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萍,戴家长女,赣籍,定居香港;中、西医营养师,國家高級育婴师兼导师,母乳催乳師兼導師;(英国)香港城市中小型企業管理授課導師;從事产前、产后医务工作。2018年出版个人诗集《爱你如诗—321首》;2019年出版《荷塘月色》10万字定格时光;作品被翻译成英语,日语,韩语刊登在,北京头条,中共中央党校学习网,慈善中国书画网,首都师范大学诗歌研究院,长江诗歌报,香港流派詩刊,华东诗苑,香港文促会文集,萍乡市作协平台,等海内外报刊,纸刊及网络公众平台。华东诗社执行总编,萍乡辞赋学会现代诗主编,中华辞赋学会会员,江西省萍乡市辞赋学会理事兼副秘书长,香港文促会会员,香港诗词学会会员,香港文艺学会会员。
那些年,记忆犹新
凤萍|香港
那些年记忆犹新,清晨睡梦催醒我的是清脆的鸟叫声。每天打好一背篓猪草就可以安心去上学,踩着晨露未干的田埂小道,穿着奶奶做的布鞋占着晨露,带着天真的笑容,也有可能是饿着小肚子去上学。当然,也会带上一根生的红薯放在书包防饥,在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年代,这也是一种生存的法则。那时候的日子,我们使用着分币,却乐于助人、乐于奉献,我们就是这样简单并快乐着。
家训少不了“能吃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心里牢记着父母的教导:“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就那样怀着敬佩的心,崇拜着黑板前的老师。老师们在自己教学里程碑中也确实是呕心沥血的奉献毕生,风雨不改初衷。白色的粉笔由长写到短,由粗写到细,最后变成小小的一粒尘。老师的青春就那样陪伴着三尺讲台度过,精心培育着祖国的骄子,直到羽翼丰满翱翔蓝天。
七十年代,我们是那么纯真无邪,朴实真挚善良的人们,敞开家门放心去串门。上学的路上,左邻右里的孩子总是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一起,一路上年长的带着年小的相互照顾着。社会的安宁和人们的纯美,没有担惊受怕的感觉。童心的世界天天记着“五讲四美”,一心朝着“三好学生”的荣耀往前奔。即使年年考第一名,即使是班长,是学生干部,也是最活跃起带头作用的积极分子,没有沾沾自喜高高在上的感觉,因为我们爱红领巾,爱五星红旗的一角,一种自信在胸前飘扬。
我们的老师来自五湖四海,来自他乡,知青下乡支持教育。有的老师甚至教过我们的父母,一代接一代的天之娇子在他们身边出现,老师的脸上总是一种自豪的感觉。一些老师还是夫妻一起支教,一家大小都住在学校宿舍里,在那狭窄的房子里生活。那时候我不懂什么叫蜗居,却看到他们一家人彼此相敬相爱,幸福感满脸的存在。他们的孩子也和我们一起上学,并没有例外。老师和我们会挨着坐在一起拉家常,谈心聊天;也会排着长长的队伍等着打相同的饭菜,一起吃着同样的食堂。师生互动亲如家人,亲如兄弟姐妹。
我们的学生时代没有补习课,只会在高考期间有自定的晚自习。同学们非常自觉遵守纪律,单纯的年纪总是在卧室墙上贴着“书中自由黄金屋”的书法,所谓的书法也是出自自己的笔下;在课桌上悄悄刻上“天生我才必有用”,暗自下决心鞭策自己努力。没有想象过世界有多大,没有想像麻雀变凤凰,只想有一天飞出山外,看看蓝天下的另一片风景。努力读书是我们唯一的天梯,小小年纪有的只是一种责任,认真执着追求理想,却不感觉有什么压力,一切变得理所当然。
我们的运动会是学生和老师的活动,是同学们之间友谊的比赛。没有父母陪同,没有亲友助威呐喊,只有全校师生一起互相鼓励,支持加油的声音不分彼此的送出去,同学们表现得最真最实在。运动场上挥洒着青春的汗水,与自己较量一番,即使输了也是笑脸相迎,因为没有比较就没有输赢。因为简单的心灵,所以总是快乐着。
我们的学生时代随着季节变化而知新,在春天有植树节,每人分几颗树苗,回家自己找山边种下,同时种下心中的梦想,一篇关于“植树节”的作文一定少不了。夏、秋两季忙着收割,稻花香里说着丰收年的喜悦,听取蛙声虫鸣一片,一样是幸福的假日。我们的学生时代不仅仅是学生,也是家中的劳动力之一,除了学习还要帮忙家里养猪种地,做鞭炮之类都是家常事,每当夜幕降临后,几家人聚在一起边聊天边做烟花爆竹,这些手作业也是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那时候的我们兄弟姐妹比较多,家家户户孩子四五个,吵吵闹闹却倍感温馨。
七十年代,我们的土地绿化一年比一年宽广,良田也一年比一年丰收。祖祖辈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辛勤耕耘,自动组织开垦荒地,植树造林绿化,只为了留给子孙后代多一点赖以生存的土地。那时候,我们吃着红薯加白米,吃着五谷杂粮充饥。每当旱季的时候,村民齐心挑水浇灌粮田,也都只为了多收割一点粮食帮补温饱,即便收割完之后,也要弯着腰,低着头,火眼晶晶的,一点一点徒手拾起遗落的稻穗,那种粒粒都珍惜的日子,是我这一代中年难忘的回忆。
生活一天比一天更加有希望,岁月一代比一代更加精彩。斗转星移,时空更迭。在这个充斥着各种诱惑和浮躁的数字信息化时代里,平凡的真心和爱,更属难能可贵。回忆却总是只感动自己,在泪水中寻找安慰。曾经四季分明,常有皎洁的月光如玉,夜空繁星璀璨。如今岁月变换,四季的交替也会偶尔过站。百年青松还屹立在原地,那古老的樟树如期枯枝逢春。我知道,这些树木早已经驻在村民的心中,变成了“神”一样被人敬拜着。一切随时光流逝的不只是我们的青春,还有那留下的传说也开始变得依稀。后来我也发现头顶的天空,举目仰望少了些湛蓝,山坡也有了中年般的秃顶。有那么一天,在我的眼睛开始老花,看夕阳中的余晖,能否再一次散发另一种精彩?静待花开花落,知心归何处……
2020.0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