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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忆在东北老家拉大耙搂柴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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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拉大钯搂柴感怀
文/郭青保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一个星期天,
晨曦微露,
从社直家属区走出来一个小青年——
我,早已向老师请了三天假,
扛着大钯和耙簾子,
沿着陌生又熟悉的小土路,
走进了一片荒凉的大草甸。
没有过多的停留,
将耙簾子挂在长长的大钯杆上,
耙杆搭在左肩,弓着腰,
右手伸向背后拽着大耙杆,
开始了搂柴的一天。
草甸子很友好,
像欢迎新朋友一样,
迎接了我这位十六七岁的小青年。
拉着大钯吃力的走着,
待耙齿上挂满了柴草,
再抖落进大钯簾。
满了,大钯簾里的柴草满了!
我费劲的拖着耙簾,
寻找一片平草地,
把满簾的柴草,
扣成了一排排的柴草团。
周而复始,
肩拉着大钯,又开始新的一圈。
此刻的汗水,
早已湿透了衣衫!
中午了,
我掏出带来的两个苞米面贴成的大饼子,
还有两颗大葱,
蘸着大酱,
品味着劳作的甘甜。
静静的荒草甸子没有一个人影,
偶尔飞来几只喜鹊呱呱叫几声,
也不知是喜欢我这小傻样还是对我的不耐烦!
秋天的草甸子一片凄凉,
有时也能看到野兔的惊跳,
偶尔也微微听见野狼觅不到食物而发出嚎叫的 哀怨。
记得包拯年轻时有一句诗:
“仓充鼠雀喜,草尽狐兔愁。”
可是那个年代何止是狐兔愁啊!
那是原始的刀耕火种的年代,
家家户户因为缺米少柴而愁成一团!
路边的树叶,
沟沟坎坎里的碎草,
还有农田里的庄稼杆,
早已被人们搂拾的干干净净,
谁还会发善心留给我这小青年!
吃完了大饼子,
又拉着大钯周而复始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看着垛成一排排整齐的柴草,
稚嫩的小脸露出了成就感的笑颜。
踏着夕阳落下的余晖,
扛着大钯回到了家中小院。
三天后,
爸爸在生产队借来一辆大马车,
家里的院子中堆起来一垛柴草山。
老爸看着柴草垛,
皱纹下露出了欣慰的笑脸。
暂时不愁了,再买上两吨煤,
可以安心的度过一个寒冬,
安心的度过大半年!
待到来年的秋季,
我还会跟老师请假,
放下几天学业,
拉上那个独杆套———大钯,
再次走进大草甸,
重复着今年的这一天!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如今我已是年逾花甲,
直奔古稀之年。
不知是怀旧或是对青春的留恋,
过去的往事总会浮现在眼前。
怀着满腹的感慨,
呕成这首拙劣的诗篇!
2020.7.13.
於南宁

七绝、
大钯诗后续
郭青保
(外一首)
大钯已是陈年史,
科技创新步步高。
气灶电锅常换代,
不愁做饭少柴烧。
2020.7.13.
於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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