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受坚强
文‖燕趙遗風
主播/玉华
中午一点,老伴儿带着二孙女儿兜兜刚从邻居家看满月的宴席上回来,街里鼓声阵阵,锣音响亮,唢呐清脆,哀乐四起。原来,西头赵家一个老嫂子去世,正时起丧。兜兜闹着要去看,没办法,老伴儿携着兜兜就去看热闹了。
我在家里陪着大孙女写作业,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卫生室田医生打来的,说兜兜被爆竹崩着了,伤在左大腿外侧,伤口太深,卫生室技术有限,让我开车去藁城区中医院。
我二话没说,赶紧开车去卫生室,看到田医生给兜兜简单包扎了一下,兜兜眼里噙着泪水,无助地喊着:“爷爷,爷爷,兜兜疼!”“兜兜不怕,赶紧上车,爷爷开车送你去中医院”。
说时迟,那时快,心急如焚的我,沿外环路飞驰到中医院,在早就等候在中医院大厅兜兜姨夫的引领下,到了7楼骨科门诊。医生看了看伤口,很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局麻小兜兜坚持不了,全麻有风险,去“省三院”或“省儿童医院”吧?就这样把我们推了出来。
走吧!去“儿童医院”吧,载着老伴儿和兜兜,出了中医院大门,往省城疾驰。兜兜妈妈在学校培训学习,她打电话也想去石家庄,考虑到时间紧,没等她,就直接开往省城。
兜兜今年三周半,聪明伶俐,学啥会啥,能歌善舞,是我们老俩的开心果,在家里经常哄得我们老俩高兴得一蹦一蹦的。透过后视镜,看到兜兜咬紧牙关,流着泪,没有哭出声来,我的眼泪倒“哗哗”地流了下来。为了赶时间,前面一个没有摄像头的红绿灯路口,红灯时我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闯了过去,兜兜看见了,说:“爷爷,那是红灯,不能闯红灯,老师说要红灯停,绿灯行,爷爷不遵守交通规则!”我真得无地自容,相形见绌。兜兜看见我眼里含着泪,倒劝起我来:“爷爷不哭,兜兜不疼,老师说谁哭不是好学生,爷爷不是好学生。”兜兜倒安慰起我来。
28公里的路程,用了37分钟。到了“省儿童医院”,在志愿者们的帮助下,挂号,急诊,排队,拿药,买病历本一气呵成。手术台上,局麻。我问医生:“还用全麻不?”医生说不用。就给兜兜打上了麻药。
兜兜躺在手术台上,我扶着兜兜的头部,老伴儿摁着兜兜的腿,医生麻利地给兜兜清理伤口,消毒,擦药,再消毒,反复几遍。然后从伤口里取出两粒如玉米粒般大小的爆竹渣子,并且把伤口里丝丝缕缕的烂肉一点点的弄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麻药时间短还是咋回事,兜兜痛苦地说:“爷爷,你让那个拿刀的爷爷慢点割,兜兜疼!”眼泪只在兜兜的眼眶里打转转,始终没有流出来。
看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鼻涕的把口罩都弄脏了,我当时的表情非常囧,非常难堪,一个五尺高的汉子,在最不应该流泪的时候,在最应该给孙辈做表率的时候,自己倒哭得稀里哗啦,真的还不如一个孩子坚强,这难道是人们常说的隔辈儿亲?
医生称赞兜兜是最勇敢的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强的忍耐力,长大了肯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才。
经过半个小时清理,医生又把兜兜掏空了烂肉的伤口,像捏饺子一样捏着缝了起来,缝合了14针。真的心疼兜兜,同时也感谢省城的医生,那种对工作认真负责的精神,那种敢于担当的精神,和某些医院相比,是不是觉得惭愧?
手术时,村里过白事的事主和管事的一行4人买了兜兜喜欢吃的零食给兜兜吃,兜兜含着泪,苦笑着说着谢谢。
将近五点,医生给兜兜打了一针“破伤风”,观察了10分钟,说明天后晌六点过来,换药观察。
六点,我们从省城返回了村里。
—— 2020.07.07凌晨一点半





董义敏,男,汉族,中共党员,网名:燕趙遺風,石家庄市藁城区人。《鸭绿江函授创作中心》毕业,基层社区党支部副书记。《华夏思归客诗词学会》特邀作家,《思归客》石家庄分会会长,石家庄市作协会员,藁城区《遺風文学社》总编。其作品已收录《诗海寻梦》.《感动中国的醉美诗文》和《21世纪中国60位诗人精典大系》等多部书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