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稿 张英波 编辑 淼之龙)
冥战2
( 悲剧总将有艺术价值的毁灭--编者注 )
原创/查天生
熬得柱走后,随着全球外贸订单的取消,返乡潮提前到来。
华老栓的邻居中每天有大量的乡邻,天南地北五湖四海操各式口音的在这些街铺的老乡老板处寄居,抑或短放归家物件,抑或刮吃蹭喝一顿半顿,抑或借点零碎,总之每天客人没有,返乡的太多。
华老栓总是想这些人为何要满怀信心出来,如今灰头土脸回家,丢死人了。于是叼着旱烟,与各色人们交流深圳印象,与揣度疫情发展方向。黄昏的夕阳照在他们的脸上,原本蜡黄的脸更加沧桑,那些细密毛发仿若被夕辉渡金一样印在白色黄色褐色的墙上。一辆辆二手商务车或比亚的接连驶进华老栓所在的城中村里,麻绳,编织袋,麻布袋,大包小包的与孩童一起拎起来装进车里,还有旧电瓶,旧电视,旧塑料桶等生活用品也杂色车厢或车顶上。这些衣物家具与那些泡面一起装满了车子。华老栓看后不禁泪流满面,他知道生活如此,即使带走了所有,最终阙与失望一起伴随在路上,因为疫情,前途未卜,谁知来年的春天何时来到。华老栓看着他们拿着细软,在道别声中,车厢中传来刀郎的《梦驼铃》旋律,他们仿若在大漠中远去,苍茫,无助,虽然在深圳。 勒杜鹃在深圳的四月火红绽放,出口转内销悄然改变了那些濒死的外贸企业。然而非外贸的本来内销的企业想转外销也有,譬如口罩行业,但是都面临外国法律风险。所以也转外不成向内不行。只有结业了。于是兴起了网络带货。
华老栓的不二面馆原来上了美团平台,但是佣金高达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五,也就无利润可言,于是多家商铺被迫连营下架。华老栓每天看明星做直播,县市长直播带货不禁眼睛一亮,于是回头问其老婆香菱,不二面馆可以做直播呀,为此事华老栓暗地开心了一些时候。结果香菱把华老栓骂的狗血淋头。香菱说,你这个糟老头,脑子里面装屎了吗?你知道网络带货一般是明星,当官的,你算什?你以为老娘不想,尽给这些狗屁新闻整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还网络直播?华老栓顿时无语,满面通红。他想来深圳三十年了也是,不了解行情,活该被骂,他掐灭最后一口烟蒂,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心想,新闻里不都是真实的吗?他看李小璐娇柔的口音与婀娜的身姿在直播中带货武汉鸭脖,也看那些当官的呼吁买当地特色货物,心想武汉鸭脖有甚好吃的?但是看李小璐的嘴巴的香甜,还是禁不住吞了两口口水,香菱即刻在一旁骂道,老色鬼,屁都香,老不死的!华老栓心想,这些骚娘们,真的还有一套,要不来带货不二面馆,我当观世音菩萨敬畏了,连关公都靠边站。那些当官的带货,他又想起了政府号召,曾经的入党入团,疫情的现在也仿若几个世纪。于是叹息一声,还是算了。好男不与女斗,好民不与官争。 时光在勒杜鹃的花开中又渐渐暗去,留下深圳些许远方车流的霓虹。那些远去的乡亲们,在返乡潮中渐渐消失北方的地平线,虽然深圳春暖花开,面朝大海,但是华老栓面对的是什么,他无从而知。
续
二
《冥战4》
原创/查天生
