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哲人路过一个工地,看到好多人在搬砖,于是他走了过去,问其中的一个人,你这是在干什么?那个人没好气的说,你没看见吗?我在服苦役;这位哲人把同样的问题,又问了第二个人,那个人心平气和地回答道,我在砌墙;这位哲人把同样的问题问了第三个人,那个人非常激动地说道,我在盖一座漂亮教堂!
若干年后,第一个人还是一个建筑工人,仍然像从前一样砌着他的墙;第二个工人成为了设计师;至于第三个工人,他现在成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而前两个工人正在为他工作。
很多年前读这个故事时,我只是觉得他是个故事。然而读完《掬情热土》后,我不再觉得他是故事,这完全就是个活生生的存在。
徐斌会,我喜欢称他为徐老,就是这个用瓦刀把生活和命运砸成诗和远方的“公司老板”,确切的说他是从第一个人变成第二个人,然后再变为第三个人的。更为神奇的是没什么文化的他(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在喜欢文字人们的心里,他的“没有文化”本身就是一种文化)竟然文章和书法俱佳、金钱和远方双收。可他自己却又说,自己一天到晚是胡耍里。这胡耍的水平确实让人有点羡慕,本是码砖的现实,他却偏要码字,而且还自己学者当监理、开公司,这码出来的高度着实让人佩服。
这一切不是因为他幸运,而是因为他努力和执着。
(生活如山,有人岁月静好,有人负重前行,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轻盈地度过这一生,就像坂田银时说的那样,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摘自《我是农民工、农民》)
是的,一个“穷的连一个装被褥的蛇皮袋子都没有”的农村小子,能把能把生活过成诗意,把诗酿成远方,这需要多么顽强的毅力啊!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美好的花开,安最美的流年,在自然中让思绪静下来。些许,在下一个国槐花开的时候,让弥足珍贵的回忆,成馨香馥郁的花朵,在经年的时光中从容、淡定,成为自己想成为的自己。
——摘自《国槐花开》)
是的,他是写到了,也做到了。他用自己的足迹为自己的文字做着最真实的注脚。在经年的时光里,他成为自己想成为的自己,并用文字记录了下来,他这是想让更多的人成为自己想成为的自己。“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样的心怀,在他的文字里俯拾皆是:
(我心在想,它的产地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叫延续了几千年的工艺失传,叫假冒伪劣替代了真实,不要叫一代又一代的挂面人心寒,不要让历史在我们手里终止!
——摘自《岐山挂面》)
(“看忙”节,你何止是“姐姐”们一个回家的日子,一个回家的理由,更是历史的延续,更是骨肉之情的难舍难离,但愿看忙节依然。依然有生命。
——摘自《看忙》)

有钱的老板很多,能把字写好的不多,把字写好,能把文章写出来的不多,把文章写好,出本自己的小集子的更是凤毛麟角,这样的光环都集中在了徐老的一人身上,实属难得,于我们平常人而言。
更为重要的是,他的文字里总是透着一种魔性。不经意间捧起他的书来读,你总能有云里雾里读不懂的感觉,但静下心来细细品、慢慢嚼,你不但能读懂,而且能找到你自己想要的东西,或激越、或空灵,或感伤、或浓郁,……
(春风吹又生,光阴又一抹着琉璃,踏着一路桃花,逶迤而来,而你,一直在我目里,静心素安闲,浅浅与岁月,把留白最美在你吟唱的每一个平淡烟火,留下生命的真。
——摘自《老家,梦里的红尘》)
(披一帘幽梦,韵一指染香,把春天绽放,把幽香点燃,把山林涂染,绘成天海之蓝,绘就山水之绿。
——摘自《一扇窗门开,一帘幽香来》)
说话办事像极了他成天打交道的钢筋、水泥,没有一点拐弯抹角、容不下半粒尘杂。不与他熟悉的人都觉得这个人有点孤傲与自命。可如果你有机会与他多些来往,就会发现,原来徐老是个极有风度的热心肠:做人精于交心,爱老及幼,做事精于盘算,追求完美;言语虽然犀利,但分寸感极强,行动虽然迅速,但人情味十足。
《掬情热土》就是最好的诠释,虽然说的都是他的小事,却都能找到我们自己的影子,虽然讲的都是他的小道理,却都能品到家国情怀。
胡言乱语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对不对,书看了一年多了,算是勉强看完,不管好坏,也算是对自己和徐老的一个交待,也算没白费徐老的“雅正”二字。
还想说些什么,无奈闲人才尽,允借徐老妙语作结:
(而此刻,我只想站在冬的深处,站在雪里,静静品味雪的晶莹,静静享受自然的安静,让许在我文字里的暖,吟纯洁的素色,燃真挚的心语。
——摘自《雪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