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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继明老师长篇《马兰魂》连载之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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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兰魂 连载之三十八
文/宁继明
32.号车的司机
是我们通榆县的
老乡刘长海。
班长老洪,
安微人,
开33号车。
刘长海我们在水泥厂
就是无话不说的好塔挡。
见我来到,
兴奋地帮我拿着背包
走向帐蓬。
三张床,
别无他人了。
他领我
到大队部王队长那报道。
王队长说:
”原子弹还没下井呢,
我们先休息吧,
到时通知你们”。
翌日,太阳三竿,
我们几个才起床。
腰酸背痛的,
天天无所事事。
爆心区域我们去不了,
没开始工作证件不给发放。
警卫团的战士认证不认人。
我们走动的空间很狭小。
有种憋闷的感觉。
”老宁咱开车溜达去呀”?
刘长海喊着我。
我兴奋地问道:“上那去”?
到黄羊沟咋样。
那里二营三营
有咱们好多老乡。”
我跃跃欲试地连声道好。
跟洪班长打了个招呼,
就驾车出游了。
他是埸区通,
经常往埸区送东西。
车在沙石路上颠簸着。

我第一次来不知所以,
拉到哪算哪吧。
在埸区里说是“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并不是夸大其词,
罗布泊本就被认为
是死亡之地,
又加上军事禁地,
强似壁垒森严。
汽东跑起的烟尘
好似一道烟龙久久不散。
前面就是黄羊沟的料厂,
有洮南一老乡,
叫邱志新,
新兵第一年就进埸区了,
立了一个三等功。工作干的好,
领导也器重。
当时工兵连队铺路急需石料,
可就是粉碎不出来,
机械班二十四小时不停,
满负荷运转,
没有料工兵连队预定的
完工日期要泡汤了。
一嘴大泡的连长
隔三差五他就跑机械连诉苦。
“让邱志新去吧”
指导员望着连长征询地说。
那些老兵都不行,
他一个新兵能行?”
连长不同意地摇着头。
“邱志新理论考试全连第一”
指导员不放弃地继续说着。
“好吧,先上去试试吧。”
同意了也留了个小尾巴。
山上烈日炎炎似火烧,
机声隆隆人难眠。
连长你看四十公分的进料口,
六十公分的石头,
干打转下不去。
得用人用大锤改小,
他又找来铁板把上边料斗加大。
机器轰鸣着,
撒着欢的干着再无故障。
工兵连长高兴的象个孩子似的,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工兵连的精神一返先前的颓废。
歌声号子声声声入耳。
那老邱也真不含糊,
把行李搬到工棚里。
把破碎机当成了新娘。
刘长海越是唠唠叨叨叨,
我越是想早点见到这个邱志新.
汽车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向着山上爬去。

施工点是简陋的工棚,
成了他的家,
二十四小时地死钉死打。
终于让工兵连队的连长笑了,
战士们笑了。
他们提前完成了任务!
老秋大个膀大腰圆,
不愧为东北大汉,
黑黝黝的脸
是罗布泊强烈的紫外线
和风沙的馈赠。
(复员后甲状腺结节,
和其它病,
被评为六级残疾军人。)
汽车己打着了火,
刘长海在喊我上车。
埋怨我道:紧点地,
好多溜达几个地方。
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刘师付你说了算,
我交给你了。”
我笑着说。
他戏虐地道”
我不会把你卖了,
要是真卖了那貌美如花,
才貌双会的牟亚贤
还不把我给吃了。
我照他的大腿很捏了一把,
叫你嘴贫,好了,好了不说了。”
说笑间
车己停在一排排的帐蓬中间,
询问了一个战士,
张景慧在那座帐篷住?
他用手一道:“就是前面那个”。
人还没到帐篷边,
刘长海高八度的嗓子
就喊了起来:
“张景慧张景慧”
帐篷里走出两个战士。

一个长的五大三粗,
好似水浒传里的鲁智深,
另一个胖瘦适中貌似藩安。
他们三个拍拍打打闹了一阵
才想起我,
忙介绍说:
“这两位都是我通榆老乡”
这个现代版的鲁智深叫高明。
是技术总队四大队十一中队的 。
又指了一下帅气的战士道:
“通榆老乡张文慧。
指了指我道:
“宁继明洮南老乡,
水泥厂装载机手”。
我冲着两位老乡说:
“你们两个
是给原子弹做窝的人哪,
那井有多粗多深,
那井里的水不会
把原子弹给泡上了吧”
张文慧接着我的话茬说道:
“井的直径是两米多宽,
深度二百多米。
封水时人坐在铁笼子里,
用一千多号的
水泥往井壁上喷,
当时就凝固了。
钻一个井
得整整一年的时间,
无冬立夏地干。
夏天还好说,
冬天身上全是冰,
一走刷刷响,
就是个冰人。
指了指高明说,
“去年他们班集体三等功,
他个人三等功”

我羡慕地看了看他。
和平功不好立,
正常情况下,
每个连队一年只有一个指标,
领导提名战士通过。
(复员后得知
张景慧评定十级残疾军人)
一个独子,
念书到高二,
全校魁首,
患强直性脊柱炎,
两头扣一头,
免疫系统受损,
与其父有关。

高明复员后,
是带病返乡,
一女儿胰腺坏死去世。
儿子也是胰腺有病,
正在治疗中。
几十万的外债,
鲁智深再无
倒拔垂杨柳的功夫了。
夕阳西下,
车轮辗压着
铺射到地上的余辉。
对面来了一辆军车,
车上扶栏边站着十来个女兵,
嘻嘻哈哈地说笑着。
鲜红的五星帽微
在夕阳的余辉里
更加璀璨夺目。
慕然,我思绪凝结,
歌曲﹤军中绿花>
却在耳边回荡。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军队是咱温暖的家,
不要想妈妈。
声声我日夜呼唤,
多少句心里话,
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
妈妈你不要牵挂,
孩儿我己经长大,
风吹雨打都不怕,
站岗值勤保卫国家。
……歌声悠扬,
听的我如痴如醉。
“起来,起来,得那睡那呢”!
我挣开惺忪的睡眼,
望着桌上零乱的稿子。
对着妻子愧疚地一笑。


审 核 编 辑 制 作
渔 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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