入暮时分,华老栓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不二面馆,他正准备抽烟歇息,香菱一把拉住他,说,老不死的,一天到晚跑哪里去浪了?你看看,隔壁老板都不像你,净瞎整些没事的。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华老栓气打一处来,说,我的事,你少关。并进店歇息了。
香菱越想越不对,并连夜跑到她闺蜜家去了。
第二天,华老栓开门掌灯,看到桌上一封信。是大厨留下的:华老板,疫情袭来,我家人病危,得回去照料,你知道的,这个病不属于疫情,请护工很贵,再说,这里你一个人也可以忙得过来,我就不辞而别了。另外工资就转到我老婆的微信上,你也知道,我的工资都是老婆掌管的。另外我做了一点干粮,在火车上吃,因为火车上的东西太贵了。还有,那些配方都写给你了,请保重,来年春暖花开,我们再见。
妈那个巴子,啥春暖花开,再见?这样还能撑到春天?华老栓口中大骂道。
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心里一酸,万念俱灰。那些什么最毒妇人心,什么最狼厨子心,还有那最没江湖人情味,都他妈一一的令自己遇到了。他看着冷清的街道,看着那些戴口罩的人们,心中怒火迸发,并自说自话。
一连几天,华老栓遇人便说,春暖花开穿暖花开。。旁边邻居都以为华老栓疯了,有些客人认为他在祝福别人。都稀奇而来,又扫兴而去。华老栓的旁边的金毛总是虔诚的听着主人的春暖花开,偶尔嘶鸣算是理解回应。
一个月后,房东催着华老栓搬房。原来已经两个月未交租了,那个公司租住的两套连接的复式房。搬房的前夜,华老栓一个人在偌大的厅堂中来回踱步,他看着那些双人铁架床,华老栓将不二面馆叫邻居看守,径直一个人带着金毛去往宿舍。他看着那些铁架子床,那些红地黄的塑料桶,那些衣架上残留的衣服在风中摇摆,主人不在了,那些鞋子依然整整齐齐,心中无比苍凉,那阁金鱼缸啊,其中游鱼依然,拖把却干枯在一旁,那些电视机已经铺陈厚厚的一层灰。华老栓用手抚摸着这一切,颓然坐下,他想到了曾经欢闹温馨的时光如若眼前,那些自来水哗哗的声音就在昨天。
曾经的家,如驿站,又将迁徙,不知何方?
续
三
《冥战5》
原创/查天生
(基督教不承认事物的多样性,他们说,一边是基督教,另一边是永久的毁灭,没有中间道路。--泰戈尔 )
华老栓一夜未眠,他尽量的将所有灯开启,生怕哪个角落冒出一丁点声响,更怕老鼠翻箱倒柜的声音。他尽量让自己睡在床铺的最角落,靠着墙壁,也使他安全些。这么多年来,偌大的宿舍里第一次一个人在里面睡觉,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空荡荡的仿若一脚踏空,这种不自在与惊悚伴随着他整个夜晚。半夜里,那些发黄的灯光时隐时现,突然一阵敲门声,把他从被窝中惊醒。他苦笑一下,又是哪个短命的员工回来偷偷的歇息。华老栓顺手点燃一支烟,开门看着大厅,一个人影也没有。他转进客厅,客房,餐室,阳台,走廊,卫生间,厨房,一一看遍,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他听到流水的哗哗声,也听到耗子的唧唧声,但是他始终找不到任何一个人,甚至一根人毛来。华老栓看着门晃来晃去,心中愈加凄凉。或许是厉鬼或许是冤魂,总之他又蹑手蹑脚的回房,并在门缝中向外觊觎着。一会儿一个黑影串出去,华老栓心里一惊,暗自骂道,该死的流浪猫,感情发情的日子已过,倒是来寻找吃喝的。于是开门,拿些食物向猫丢去,这些流浪猫因为疫情被人弃养,看到华老栓投来食物,也不躲闪,独自吃起来。华老栓径直下去不二面馆中,他想到了金毛被锁在面馆里,于是牵着金毛到宿舍,也好慰藉一些。
