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绍平
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吧。一个夏天的夜晚,屋子里闷热难当,蚊子嗡嗡地叫嚣着,母亲只好把端午节割的艾草拿出来点燃。艾草拧成艾绳,晒干了,可以用来驱蚊。
蚊子也许熏跑了吧,但艾烟久久不散,也让人难受。父亲只好抱着凉席被褥,带我到打谷场纳凉、睡觉。打谷场凉风阵阵,非常凉爽。蓝天上月朗星稀,白云朵朵。父亲给我讲故事听,我听着听着就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我觉得耳朵里嗡嗡乱响,并且声音越来越大。这是怎么回事呀?父亲也醒了,急忙把我带回家。
回到了家。母亲说:恐怕是耳朵进虫子了吧?在打谷场睡觉很容易进虫子的。母亲急忙找来食用油,用筷子在我耳朵里滴了几滴食用油,果然从我耳朵里跑出了一只蚂蚁。原来是蚂蚁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折腾了大半夜,父亲和母亲大概都没睡好。父母养儿都不容易呀,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