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我本人为“梁晓声青年文学奖”正式设立这件事情感到非常高兴。主要原因是我本人对梁晓声先生其文其人的高度认可。众所周知,梁晓声先生是著名作家,他以《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雪城》、《年轮》、《人世间》等一系列数量巨大的短篇、中篇与长篇小说而蜚声中国当代文坛,为海内外广大读者所熟知、所认可。从创作特点或艺术亮点而言,梁晓声被公认为是书写“知青”故事与题材最为广泛、最为充分的中国当代作家,因而他又被人视作最具代表性的“知青”作家。2019年6月16日至17日,为迎接梁晓声七十华诞,在北京语言大学隆重举行了“现实主义:梁晓声与中国当代文学”的学术研讨会,许多到会的著名学者与评论家,以及北京语言大学的有关领导与人文学院部分师生代表,对梁晓声的创作特色、文学成就、作家形象、人格魅力等方面,发表了许多精彩的评论与见解,我本人也应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路文彬教授、席云舒教授等人盛情邀请与会,并在会议发言中特别强调一点:梁晓声作为一位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具有独特重要地位的作家,他为中国当代文学贡献了一种独特的审美经验——“北大荒经验”,而这在其他“知青”作家那里是缺失的。我的发言与观点得到了许多学者与评论家同行的认可,这让我感到十分欣慰。总之,那次规格很高的“现实主义:梁晓声与中国当代文学”学术研讨会,从专家学者,到学校领导,再到青年学子,对于梁晓声先生的创作成就与文学史地位一致给予了充分肯定。作为一种有力的印证,在研讨会结束之后仅过了几个月时间,梁晓声先生的长篇小说《人世间》便以高票荣获了第十届茅盾文学奖,可谓是实至名归。
因此,以梁晓声先生在当代文坛的声望与影响力,设立一个以梁晓声本人名义命名的文学奖项,完全是无可厚非的。另外,从人品方面来看,梁晓声先生本人堪称人格完满型的作家。在我与其他朋友的普遍性印象中,梁晓声先生是一位正直、真诚、善良、谦和、纯朴、富有良知、古道热肠的谦谦君子式的作家,一句话,中国人身上的传统美德,几乎都集其一身。我不知道这样评价梁晓声先生,是不是带有一些我个人的感情色彩,因为我与梁晓声先生是忘年交,我们一直私交甚好,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大约是在2004年,当时在北京语言大学召开了一个80后文学现象研讨会,我当时是以北京大学文学博士、青年评论家身份与会的,记得我的导师、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著名作家曹文轩先生,以及著名评论家白烨先生等一批文学界、评论界的前辈应邀与会,梁晓声先生便是以文学界前辈的身份出席那次文学会议的,并与一批80后与70后青年作家进行了极为坦诚的文学对话(我记得当时我的师弟、70后青年作家徐则臣,我的师妹、80后青年作家文珍等均出席了本次文学会议),梁晓声先生在发言中非常亲切、友爱的把这些青年作家(其中不少青年作家因为年轻气盛,充满叛逆精神)称呼为“孩子们”,他在这些青年作家面前完全像一位慈父,平等待之,爱心待之,令我和许多与会人员深为感动。恰好我在这次会议上的发言,观点与态度与梁晓声先生非常接近,互为呼应,于是会后我与梁晓声先生在一起亲切交谈,彼此十分投缘,很快就成为忘年交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奇妙,一切似乎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此后,大约每年我都会与梁晓声先生见面一两次。每次见面,梁晓声先生都会亲切友好的称呼我为:“亲爱的五昌同志”,有时会简称我为:“亲爱的”,然后语气亲切的与我拉拉家常,或者是讨论一些文学问题或社会现象,梁晓声先生对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的同事们,以及他的作家、评论家朋友们,也是这种亲切友好的称呼,令人感觉如沐春风。我接触过的著名作家为数不少(例如汪曾祺、宗璞、莫言、余华、贾平凹、张炜、苏童、阿来、卢新华、刘醒龙、邱华栋、欧阳黔森、周晓风、宁肯,等等),可以说各具性格,各有千秋,交往起来很有意思,其中一些作家性情谦和友善、平易近人,富有人格魅力(我因之与他们成为朋友),梁晓声先生便是这样一位性情谦和友善、平易近人的典范性作家,可以说,梁晓声先生是我见过的最具人格魅力的当代作家之一。
