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马侍郎桥的秋天 • 秋之卷（之三十四）

——仅以本篇纪念1975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45周年

                       作者：才斗

         昨夜，做了一个关于马侍郎桥的梦。还有几十个小时，与我下乡务农纪念日的时间相吻合，也与宋代诗人苏轼的那句：“夜来幽梦忽还乡”相吻合。两个吻合在梦里，都与家乡有关。浮现45年前清晰的影像，亦是一本书、一深情。

         马侍郎桥的秋天，是我留在陌上三种不同版本中的一个最有价值、值得珍藏的版本，也可以叫它履历。尽管折射了太多人生缩影，我还是爱不释手从我的指尖、缝隙里流出关于秋天的文字。至于码了多少篇幅、多少间距，留下多少脚印，该由45个秋天去解读N个数据。

         基于45个秋天数字，表述一个跨世纪一代人经历的乡村生活，你会感觉到马侍郎桥原始的古朴与浅淡。正如我知道了村子是我最直接、最有骨感、深深爱恋的地方一样。

         有点像世界名曲《斯卡布罗集市》小镇发生过的爱情故事：那里有“我的花，百里香，有我最可爱的人……”

         同样，马侍郎桥，有我漫山遍野的榛子稞，有我可爱的父老乡亲。不同的是：一个英格兰小镇，盛开各种花。一个中国辽北村庄，秋天孕育了广袤青纱。都是一个片段，链接一种爱，久别的人儿相思念。

         这种相思，实际包含了一种伤感。三秋的日子悠悠，流汗时想家，流泪时念家，流血时回家。把这些轻轻的告诉我的故乡：如果不经历岁月恩赐给我的伤与感的总和，怎能成为马侍郎桥的宠儿或娇子？

         记得俄国作家列夫 • 托尔斯泰著的《战争与和平》一书有一句话，是我喜欢的：“讨姑娘欢心，需带几分伤感”。

         我一直在想，把村子比喻姑娘是不是有些不妥？如果从爱的角度去思维，又觉得是描写我心境的。带着这样的伤感，印象、也就顺理成章的深刻在我与村子的骨髓里。

         那就旋转一下时间罗盘吧！然后定格在上个世纪70年代中叶1975年8月15日入秋的马侍郎桥。山，还是一座座群山。水还是那条永不干涸的小溪，由东向西流淌。田野还是那么几十块田地，锄头下去，声音作响。低矮的农家房子，还是那么古朴，炊烟在黄昏袅袅。村子的骨骼，村子的内敛，以及村子身上弥漫了乡土气息，体现出女人的温柔而细腻，男人的粗犷而豪爽。

         一个省城的孩子从这一天开始落户马侍郎桥，成为一名村民。实际一点，上了一所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大学，学的是见都没见过的农活知识。

         上班挣工分的地方，在村子东头第一生产队（自然屯）。距离村子中心青年点2里路程。也就是说每天早上出工到队部，中午回青年点吃饭，下午上工，黄昏回到青年点，每天要比其他小队同学循环往复多走8里地。三年春秋，从来没有回忆过留在陌上多少脚印。时常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望月，计算一下三秋走过的路。不算从队部到地里的路段，我留在马侍郎桥的里程，宛如八千里路云和月了。

         秋月照在静静的村子，晨曦的露水打湿了青纱、豆荚。

         也打湿了老队长的裤腿、衣袖。只见他手拿镰刀，从一块地回来。写在脸上的喜悦，如花绽放在苍老的皱纹。

         逢人就说：“评估了一下每块地的庄稼长势，又是一个好秋天、好收成，今年的分值不赖”。

         传说老队长的镰刀，一年四季别在后腰，犹如反弹琵琶，大手笔的庄稼人。一眼望去他收割的谷子，留在地里的茬子，亦是金黄地毯，暖融融铺在田野。

         我惊诧了，生产队坡地石头较多，还能庄稼喜人，这是上苍赋给马侍郎桥的田野，希望的田野。一个孩童、一个知青，仿佛也跟庄稼一样，长高了。稚嫩的肩膀扛起了心海微澜。因为等到年底分红，可以拿到工资了。第一生产队的秋天，是老队长带领乡亲们脸朝黑土背朝天留下的传奇，已不在是一个传说。

         这是我喜欢在马侍郎桥土地行走秋天的理由。喜欢在长满乡间小路旁的青草散发诱人的清香而歇息望青山。马侍郎桥的秋天，是我从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孩童，在田野举行了今天时兴的成人礼。主持人是老队长，队部大门洞是拱门。观众是我的父老乡亲，一起见证我长大成人了。

         抽回省城后，成家立业几十年。不知有多少人问我：“哪个大学毕业？学的什么专业”？

         我自豪的说：“马侍郎桥大学毕业，学的是土壤专业”。

         “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个大学？”

         “有啊！就在辽北，校园静静的，犹如世外桃源”。

         毕业45年，回忆在岁月里。如果说马侍郎桥是我的魂，那么第一生产队就是我的灵。发生过的事情，或许是我创作长篇小说最好的素材。生产队的房子、制粉的作坊、打场的仓院……都是生产队多情的影子，还有一串串熟悉的面容与姓名。

         秋天的情节进入高潮部分，我开始怀疑我的前世是不是马侍郎桥的秀才？如果是，那就下一个定义：现代版的马侍郎出生、成长在多情的马侍郎桥。因为你在那一年秋天颁发给我的毕业证书，写满了45年前，45年后，一群人，一段歌。

图片来自作者提供，旨在传递精英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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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才玉书。笔名：才斗。虔诚的文学爱好者。喜欢在文字上行走。拉长瘦影。

主编简介:

汤守玉，网名冰清玉洁，湖南衡阳人。作协会员，各种文学样式皆涉足，作品散见各类纸刊和网刊。现为《三木秉凤文化传媒十一刊》平台主编，微旬刊《大文坊》签约作家。

文化是民族的灵魂！传承优秀文化是民族的责任和使命。以三木秉凤（周凤森）先生为首的三木秉凤文化传媒创建以来，为弘扬中华民族文化，致力于以文化荟萃智者，广交贤人，为实现世界文化大同而努力奋斗。赢得了民众的赞同。2020年，为了发展壮大三木秉凤文化传媒，期待各界朋友的加盟与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