天刚刚亮,马路上的嘈杂声,挖机的轰鸣声,闹铃声一起将华老栓吵醒。又一天的阳光照射进空荡荡的房间。华老栓叫来收废品的顺便在下面吃个馒头,他看着那些紫红色的馒头,如若血液的殷虹,啃两口丢在一旁。这些收废品的如若秃鹫,不消几个钟将宿舍的床铺被垫,锅碗瓢盆,洗衣机热水器,空调冰柜冰箱拆卸一空,狼藉一地。那些衣柜家具就这样捣碎,哗啦啦的看得华老栓心里不是滋味。或许这些人本来都够狠的搞破坏与疫情一样,或许这些家具本来都是被蹂躏的,华老栓心中又宽慰的些许。
房东如约到来,扣除了墙壁费卫生费所剩无几,本来6000的押金到手上七七八八的扣除剩下3000.华老栓看着这些钱,如若冥钞,纷纷的遣发给这些收废品的人们,毫无表情,并觉得这些房东真的不解人情世故,免租,自然是政府的事情,关房东什么事,他又觉得房东们不再那么令人讨厌。末了,还对房东说了写打搅的话语。 深圳的天空依旧湛蓝,勒杜鹃花在深圳的土地上如火的盛开,或许那些火焰本是这些筑梦深圳的人们血液在激情燃烧着。这个曾经开放北方妇人短裤的城市现今反转封闭着自己,不透出一丝春光,那些城中村因为疫情,而变得愈加凄凉。
续
四
《冥战6》
(对于人类来说,天堂也许是最容易的发明了--利希滕伯格 )
原创/查天生
华老栓将先前的宿舍退租后,独自一人在店里,白天开门坐在凳子上睡觉,时下生意萧条,倒也无妨。晚上沉醉在烟雾缭绕的土烧之中。生活窘迫,一天收入所剩无几。
叮叮手机声音响起,华老栓一看,原来是发小熬得柱打来的。熬得柱回去之后已经有些时日了。原来他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冥小蛮,这个曾经与其共同在监狱中带过的患难狱友帮助了他,也就没有回去。听熬得柱说,冥小蛮现在是一家大型拆迁公司董事长,在深圳龙岗。并约好一起来看华老栓。华老栓想到,有甚看的哟,如今封村,还不怕得病吗?你几幅颜色有几个钢镚就寻欢作乐,看来是国家政策好呀,今年够你拆,够你们赚的。自从疫情前,政府全国大挖特挖,城邑翻新,如今复工复产,更是启动万亿资本入驻基建行业,而拆迁也如火如荼的进行。冥小蛮搭上了这一趟东风快车,可谓狠狠赚了一笔。
不二面馆昏暗的灯光下正襟危坐着熬得柱与冥小蛮,在酒过三巡之后,熬得柱说,老栓啊,我看你不二面馆就不要开了,跟我大哥冥总一起干呗。华老栓迷茫的点头,他没有思想,也不知道这些即将给他生命带来希望或失望的人,他叹息一声,在酒杯中默默打发着时光。
冥小蛮说:熬得柱,想当年真的一个苦啊。高高的围墙,四角的天空,浓密的铁丝网,真的插翅难飞。
熬得柱:是啊,国法不容侵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真他娘的人间地狱。幸好政府的政策好,赶上了新时代,特赦了我们。 华老栓想,如今何尝不是人间地狱? 冥小蛮说:那些墙外山花烂漫,每次看时,就想起了梦中的依婉,说着期待的一起出来结婚,结果嫁人不知所终了。冥小蛮在入狱前曾经有个女朋友依婉,当地土霸王调戏她,为保护自己的女朋友冥小蛮与其斗殴,导致入狱。
熬得柱:大哥的拳脚功夫了得,除暴安良,保一方平安,结果却被不尽人意。真的好人好报,现在多好。于是三人频频举杯,直到天明。
那夜华老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总之全然不记得了。他只知道,曾经人间地狱的他们,现在人间天堂,而他的天堂在哪里?
