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远红

蜗牛停在倭瓜花上,
诗人的心,还停在二度花开的那棵树上,
此刻,阳光充足,诗人刚刚晒上切得匀称的豆角丝,远处,他亲手侍弄的水稻正在扬花。
空气里飘着若即若离的幸福,
诗人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一只蜗牛,
他用缓慢设计时光……

诗人不知道风雨前后,
他失重的脚印算不算伤口,
面对浮云,他像一瓶久藏的老酒不肯启封。
他守着内心的田园,
看月光拂过晚秋,拂过树莓的根须,
他也会在冷风中麻雀一-样颤抖,但不会很久。
太阳出来,诗人仍然是河畔,是山间,是村落石头一样硬实的男人,
他遥望和低头的样子都会附带一丝阴影,
那是他活着的至高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