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神韵之风工作室
涛声依旧,书写一世的风雨
——南洋著名诗人怀鹰《涛声依旧》序
认识怀鹰还是缘于4月27号天津之行“田放诗歌研讨会”,我是忙里偷闲过来天津的,结识了一大批本土和外地来津参加研讨会的诗人朋友们,意外的遇到了来自新加坡的著名诗人怀鹰和华英两位先生,几天的交流,很多诗人们在研讨会完相继离开后,作为最后一批离开天津的诗友,我和怀鹰和华英两位先生的交流额外多了起来,临离别前,怀鹰郑重地邀请笔者为他的新诗集作序,并提供了部分诗作,笔者愉快的答应下来,并手书“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书法相赠。
到了真正开始为他的诗集写序的时候,笔者不由得踌躇了。怀鹰祖籍中国福建南安市,1950年出生于新加坡,原名李承璋,另有笔名李杰锋、海皇、青田等,是一位多产作家。几十年的文艺生涯,涉猎的领域众多,小说(包括微型小说),散文,诗歌,电视编剧以及评论等,且在每一个领域都有不菲的成绩。怀鹰曾在新加坡广播局(现为新传媒)担任华语电视剧编剧长达十二年,写过数十部电视剧;尔后从事中文网际网络制作;也曾在《联合早报》电子版担任高级编辑,目前为专业作家,新加坡作家协会和新加坡文艺协会会员,“书写文学协会”副会长、书写文学网主编,以及《缅甸新文学网诗歌报》主编。怀鹰主编过《青年文艺》双月刊、《新加坡文艺》、《新城小小说》、《新城小作家》、《创新诗刊》等。他也担任多项文学奖的评审以及驻校作家,在第一届及第三届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讨会上,作为代表,先后发表了《新加坡微型小说的发展及特色》和《当代新华小小说概况》之论述。
怀鹰说:“我的第一首诗是在1969年发表的,诗题是《诗人的箭》,只有短短的六行。除了诗,我也写小说、散文、杂文、小品随笔之类、还有文学评论和剧本等,几乎涉及所有的创作样式。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诗,作为诗人,是至高无上的。”古往今来,文学和艺术都有自己的高峰,比如书法,是把草书看成是书法的皇冠;而文学,则诗歌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它凝练、含蓄、典雅。诗人一旦开始写诗,他就会把诗看作是至高无上的、而时时用来歌咏的对象,在怀鹰的诗文里,许多倾诉的对象是风,是雨。我比较喜欢这首《雨梦》,因为狮城处于热带,不管是春夏秋冬,很难看到雪、霜之类的景象,但风、雨却是时时出现,于是自然而然的,怀鹰笔下的风雨伴随着诗人走过四季,走过岁月去追逐远方。
黄昏为谁绽放最后的瑰丽只见满地落叶飘零的魂袅袅地飞向虚无世界变得寂静暗哑青翠的树转眼已苍黄不用等待岁月不用等待天明///雨没有任何奢望悄悄的收拾飘零的心情将自己典藏在看不见的山听不到的水声这样,雨独自挥洒撑入瞑瞑的夜空///即使雨梦,还有一丝挣扎早已不是当初(《怀鹰·雨梦》)。这首诗是怀鹰2011年6月28号所写,距离刚写诗的时间跨度超过了四十年。多年前,一个落雨似剑的秋夜,一个年轻的心在落雨的季节,在风雨之夜,背着一张简单的行囊,走上了飘摇的路,带着一些期望,在这个有收获的季节歌唱。从此,这个取名怀鹰的年轻人,“每一个带着醉意的夜翩翩而至时我都在灯下读你读你那一卷卷的诗一杯苦苦的咖啡搅拌着我的咀嚼和冥思你那从胸口飞出来的情怀把我的夜点亮...”(《怀鹰·夜深读你》节选),笔耕在那块看来是他至爱的“整个空间自由来去”里,他渴望“从前的想望不再是想望化云化雨化风在你身边绕...(《怀鹰·当我化成一撮灰烬》节选)”。不用说,以后写关于风雨云的这种爱好就成为了他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一阵细细的雨是否勾起你的回忆那一阵凉凉的风是否把你带回儿时那一朵薄薄的云是否让你看见我们的美丽......(《怀鹰·当我化成一撮灰烬》节选)”诗歌维持了怀鹰心灵上的平衡,作为一个抒情诗人,怀鹰的诗歌也真实地记载了他寻求完整的人格模式和生活准则的道路。