续
五
《冥战20》
( 商人的艺术在于交易,而勾兑交易成就了腐败的稻草--编者注 )
原创/查天生
香港通关之后,港客在深圳置地买房的人越来越多了,冥小蛮带依婉经常去香港铜锣湾购物。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依婉在冥小蛮的精心照顾下愈发漂亮, 红妆新添,长发及腰,楚楚动人。这日刚好六一假期,冥小蛮带着初装新上的依婉去拜见史升官。临到门口,史升官看着依婉焕然一新,两只贼眼盯个不停。依婉上装橙色短袖,下着黑色七分裤,脚穿镶嵌水晶高跟鞋。墨镜红唇,玉峰蛮腰,翘臀,直腿,让史升官一时惊愕不已。
冥小蛮开口说话了,史书记,史书记,连叫两声。史升官才缓过神来,并邀请二人一道去办公室喝茶。
冥小蛮啊冥小蛮,你知不知道这次工程的事情,全靠我地上司梅正财市长为工程保驾护航,你看这次怎么感谢人家。
史升官与冥小蛮耳语一阵,并不时看着依婉。看得依婉心中发悚。原来史升官对冥小蛮说,梅正财市长好女色,看冥小蛮如何安排。事后,冥小蛮暗地里骂道,好个死升官,尽打起依婉的主意来了,这他娘的是什么官啊?原来国家垮掉的就是你们这帮贪官。
冥小蛮一时想不出好的主意,于是整日叹气,弄得依婉也心上心下。时下一笔工程即刻竞标了,城市改造用地建房,官方地皮价已经溢出了百分之二十了,相比平安大厦京基大厦还要高一些。冥小蛮想着史升官的话语,心中不免波澜阵阵,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娘的,他根本不知道梅正财市长有啥喜好,全部凭史升官道听途说,反正不管他信不信,他奶奶的他是信了,也赌一把。
阿拉木图。一男一女正在苹果城中享受着异域风光,清真寺,教堂,穆斯林,异域瓜果,在一男一女眼前如画一样,他们行走在每一个集贸市场与夜市饰品摊档。他们流连于异域风光,或许以后正是出逃的目的地,此为后话。这一男一女正是史升官与依婉。
“政府等于正腐,该死的史升官,狗官,狗屁”,熬得柱骂道。华老栓说,去她娘的史升官,估计搞不好这个史升官要被国家拿下监狱,反正猖狂的下场是不得好死。
冥小蛮自从依婉被史升官带走出国之后就终日泡在酒缸中,日日与熬得柱一起。
续
六
《冥战21》
(慈母的心灵早在怀孕的时候就同婴儿交织在一起了——狄更斯 )
原创/查天生
夜幕渐渐降临,阿拉木图的夜在夜晚十点之后。喧闹的奢华之旅令依婉非常疲惫,在温暖的洗浴之后,她目光呆滞的靠在床上,或许这种感觉是任何人都不想体验的。史升官已经洗毕,那双眼中发出柔和的光,他挨着依婉,拉着她的手放在手心中,放佛锡焊一样永久的粘合在一起。史升官对依婉的痴迷可见一斑。虽然是六月,依婉心生寒意,她绝望得像个孩子,不停地喊着冥小蛮,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救赎她的罪恶。她任凭史升官这双手抚慰,尽管是那样的温柔与展现的浓浓的爱意,毕竟依婉是对他永远恶心的。在一番缠绵之后,史升官心满意足的睡了。依婉感觉心烦意乱,她进入洗手间不停的洗涤着,想要把史升官留在他体内的污秽全部洗净。自来水哗哗的声音一直不停的响着,她用沐浴露包裹着自己洁白的身体,她愤恨命运的造孽与捉弄,愤恨满口仁义道德的罪恶谎言,她痛恨着眼前睡得如死猪一样的男人,她的灵魂充满着一种对于生命的抗争,对于社会的控诉。
不停的水流声将史升官惊醒,他坐起来看着依婉抓住床单瑟缩在一角,心中满是愧疚,如一个犯错的小孩,手脚无处安放。依婉在一旁嘤嘤的哭泣,一阵剧痛传来,依婉本来苍白的脸愈加惨白,她肚中的钻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不能呼吸。她预感死亡即将来临,她放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那些身心衰竭的味道,白森森的。史升官由于情妇多,见过这种症状,便将依婉扶起来,说,不打紧,怀孕的前兆。原来冥小蛮与依婉日夜一起,竟忘记了避孕措施,中奖了。依婉听着,心中长舒一口气,倒在史升官怀中,她再也不那么讨厌史升官了,甚至还将史升官当做了冥小蛮。他急促的呼吸变到平息,有生死的艰困中抓住史升官厚实的胸膛如若救命稻草般,不停的从水中游向岸边。
阿拉木图的夜那样漫长,期许的黎明一直被黑夜笼罩着。就如史升官之流将华夏大地的政治生态把握着,容不得黎明与光亮,那些黑夜里,何处才是尽头?
