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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老师长篇《马兰魂》第二部(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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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 第二部(十四)
文/宁继明
四月到了,
空气中弥漫着早春的气息。
用珊珊迟来的脚步从南向北踱着。
河边的岸柳,似欲返青。
大地早无了雪的踪迹。
小河中晶莹的冰上
开始出现了沿流水的身影。
勤劳的农家,都拖完地送完粪,
一堆堆的农家肥孕育着丰收的期骥。
村上几十垧的机动地,
还没有向外发包,
季节不等人,还要整地,
万一落个早雨,
真怕耽误了大家春播。
村委会的会议上,
我说着承包方案。
以前是每户半垧,
这样导至了一种畸形,
有老人的都把户口分开了,
而没有老人的吃了哑巴亏。
为纠正这种偏向,
决定按人口分配,
而且把价格压到最低,
待村上经济稍好时,
会全部分下去,
变竭泽成为放养,
藏富于民。

在村上有多少钱
都会被要帐的要去,
或者挥霍,
那就不如拖着不还!
治保主任民兵连长白二说道:
“我媳妇的人口地得给了。”
这是个难剃的疤喇头。
类似他家的情况比比皆是,
有的孩子和妈都没有。
我专门找出白城地区的文件看过,
三年一小调,五年一大调,
乡里指示,
为了稳定不让调动。
我对着白二回答:
“今天研究的是机动地,
你媳妇的人口地,
你去和三社的主任孔令发
研究商量解决。”
各社都有机动地,
我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
由三社孔主任给他调出一快,
我不过问就得了。

如果村上答应,
那他们就会找出几十家,
说穿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是在给我出难题,
逼我退位是真。
临近清明天气氲氤,
暖风徐徐。
明天就是清明节,
村上要发包机动地。
由乡长带队,
同来的是两个付乡长,
和一个付书记。
看这阵势,
我估摸不会出现大癖漏。
片面地认为那些人
不会干出太出格的事情。
没有看出山雨欲来风满楼,
黑云压城城欲摧的严峻。
村部外群众来的不少,
有几个抱孩子的妇女,
很明显是被鼓动而来,
可以说来者不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箭在弦上没有退路!
白二的母亲
象母夜叉似地逼问我
她儿媳妇的地。
我告诉她说:
“当时在会上,
我告诉了白二,
让他和孔令发协商解决,
我不知道她咋商量的?
你应该听得懂这句话的含意。
今天发包的是村上的机动地,
抓的又是顺序号。
苟二又象狗一样狂吠着。
我厌恶地怂了他两句。
为了躲开这个懒皮狗,
向办公室走去。

乡长他们几人
在紧挨着的学校值班室里,
被一伙人纠缠着。
后来才知道,这是分兵之计。
他们苟家的根基很深。
老头从土改到八几年,
一直当村书记。
大儿子从村书记到乡干部,
姑娘当付乡长。
关系深厚一呼百应,
岂是我能比拭的。
也正因为如此,
才嚣张跋扈,
成为远近闻名的一霸,
没人敢惹。
老百姓编了一个顺口溜,
黄狗黑狗都是苟,
偷偷摸摸咬一口。
办公室里,
村长和两个社主任正在做顺序号。

大白站在门口,
一手拿着水杯。
骂骂咧咧地道:
“今天二白媳妇的地不给,
谁也别想分。我站起来说:
”大白,今天是村上的机动地,
上次开会不是说了吗,
她的人口地
由二白和孔主任协商解决吗!”
他把手中的水杯投了过来,
水杯在孔主任头的上方墙上炸碎。
吓的孔主任嘣了起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他妈活人惯的。
恕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这一年来所受的气
在胸中迅速地膨胀着。
我顺手抄起身边的玻璃茶几面,
向他砸去。

他两手抓着,我俩撕打着。
我一松手,
砰地一声,
荼几掉在地上碎成无数的碎片。
瞬间我踩着沙发,
跳到双墩桌子上,
这时二苟咋咋呼呼地窜到桌前,
嘴里假装喊着谁在打架?
来帮他外甥了,
他们这些人打架就是偷袭,
我是吃一堑长一智,
一定要赶在他前面出手。
长时间的恨,如涓涓细流,
汇在一起积累暴发。
如扬子江中水,
似黄河壶口涛。
一发不可收拾。
亳不犹豫地拿起暖壶,
拔开壶盖,
向他没戴帽子的光头上倾倒。

朦了,
他被从上而下的
热水浇的呆立不动,
好象一只傻企鹅一样,
一动不动任我浇洒。
水浇完了
又用暖壶皮子使劲砸他
那个坏的流脓冒水的光头,
暖壶皮子碎了,
扔掉。
又拿起电话猛打那个
让人恨入心扉的光头。
我跳下桌子,准备从门跃出。
晚了!
他们四个人撕扯我。
屋小施展不开,
如果一对一她们不是对手,
可面对的一比四。

狭窄地挤的不能动弹,
终于被扯倒在地。
我顺手抓住二苟的姐姐
(大白的妈)压在身下,
右手的两根指头
对准了她的眼晴下去,
就想抠出她眼睛,
让她成为独眼龙。
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行,
如果抠出来那是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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