怀鹰开始寻觅理想,他视自己为一只雄鹰,一只有抱负的雄鹰,不管这支鹰是什么样的,确定了目标他就快快乐乐地往前飞去了,哪怕是“袅袅地飞向虚无世界变得寂静暗哑”。这就是我对怀鹰发给我的这部诗集读到时所产生的念头。我奇怪当然也挺羡慕,在狮城这座随时代变幻莫测的氛围中,他却异常坚定地形成了自己那种从忧郁中寻求达观向上,善于寻找生活中别人意识不到的光明,同时又讲究实际的精神风貌,这种不做任何玄想不罗曼蒂克同时又扎实执着于社会生活的精神,确实使我发现了许多曾被我们忽略过的欢乐,这就是我们常常感到世界亏待我们,我们手足无措的原因。我们放弃得太多,结果拥有的却是太少。在怀鹰的诗中,常常有一种挣脱枷锁般的大气和从容:我倘佯星空下空落落黑沉沉///但我何曾孤独孤独的是那闪着蛊惑眼睛的星空它夜夜唱着热闹舞动嫦娥银白的长袖它怕寂寞磨蚀它底灿烂它底辉煌它底寂寞...(《怀鹰·我何曾孤独》节选)。我们的内心孤独无比,有时候甚至不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动,但人类内心的苍白被他的渴望平静地感悟:一个轻轻的希望扑过来在青山延绵的地带唤起绿色的诱惑于是孤独的眼睛张开在静夜里搜寻原本已陌生了的感觉///知道那是一个虚妄的影只能悄悄等待在等待中迎接黎明的曙色如何粉碎梦里的山山水水还原成无可言诠的存在......(《怀鹰·希望》节选)只要你展翅凌空,所有的目光便暗淡无及,你轻轻抖动透明的羽翼,那些猜疑、中伤、恐怖、陷害……即使“独自嘴嚼旅途上的苦苦涩涩”,所有不齿的影子便消匿于黑夜,你的天空不仅湛蓝而且宁静。
怀鹰的诗整体上笼罩着一种文心静气、低调而深沉的气氛,使读者感到意外的温馨和温暖,他所表达的浓郁的生活气氛使人迷醉使人忘记苦难。我们欲远离红尘,可红尘中充满太多的诱惑。把想象与回忆连接在一起,实际上就是克服。如:我也有爱情像银河银河中闪烁的繁星///如果坚贞是海岩的名字如果圣洁是苍山的名字那么,请听我歌唱我拥有的爱情爱情的故事就是海岩和苍山结合的故事///对于你这美丽而神秘的这充满热带情调的这在梦中输出温暖的这使我手舞足蹈的我献上我的坚贞我献上我的圣洁///世上会变的是沧海世上会变的是桑田不变的是我的坚贞和圣洁谱写的爱情诗篇(《怀鹰·我也有爱情》)。怀鹰把过去、现在、未来交流在一起进行瞬间体验。瞬间体验总是由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期待所充实,在这种体验中,以想象为根基,不断把自己的过去投向未来,超时空、超生死,化瞬间为永恒:岁月其实不荒芜我仍有放牧高歌的豪情虽说理想的果实已糜烂成为一个天方夜谭的历史///在青涩的日子里孤单的影子与孤单的影子相约在咖啡店举杯那时大家都已双鬓染雪但依然有笑声盈耳有争论像花生米剖开满桌狼藉的话题酒香中浸泡成陈年的回忆///我们有梦梦儿的翅膀不再年轻且锈斑如伤痕之深切这有何关系呢?每一颗心儿仍在跳梦中的小河依旧清澈阳光依旧亮丽///也许此生走不到彼岸也许,就在这儿立下我们的丰碑镌刻上最初的誓言让黄昏染一层金黄的玫瑰云///于是我们可以举杯高高地,让酒液顺着手臂滑入一册薄薄的无人编撰的典籍(《怀鹰·岁月其实不荒芜》)。