续
七
《冥战22》
原创/查天生
(真诚的呵护,抚平身心的伤痛,异域的花香,书写一世柔情----编者注 )
这种阵痛一直到阿拉木图医院才逐渐平息。
医生拉着史升官在一旁询问,说史升官是不是依婉的家属。史升官脑袋点头,想都未想的应付了一句,说是的。医生说,这是正常妊娠反应。夫妻间不要同房。史升官暗地想到,他娘的,运气真霉。葡萄未吃几口满嘴酸起来了。谁知道呢,他圆润的肚皮中满肚坏水,满脑费油,满脸横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叹气,他的脚拇指底板都发凉,仿若这次出来撞上了鬼一样,令人特别沮丧。史升官看着惨淡的灯光在医护室中闪亮,仿若在嘲笑他一般,虽然他为他几个情妇积累了打胎的经验,守惯了病房,一到病房就如到家似的,但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有人在陷害他一样。他肥厚的软塌塌的双脸垂得更低,两眼无神,空洞的令人害怕,他一直坐在依婉床边直到护士轮值转换的时候。
依婉醒了,他对史升官龌蹉的兽欲与肥横的脸满是厌恶,并为这个肚中的小生命充满了无限的期许。她的思想时而飘飞,有时耽于甜美的希望,有时陷入缠绵的畅想,她幻想着春天的气息,并一直在流连其中。
她起身推开百叶窗,窗外阿拉木图的街景让她焕然一新,远处阿赖山冰峰雪岭,逶迤连绵令人遐想,近处小白桦,郁郁苍苍,成排的杨林,巍峨别致,槐树与松柏齐立与街道两旁,被修剪的灌木丛一块块根植在街道的罅隙之间,黄色的菊花,白色的野百合,都在这个季节绽放着,仿若欢迎远方的客人,那些圆顶毡房,徒增了原始而古老的气息,这个慵懒的城市,给人舒适,供人疗伤。依婉看着心情大好,她竟然忘记了史升官的兽性,并示意他一起过来欣赏着异域雪山美景。
时光消融,一连几天,史升官再也没有碰过依婉,他知道孕妇虽美,但碰了倒霉,即使在出院之后的宾馆中,睡在一起也没有非分之想。依婉似乎渐渐原谅他了,有时候熟睡了竟然抱着史升官,着让史升官乐得百味杂陈。
他们像一对父女,参观了中央清真寺中央大教堂还有公墓,与巴扎。每到一处他们便停下拿着手机对着异域风物拍个不停,他们一边吃马奶冰淇淋,另一边吃着当地特色马肠与手抓羊肉,并在地毯芦苇羊皮制成的毡房中观看着嵌花的木质马鞍、银鞘马刀、浮雕的钱袋,他们完全沉溺其中,并不时的竖起大拇指用英文连连称好。他们完全迷煊在阿拉木图这座童话的城市里,虽然他们没有真正爱情只有扯淡的关系。谁知道呢?
续

作家简介:查天生,笔名天生,重庆开州人,旅居深圳。在今日头条,天天快报,都市头条,人民日报,上海快讯,香港大公报,郑州头条等多网平台发表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