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熟了

文/仲启新

主播/蝴蝶兰

     盛夏时节，接到乡下母亲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母亲抑制不住心中地喜悦，向我报喜，家里的桃子熟了，这次桃树嫁接获得巨大成功，结出的桃个大、汁水多、口感好，邻居都夸这是全村最好的桃。我乐着答应回家品尝，母亲又叮嘱了好几遍，这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挑了个天气凉爽的双休日，我们回老家摘桃子，刚进院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春天时满树桃花，如今已经孕育出累累硕果，一个个粉里透红的大肥桃子把枝条压湾坠地，母亲用了几根木棍支撑，这才不至于折断枝条。

我们一家人齐上阵，摘了满满一筐，在井池边边洗边吃。桃肉清脆，甜蜜无比，我一连吃了三个，还意犹未尽。

     品过甜桃，母亲又聊起了有关我儿时吃桃的糗事来。我儿时的生活，物质贫乏，家家缺衣少食。全村只有邻居二宝家有一棵老桃树，已经没人有人记得有多大年纪了，但年年不空枝，结一树桃子，桃树也因此成了我们孩子们的目标，从桃花谢，长出豆粒大的毛桃子开始，就成为了我们袭击的目标。我们用竹杆敲、瓦片砸，虽然毛桃是酸涩倒牙，但仍然禁不住诱惑，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照吃不误。待到它成熟时，已经被我们消灭过半，而且桃树也被我们蹂躏得不成样子，枝折断、树皮破、树叶凋零。摘桃时，我就赖在二宝家不肯回家，母亲开玩笑说：“二宝家有桃吃，就把你送他家去，行不行？”我没加思索就答应了，有桃吃，到哪家过不一样？平常我就隔三差五拱二宝的被窝里睡呢。

     如今看着这一树肥美的桃子，想到也应该分享给邻居品尝一下，我想法刚提出，母亲的目光就暗淡了下来，分了、分了，都是老邻居，吃不动了，孩子们都进了城，不愿意回来，这么新鲜的桃子都没人摘、没人吃，真可惜。昔日，大家围着一棵桃树吃桃的热闹景象一去不复返了。

     我突然间明白，母亲这些年为何在院子里广种果树。现在围着院子的，有银杏树4棵，其中2棵已经结果，桃树2棵，柿子树2棵，无花果1棵，石榴2棵，李子树10多棵，母亲每年还要种两行小香瓜。这一方面是生活条件好了，增加了果蔬类的种植，另一方面也是弥补儿时我们家没有瓜桃梨枣的缺憾。那时，我不止一次表达过自己的愿望，希望自己家里有一两棵果树，就不眼馋别人家的了。可那时生活艰苦，一点点菜园田得多种两棵玉米，一点都不能浪费，果树不能当饭。

     现在，母亲种植果树，母亲还想借这些果树，让我们多一个念想，留住我们的根，让我们能常回来看看。每到果蔬成熟时，母亲就不停地催我们回来品尝，个中原因就很好理解了。尝果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让我们常回家看看，看看父母亲人，看看家乡变化，提醒我们，我们的根在农村。 吃完了桃子，石榴、柿子、银杏就将次第成熟了，到时，我一定是要回老家来一一品尝品尝的。

主播简介：蝴蝶兰，实名马景艳。中学高级英语教师，三晋名师。性格开朗，热爱生活。业余时间喜欢陶醉文字，酷爱诵读。现任人民朗诵管理老师；卓然联盟朗诵协会副秘书长；联盟盐湖朗诵协会副团长。希望在声音的世界里遇见更好的自己，用真情传播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