想象当然不是凭空的想象,而是污染灵性的现实对心灵的纠缠煎逼的结果,是力图排解现实中无可奈何的苦闷情绪的渴求。不用说,怀鹰始终在遵循着道德原则的基础上去展开自己的生活,并以此来构筑他自己的精神天地。这就不难为我们勾勒出一个乐天达观、坚定刚强的雄鹰形象。他这样为他的理想之梦作注脚:生命中不可预期的风暴以十级龙卷的速度把我卷入深深的地底心被压缩成一片粉样而凝固的黄叶///不怨埋命运的刻意演出我依然微笑依然在每一个夜晚拥抱晶亮的月光///我知道终有分手的那一刻,知道所有的奥秘、伤悲和爱会在焚化炉里腾吐出最璀璨的光///所以此刻,我的静是江心里的礁石默守千年的闷没有拒绝,不管浪从哪儿扑来只要还能看得到月光只要流水不断涛声依旧……(《怀鹰·涛声依旧》)。
“我即将出发行囊里装着午夜长笛的呜咽一腔难以释怀的躁动///为了寻觅一个不确定的主题必须离开舒适的港湾尽管已伤痕累累脚步踉跄如同饮下一江的苦涩”(《怀鹰·出发》节选)。这表达的不是理想没有现实的压抑,却透露出一种不懈的追求,通过诗歌这种载体来表现他的理想境界,从而使这种“忍辱并负重”充满了诗意:曾经告别那座山从此轻装上路脚步没有累赘梦里没有铅尘多远的路一步一步的征程风儿为我斟上满杯壮色///曾经告别那条河不再回首背着烂漫的星光走到无人迹的荒野荒野上那朵蔷薇兀自开着香着不理会四野的寥落(《怀鹰·风儿为我斟上满杯壮色》节选)。我想,或许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深藏着一段故事,即使故事的过程演绎得斑驳陆离、结局不尽如人意,始终都会被永久珍藏于记忆深处的某一个角落,即使最终免不了随年华的流逝而一点一滴被现实生活所湮灭的结局,纵使如此,但在极深极深的心底,它毕竟存在过,并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多年以后,当时光的年轮磨平芳华绝刹锋锐的菱角。当流年的风霜吻遍千金不换的如玉年轮。当岁月印记为容颜刻下纵横交错的沧桑。那时的我们才能真正了解:“原来在逝水流年的朝朝暮暮,曾经的那些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所谓誓言,终究免不了被归咎于年少轻狂,忍不住缅怀却始终无从去补偿。只是依稀记得:某年某月、一段尘缘的开始;某年某月、一段情缘的结束。其间所演绎的无数次聚散离合、欢喜悲忧的零碎片段。低吟、浅谈并最终再次把回忆深埋:终于我不再、不再坚持原来的那份比火还炽热的我将放弃所有璀璨的回复开始时的狂野和冷静///你知道我的狂野在天风与天风之间我的冷静在苍山与苍山之间///如果放弃可以像行云我愿是那朵千年开不败的孤傲的花在每一次的换季之前在每一次的换季之后///如果放弃可以塑造万年不枯的水我愿站在茫茫的大地之上生生世世请为我焚一炷幽幽的馨香来来去去清瘦的岁月坦荡荡一如坦荡荡的夕阳(《怀鹰·不再——致薇薇》)。
在人生的路上,怀鹰始终把自己放在一个普通人的地位上看,且在社会环境中逐渐引成一种“凡人”意识。不夸大自己,就容易回避诸多的自身的困惑,因此,他的言志的诗确实体现出一种不断追求的精神力量。这种乐观非常难得!对(追)鹰、茶(香)、(岸边的)树、风(的絮语)、雨梦、(悲穆的)月、(苍凉的)鼓、山、海、雕像……等自然的玩味,正说明了诗人把自身放在有限的条件内认识并争取无限的努力,因此,他的每一首诗都像红叶笑西风所说的:情感是诗歌的生命,下笔先有情。诗歌既要含蓄,又不能晦涩......亦如源灏评论他的诗所述的一样:“诗歌是非功利性的。”怀鹰的诗是非功利性的诗,他的热情与力量隐藏在他的诗句里,是他的诗魂。“鹰”、“茶”、“树”、“风”、“雨”、“梦”、“月”、“鼓”、“山”、“海”、“雕像”……他带给我们一个又一个冷静与温暖并存的意象,让我们与亘古的美与善久别重逢了。我们感谢怀鹰,感谢如怀鹰一般一直默默耕耘着的诗者。”