话题稍微有些扯远了。还是赶紧回到“梁晓声青年文学奖”正式设立这件事情上来。鉴于前面我对于梁晓声先生其文其人的介绍与叙述,以梁晓声先生本人命名的文学奖项可谓具有充分的“合法性”。说得浅白一些,以梁晓声先生本人命名的文学奖项是很有说服力的。尤其令我赞赏的一点是,以梁晓声先生本人命名的文学奖项不叫“梁晓声文学奖”,而是“梁晓声青年文学奖”,这种命名不仅显示出梁晓声先生本人,以及梁晓声先生在北京语言大学的同事们与领导们的低调,同时更加彰显出他们低调之中所透露出来的长远眼光,因为“梁晓声青年文学奖”是自觉以发现、扶持、奖励有才华、有潜力、有抱负的青年作家为评奖宗旨的。综观当下中国文坛有影响力的文学奖项,以著名作家或评论家本人名义命名的“某某文学奖”为数不少,例如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老舍文学奖、郁达夫文学奖、曹禺戏剧文学奖、汪曾祺文学奖、冯牧文学奖、赵树理文学奖等等,而命名为“某某青年文学奖”的极为罕见,“梁晓声青年文学奖”就是这样罕见的奖项命名,它虽然相比前面的文学奖项命名显得不那么“高大上”,但它在低调、谦虚、踏实的品格后面,展现出了可贵的文学史眼光,因为“梁晓声青年文学奖”将扶持与激励青年作家的文学创作作为自己的评奖原则与追求目标,它旨在为当下文坛培养后备力量,而这些后备力量很快会成长为文坛生力军,因为谁扶持了青年(文学青年与青年作家),谁就扶持了文学的未来。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本人对“梁晓声青年文学奖”的正式设立给予热情支持与高度评价。
据我师兄路文彬教授透露,“梁晓声青年文学奖”由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负责具体运作,北京语言大学校方领导对这个独具特色的文学奖项高度重视与大力支持。目前,“梁晓声青年文学奖”首届评奖筹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梁晓声青年文学奖”评委会成员由车红梅、白烨、李玲、张冠夫、钱婉约、阎纯德、路文彬、曹文轩、谭五昌等九位专家学者组成(按照姓氏笔划排序),其中,李玲、张冠夫、钱婉约、阎纯德、路文彬等五位专家学者系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是“梁晓声青年文学奖”发起单位,评奖与颁奖等具体事务需要人文学院这些教授们去劳神费力,我个人觉得这种安排颇为合理。由于我本人忝列“梁晓声青年文学奖”终审评委行列,因此我在7月9日晚上把路文彬师兄通过微信发给我的“梁晓声青年文学奖”评奖章程仔细看了好几遍,并在第二天(7月10日)、第三天(7月11日)认真地对初拟的评奖章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主要在参评青年作家的年龄规定、评奖名额、奖金额度、评奖程序等方面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与建议。我建议遵循国际惯例,45岁以下(含45岁)的用现代汉语创作的海内外青年作家均可参评“梁晓声青年文学奖”,每年一届的评奖,从初评委推荐与参赛者自然投稿的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短篇小说(小说是否出版、发表不限)当中,各自推荐出15篇小说初步入围,经过层层筛选,最后由终审评委集体投票,推选出一部长篇小说、一篇中篇小说、一篇短篇小说获得“梁晓声青年文学奖”,获奖者将得到数万元不等的奖金及奖杯与证书,我把自己的意见与建议及时告诉了我的师兄、“梁晓声青年文学奖”基金管理委员会秘书长兼终审评委路文彬教授,路文彬教授又把我的意见与建议第一时间转达给“梁晓声青年文学奖”基金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兼终审评委、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院长钱婉约教授,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的意见与建议很快就被采纳了。我在与钱婉约院长与路文彬教授交流沟通时,对“梁晓声青年文学奖”的意义与价值予以了高度的评价,他们表示很有信心把这项评奖工作做好。今天(7月12日)上午,我看见路文彬师兄在一个名为“伴海耕读”的微信公众号上发布了“梁晓声青年文学奖评奖章程”,章程由总则、组织、评选、基金四个板块构成,对“梁晓声青年文学奖”评奖宗旨、范围、评选程序、基金来源等重要问题均作出了明确说明。在此顺便说一句,据路文彬师兄私下透露,梁晓声先生把他去年(2019年)荣获茅盾文学奖所得的几十万元奖金全部捐给“梁晓声青年文学奖”基金管理委员会了。昨天(7月11日)晚上,我与我的两位很有文学造诣的弟子打电话,私下询问他们对于“梁晓声青年文学奖”这个即将“新鲜出炉”的文学奖项有何看法,有何评价,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认为“梁晓声青年文学奖”这个文学奖项很有价值,并且具有一种特殊价值,一定会在青年作家与青年文学爱好者当中产生很大影响。我内心里对于“梁晓声青年文学奖”也是这么一种看法,也是这么一种态度,我不禁暗自感叹,师徒之间还真是心意相通,自觉或不自觉的就站在同一个“战壕”里去了。我估计,首届“梁晓声青年文学奖”评奖征稿启事过些日子会在媒体正式发布出来,到时肯定会在广大青年作家与青年文学爱好者当中产生比较热烈的反响。于是,我仿佛在时光的隧道里急速逆行,一下子回到了自己单纯、热情的“文青”时代,期盼着这个还在进一步筹划、完善之中的“梁晓声青年文学奖”的“新鲜出炉”。
2020年7月12日深夜至13日凌晨
写于北京京师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