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站，中年女人领着一个小女孩在等公交车。车来了，女人掏出身上仅有的十元钱，可这是无人售票车，不找零儿，女人只好带着小女孩下了车。
女人看了看四周，见旁边有一处卖冷饮的小摊儿，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对女摊主说：“大姐，换点儿零钱行不？”
女摊主抬起眼皮瞟了一眼这个穿着有些褴褛，操着外地口音的女人，不屑的说：“没有，不换。”女人尴尬的低下了头，鼓起勇气说：“大姐，换点儿零钱吧？我们还有一百多里的路，要赶回去，……。”
未等女人说完，女摊主不耐烦的叫道：“你多少路关我屁事，回不回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换。”
又一辆车开过去了，女人动了动发干的嘴唇，几近央求的说：“大姐，行行好吧，换俺零钱吧？”女摊主更不耐的道：“你这人有完没完，不换，买饮料找给你。”
又一辆车来了，拉走了一批乘客，小女孩儿盯着小摊儿上的饮料，咂了咂嘴儿，她多想喝呀！女人攥了攥仅有的十块钱，看了看在烈日下晒得嘴唇发干的孩子，咬了咬牙。“大姐，俺买。”
小女孩儿用手扯了扯女人的衣角，“妈，别买。”对女摊主说：“阿姨你就换俺们零钱吧。”
女摊主挑了挑眼皮，“你们俩真烦人，不买东西还想还钱，十块换九块换你。”
又一辆车过去了，小女孩儿拿过女人手里的钱，对女摊主说：“阿姨，换，不过，你要给我一个空饮料瓶儿。”
女人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
女摊主面带讥诮的瞧了一眼小女孩儿，“你倒不吃亏啊，换了。”女摊主说着找了九元零钱，递过一个醒目饮料的空瓶子。
小女孩儿拿着瓶子走到车站旁的绿地上，那的的旋转喷头儿正在喷水浇灌花草，小女孩儿俯下身子，用饮料瓶儿接了一瓶儿凉水。
喷嘴儿是旋转的，瓶口儿又小，水珠不仅弄湿了小女孩儿的衣服，更喷洒在饮料瓶儿上，沾满了水珠的“醒目”两个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
车来了，母女俩上了车，走远了，可人们好像还看见那个喷嘴儿处，“醒目”两个字在闪闪放光。
车上，女人问小女孩儿：“孩子，十块换九块，多亏呀！”
小女孩儿看了看女人，小声说：“妈，咱们回家还要倒车，要五块钱，小摊儿上的饮料要三块，那样，咱连吃饭的钱都没了，饮料我可以不喝，喝水也一样，我不想让您饿着。”
作者简介：
燕赵不笑生 又名雪月空明，义云天。爱好文字多年，多篇短文见报，微信多个公众平台有短文、诗歌发表。红袖添香、起点中文网签约作家，多部长篇小说在网站连载。
人生格言:世界上任何东西也取代不了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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