对于怀鹰来说,他其实找到了他自己,找到了自己灵魂平衡的方程式,在《涛声依旧》的流水中,他吸取了美好的东西并且形成了生活的观念,找到了自己生活的方式。对于以痛苦、忧郁为职业的诗人来说,这实在是一种幸事。原来,他注定不是《孤单的歌吟》,因为《泛舟——和华英兄<追鹰>》,他是坚持要等待的了,相信怀鹰会等得相当有意蕴:一次又一次悄悄等待从黎明到黎明从黑夜到黑夜那脆如鸟鸣的呼唤始终隐藏在山阴后///岁月呵岁月是一场美丽的错觉马蹄踏踏扬起柳絮飘飘每一朵花开一次轮回每一滴雨唱一首江湖///等待青山等待青山那不老的传说等待吹遍大江南北的绿风把梦里的泪吹成满天星等待河湾里的帆驶向无涯的海角等待漫漫长夜在黎明的曙色中凝结成一颗相思(《怀鹰·等待之二》)。
但是,问题在于,他等待着的梦是否值得他一生去厮守?有没有比梦更重要的东西被他舍弃?在他的梦与现实之间更重要?就是说当代诗歌中应该不应该有一种主体意识崛起的形象?当代诗歌在古典美中停顿固然重要,但有时却是民族精神劣根性的顽固体现,不从中觉悟可能有窒息的危险。我这样以为。
幸而可贵的是,许多如怀鹰一样的当代诗人们已经意识到了这些。在再现生活和表现自我参半的抒情诗之路上探索,寻求创作素材,获取灵感,也是为了摆脱情感的纠缠和苦闷:等你用不着解说前生的情缘也好今世的传奇也好穿过那一抹晚霞那一条弯弯曲曲的山径那一片原始神秘的雨林我伸出的双臂让你攀爬而上直达绝顶(《怀鹰·等待之三》节选)。他“表面上是一张画或一个雕象,其实就是艺术思想与人格的表现”(鲁迅语)。事实上许多诗人如怀鹰一样,也在不断地调整自己的走向,甚至不仅是在调整诗的创作走向,在行进中调整的内容比这要多得多,当然也就比这更为深刻、更为本质得多。于是,我们就有理由相信,怀鹰和他同时代的诗人们正面对着诗的新的起跑线。
怀鹰于上世纪70年代开始,便从事文艺创作,除了小说,也写诗、散文以及评论。小说创作方面有短篇小说集《海上风波》(1975)、《出路》(1978)、《火炭河》(1985)、《璀璨的灯下》(1997)、《三声无奈》(1999)、《舞魂》(2011);中篇小说集《姐妹情深》(1978)、《再嫁》(1982);中短篇小说合集《乡土情》、《怀鹰小说选》(1999)、《两颗最亮最亮的眼珠》(2001);微型小说集《市议员先生》(1991)、《公元2050年》(1993)、《哀悼青春》(1999)、《半个月亮爬上来》(2008)。此外,还有诗文合集《怀鹰自选集》(1993)、散文集、小品文集、散文诗集等多部作品。怀鹰的作品曾获国内外超过二十项的文学奖项,包括第三届香港青年文学奖(高级组小说冠军)、第一届新明日报城市文学奖(小说冠军)、第二届宗乡文学奖散文组冠军、第一届新华文学奖推荐奖等。
把酒话桑田,醉笑情少游。花飞花又在,独望几春秋。若得愿成归隐时,不问岁月几何是。借雨洗剑山间水,托风逐蝶林中池。昏后煮酒对月聊,笑谈岁月谁英豪?梦醉月宫红颜渺,便是人间最逍遥。一管窥豹,我从怀鹰诗作以及狮城各个诗文团体,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如此冷寂的诗歌园地,越来越多的人心甘情愿地默默无闻地为诗歌奉献着自己的生命和心智。他们在疑问,在探索,在坚持,在看不到目标更看不到终点的诗歌路上艰难跋涉。他们这样做,至少表明了这个物欲的时代里仍然有这么一类人,还在相信着与现实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格格不入的某些灵性的东西的存在。这是人类前进与发展的精髓,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根本特征。我认为,诗人首先应该是人而不是动物,诗歌属于人而不属于动物。诗歌应该是美的,语言美,节奏美,意境美。诗歌应该是善的,是一群善良人为了对诗歌对读者对自己以示厚道而写出来的。怀鹰在“怀鹰访谈录”里明确提出:诗人是语言的魔术师,语言到了诗人手里,才真正焕发它的光辉和内涵。……
