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忘 浓 浓 故 乡 情
文/王新芳
澄城县有个璞地村,那是生我养我的故乡,在那魂牵梦绕的地方,有日思夜想的父母,有血溶于水的兄弟姐妹,有一块嬉笑玩耍的伙伴,有童年留下的脚印,有太多的童年乐趣,更有太多的难以割舍……
听表哥说,璞地,过去有个说法“三年不上地的薄地”,开始以为是戏言,不愿意人家说“璞地”是“薄地”。还有人说“璞地”是出过“美玉”的地方,小孩子时候信以为真,后来想想,璞地连一块石头都没有,何来玉呢?
再后来,听老人说了璞地王氏源于合阳独店王家,这才彻底地联想“璞地”是“薄地”不是戏言而是真话。曾几何时,“璞地的鼓”远近闻名,璞地也有过庙宇祠堂,小时候我还在那里上过学。
解放战争期间,作为荔北战役的一部分,解放军与国民党部队曾经在璞地村南打过一仗,为构筑工事,听说在庙里拆除了一些木头。璞地那一仗,很惨烈,我方甚至还损失了一名团长,葬于澄城烈士陵园,听说那位团长埋葬用的棺材还是我家上祖的。小时候清明节学校组织扫墓,每年都会专门走到那位团长的墓前,在心中多有一份自豪。璞地人曾经改名红旗大队,一个工分5毛钱,感觉似乎还不错,也因为这样,特别是公粮任务就比较重,老百姓一度生活困难多多。
璞地曾经有过戏台,每年春节都会自拍自演,甚至还有《红灯记》《智取威虎山》这些本戏,贾富民老师为之付出了太多心血。璞地村东村西有过两个大涝池…这是表哥描述的家乡概况
自己年龄小,那些都不知道,只是记忆里小时候没有电灯、电视、手机、大家的玩具就是一块踢沙包、玩踢房、做迷藏,逢年过节那是最开心的时候,除夕夜守护在妈妈身旁,看着妈妈在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的缝纫,静静地等待着新衣服的到来,最激动人心的是穿上新衣服,想着到处去显摆的那一刻,着急的等待着天亮,那份等待是煎熬的,天亮了伙伴们会聚在一块叽叽喳喳,各自吹捧自己的新衣裳,那是对妈妈辛苦的认可。新年的夜晚也是最开心的,家长不再管束,大家燃起篝火,抡起火把,尽情的享受新年的快乐。
在那缺衣少穿的时代,乡情也是最珍贵的记忆,谁家有事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前来帮忙,不求报酬,互帮互助,乡情暖心,那个时候家家户户兄弟姐妹都多,小小院落,一家人七八口人蜗居一块,热热闹闹,大小孩子共同戏耍。大人们冬天没事也会找个向阳的角落,妇女们纳鞋底聊家常,男人们在一块抽着旱烟,谝着古往今来的故事……
小时候农业社生产队铃声响起,大人们没等吃完饭就匆忙上工,嘴里吃着手里拿着,唯恐迟到一时半会扣了工分,大家蜂拥而至,男女劳力齐出动,男人们吆喝着牲口,胶轮车咿咿呀呀的拉着粪土,地里大家各司其职,繁忙一片,等到麦黄时节,大家基本都揭不开锅了,分得那一点粮食,还要精打细算,野菜夹杂着粗粮,勉强解决温饱,一年到头一斤清油就打发了,难得有个肉末豆腐,那是过年才能见的美味佳肴。
随着社会变迁,潮流改革,包产到户家家分到责任田,大家都卯足了劲干,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红火起来,吃饱穿暖再也不成问题,勤劳的乡亲们慢慢改变了固有的生存模式,开启了新的思路。
我们村引进了黄芩种植,大家争先购买种药机子,拉药车,发家致富奔前沿,大面积的种植让乡亲们尝到了甜头,大家开始出门包地,增加额外收入,声势浩大吸引了大批外地客商青睐,组建了黄芩基地,优质产品广销全国各地,给大家带来了丰厚的回报,如今出药机子轰隆隆,拉药车轮转得欢,家家有小车,户户有钱赚,农村的老人没有退休金,他们也跟着剪药头去药尾,给自己挣点养老钱,虽然辛苦但能看到老人幸福的笑容,他们自给自足,能不拖累孩子尽量不拖累,这就是我们伟大的父母,他们到任何时候都考虑孩子的压力,大家都忙赚钱,邻居间再没有了家长里短,大家都在分享勤劳致富的愉悦。
时过境迁,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人欣慰,再看看四合农家大院,一排排一行行整齐排列,窑洞挂着外面子,几间平方协两边,门楼修的高大上,大红灯笼门口挂,水泥巷道东到西,柏油马路到村口,驱车来到娘家巷道口,十字路旁是真热闹,忙时大家难见面,闲暇无事一二三,讨论谁家弄得好,今年又挣多少钱,讨论取经向前看,你追我赶奔幸福。
故乡旧貌换新颜,乡邻在无愁眉紧锁,勤劳致富人人夸,腰包有钱腰杆挺的硬,婆媳矛盾不见了,邻居争吵消失了,和谐一片欢声荡漾,喜笑颜开上眉梢,用自己的一点知识,颂扬娘家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是女儿送给故乡父老的一份礼物。


作者简介:王新芳,澄城县袁家河人,出生于1969年。城市达人,崇尚自由,热爱生活,喜欢户外旅行,遍走天涯海角。闲暇之余爱好随笔散文,在文字里躺仰于笔墨中游历。喜欢散文诗创作《乡情》《我心中的母亲》等作品入选都市头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