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阳光拐个弯

文图/石头姐姐

        母亲的院落里有一块小地，种满了芫荽、香葱和小白菜，都是些极平常的蔬菜。

       那一年，母亲从邻村要回一颗杏树，从此改变了母亲的种植习惯。春天里，嫩粉的杏花开满了枝头，母亲总担心阳光不够充足，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懂，还天真的嚷嚷着“咱们让阳光拐个弯呗！”母亲笑了，母亲大概是希望我们一定要有远方……

       我不知道远方到底是一无所有还是真有诗意。母亲在一个缓慢的转身里看着我一脸的疑云，又再次将身体转回，不假思索地对我说“女孩子可以不会绣花，不会碾米，但一定不可以没有远方！”她是要为我们架起一个眺望远方的梯子，就像这些被晒透了的杏干，在没有阳光的日子里，不知倾注了母亲多少心血，只是为了远渡重洋的那份期盼。

       我握住一颗杏核，生怕咳出一口的苦来，但还是希望阳光能拐个弯，让母亲能看到我所到达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