有梦想的人生是精彩的,追梦的人是美丽的。为怀鹰序文临近尾声,以我一支拙笔,实难把怀鹰的诗作以及怀鹰对诗歌的情感完整地统一起来。诗人有诗人的情怀,诗人有诗人的境界,行走怀鹰文字,与书牵手,偏心扉页,独有痴恋。更愿意做个安静的行者,在书中品味人生,放远视野,在深邃的书页间守候自己,守住那文字最初的萌动、遐想和惊喜,然后用笔涂画出一些比春天还温暖的画面和记忆。往事穿过银线舞动时空的繁星,流年的灯光涉过风雨飘摇的彼岸,岁月苍桑见证诗河生生不息的澎湃和铿锵,流向他乡的心涌动着一帘幽梦、一泉暖流、一片欢声、一曲颂歌。美丽如风,吹到哪里让人心情为之舒展;美丽如雨,落到哪里让人心田为之滋润。诗经里说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也许只有去千年的唐风宋雨中寻求一丝温暖来给予自己。滚滚红尘,岸边身影一直伫立,执手相看泪眼,依岸的杨柳在风中缠绵至今。轻抚琴弦,指尖流淌的是灯影千年的梦,它深深浅浅,隐隐约约映入我心,那些飘零的风雨,似一个誓言的温度,自那唐宋的渡口蜂拥而至,落在耳边,流淌的却是无尽的缠绵。默默回首来处,已无风雨已无路,一切已渐行渐远,那一时的秋水已在心里换作浅吟低唱。当落花随东风散去,剩下的只有留在时间里痴痴追忆,断桥风月,醺湿了双眸,泪着笔杆,书写一世落寞芳华……
雨楼2013年8月15夜草于南京

陈昕静,笔名烟雨楼,湖北天门人,研究生学历,国家一级书法师,通信和计算机专家,在中国航空研究院研制成功空中加油,获得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2007年荣获新浪网十大博客诗人称号。1974年出生于书画世家,自幼酷爱书法,从六岁开始在授业恩师湖北著名书画家黄松涛指导下系统学习传统书法,弱冠时又多次得益于沈鹏主席的师弟张剑老师的指点,成年后游历湖北、陕西、山东、河南、北京、天津、江苏、浙江、广东等省市地区,和许多书画名家互相切磋,书法技艺大进,尤其是精微之处获得切实的提高。楷、行、草、隶、篆诸体皆精,30多年来笔耕不辍,刻苦钻研,以深厚的传统功力,师古不泥,自出新意,近年来以石门、张迁为根基,融汉简、小篆等诸体,独创出高古幽深的字体,受到世人的广泛喜爱,独创作品两次被中南海大首长收藏,为当代有收藏潜力的实力派书法家之一。其作品在陕西省博物馆、中国航空书法协会文化馆、湖北省神剑学会文化馆、襄阳米芾展览馆等地多次展出并获奖,2015年作为30位爱心书画家之一参与团中央“爱在千万家”全国书画巡展,先后多次参加社会公益类书画活动。2019年荣获共和国70周年中华文化复兴践行者百名书画家之一。陈昕静先后任中国航空书协理事,中国神剑学会鄂西北理事,中国文化义工南京书画团团长,九宫大成(北京)儒礼书画院院长,山东华夏书画院副院长。

怀鹰,原名李承璋,祖籍福建南安,新加坡公民。曾担任电视台华语戏剧组编剧、媒体城记者、撰稿人及导播、《联合早报网》高级编辑。出版25部包括诗、散文、散文诗、小品、评论、长篇、中篇、短篇、微型小说等著作,得过25项海内外文学奖项。新加坡书写文学协会理事,新加坡作家协会,新加坡文艺协会永久会员,目前为专业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