潮中对战胜敌人,赶走侵略者建设幸福美好新中国的坚定信念。这种襟怀的革命家和他所领导的队伍谁能战胜?
铁骨、素心、恨天高,百合、富贵、满堂红,这些都是花名。其实花花草草自己是不会命名的,给花草起这些名字都是有偶意的。毛泽东的卜算子《咏梅》,歌颂江姐的歌曲取名《红梅赞》,这两首佳作借梅颂人,红梅傲雪,铁骨铮铮!屈原的《桔颂》,表面上歌颂橘树,实际是诗人对自己理想和人格的表白。陶铸的《松树的风格》也是借歌颂松树来表达革命的坚定性。认识花卉草木,就能明了很多哲理。
我喜欢养花,但受条件限制,养得并不理想,希望全年有花香这个目标还未能实现。有人喜欢花一百几十元到花市买盆花回来摆放,花射了就扔了,花市买的花要多美有多美。但我视花为有性命有感情的朋友,那怕是养残了、只要还有生命我就继续用工养着,因此阳台上多有病弱的花。几年前给一盆兰花换土时将换出的废土和没有叶子的“芦头”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中,放到楼梯的角落里,想等到晚上下楼时带去扔掉。邻居很勤快,随手把这个袋叠到楼梯角的杂物堆中,上面再放上纸皮箱,过后也就没去扔掉了。约半年后,我买回一条花苗,种花时发现花土不够了,想起那包废土,拿上来倒点在花盆中,竟发现“芦头”长出兰苗,象豆芽茶一样白,很弱,但它就是活着的!半年没见阳光、没浇水,在黑色塑料袋中包着,它竟然还活着,这是个奇迹!如此顽强的生命我有什么理由抛弃它?去年从南万买回两盆兰花,花盆中长出一株不知名的木本植物,不管它是什么,它与我有缘,从百里之外的大山中来到我家就是我的客人,也拿个花盆把它种起来,它能活着就是我的花卉,我就认为它美。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年年花落花还开,韶光一去不复返。不要有《秋声赋》的悲,不要有《葬花吟》哀,象幽兰一样甘守清寒肃穆,酿一袭芬芳回报天地。
作者简介
吴志跃,广东省陆丰市东海镇综治办主任,汕尾市作家协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