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爱情在雨后的树叶上舞蹈
很怪异,小兽似地盯着那页翻过的书
书上花朵一样开着的除了爱与恨的对白
还有什么? 一直以来都在纠结你的爱
像极了两只抱滚在麦秸垛里的憨猪
三五枝狗尾草在荒凉的油菜地里
吃吃吃地冷笑,这个初夏比较容易犯困
窗帘与窗帘之外的月光
在嫖了一夜叫玫儿的女人之后
就此沉沦下去了,爱情,又算个什么东西
一杯咖啡一盏花茶一碟奶酪糕点
还是在你犯困眯起眼睛时
不小心撞击而来的小飞虫,来不及看清
它的样子
你就纤指焚毁了它只有飞翔的余生
而今夜的月光被白天的雨打湿之后
又撩起她薄纱似的窗帘,来一次次啃咬她的
手臂,像多年前他的一道烙印
齿咬的,犬似的锋利
等我还未在犯病之前,将容颜描画成
一大朵牡丹盛开在你来世的彼岸
这个油菜花田彻底被夏践踏的季节
心来不及抽离,更来不及忧伤,心像
一囗老槐树下的井,彻底风干
世间很多爱情在表白之后,就像井一样
彻底风干了呀
那夜,月光很孤冷,也很恍惚,像隔岸
站立着的一只鹿
我已无法看清它像月光般幽冷的哀伤
只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居然怦怦如我的心跳,你来过的
一直深信你是和这只鹿一起来过的
你害怕的,只不过是这只鹿一不小心
就出卖了你今夜的爱恨
交织,如此的爱恨交织啊!
从此夜夜让我众叛亲离之后,仍无法与你
相亲……
可以将光阴掰成两半
一半是春暖花开,另一半是晓风残月
我可以住在左右两边
就像我可以聆听左心室你美妙的心跳
也可以依在你的右心房痴看一朵栀子在摇曳
我可以入红尘,一不小心就爱上了你
也可以从此隐世,在猫与猫的对视里
忽然发现了光阴的钥匙
一个如玉玲珑的女子,行走在属于她的院落
当蔷薇小情人般偷窥她的二人烟火
一只被初夏日光不小心撕裂翅膀的蝉
木风铃的咣当诺言,又惊扰了它弥漫薄荷味的心脏
我光着双脚,走过诗意缱绻的院子
满眼姹紫嫣红的繁花一定是开在了心上
那只白猫蹿过
另一只也溜过
窗台上那瓶紫蓝色的嫣刚好盛开了……
冰肌玉骨,算得了什么呢?
浣花镇的土匪在抢了你的红肚兜
还用淫欲目光舔了你的三寸金莲,三寸金莲
又算得了什么呢?你的那套白玉青花小瓷杯
你腕上的梅烙朱砂,一一被他抢劫
土匪姓甚名谁,只知道镇上人都叫他王胡子
王胡子朝天开了两枪
只一两枪,镇上所有的男子吓到屁滚尿流
谁是小海棠,王胡子又欲朝天开枪
闭月羞花算什么呢?
堂堂七尺男儿不抵她朝王胡子敞开的丰胸
开枪吧!
放了整个浣花镇
近一个世纪之后,浣花镇还有老掉牙的人说
小海棠的美,是祸……
该下一场清清静静的雪
那样腊梅的眼睫毛也该晶亮如琉璃
我也该从覆满雪的电影院台阶上走过
看一场电影吧
看一场青春永不言散的影片
那年的你就像一场静静飘落的雪
想轻轻地问问你
黑色风衣上停泊的雪花儿是否飘散着
腊梅儿的幽香
冬至
那一场雪仍旧迟迟未临
想念你亲手包的水饺
白菜馅儿么
韭菜馅儿么
猪肉香菇馅儿么
还是荠菜馅儿
滚滚烫烫香香软软的可是你舌蕾倾吐的诺言
原来幸福是那一碗热络络的爱
冬至
伫立在你灯光温暖的窗外
不是那一场安静的雪飘
是一朵忧伤孤单的腊梅
等你拥入怀
可是我知道呀明明知道
猫儿
冻僵了的猫儿仍旧趴在院落里
可怜兮兮等待一地凌乱的月光
可是月光也是冷冰冰的呀
狗狗呢
一根光溜溜的骨头呀也是最美妙的大餐
它躲藏在光秃秃的花树下
百无聊赖用光骨头敲打着光阴
哎 冬至
冬已至
爱仍旧是衣衫单薄
开始在清冷路灯下半卷那一阙落梅殇
若梅注定纷纷零落烫印成眉间朱砂
那样你唇的温度就不会冷过雪的温度
当那一场雪已安安静静来临
我就像你枕边的布娃娃
魂魄回归
爱情灿烂盛开
作家诗人简介

李紫嫣,网名,倾城花色凉了谁。《宁古塔作家》签约作家。八零后的一枚爱好诗歌的女子,十三岁初涉诗歌王国,她的诗歌崇尚清澈晶莹婉丽又几分神秘诡异色彩,爱情,大自然,飞鸟与恋人的肩膀,还有隔岸的梅花鹿,夜半院子秋千架上,微笑着洋娃娃,以及从湖水深处伸出来的骷髅手……
她一直觉得诗歌源于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