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锦时,安然便好】
文/昝洪涛
5月13日晚,我正在教学楼巡视学生上课情况,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来到教学楼外,一看是母亲打过来的,赶紧接起来。母亲告诉我,她的脚好了,不疼了、也不肿了,让我不用担心。
前几天,侄女儿偷着告诉我母亲的脚有点儿肿。在我的坚持下,母亲跟我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有点儿骨刺、血液循环不好,没什么事儿,给开了几样药。
5月7日,为了准备初三开学,我便住到了学校里,一直没有回家,只在母亲节那天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母亲今年66岁了,她勤劳、节俭、坚强、乐观,年轻时用她柔弱的肩膀和父亲共同挑起了我们这个家。
我小时候,父亲在镇上的油厂里当采购员,常年在外面奔波,一年中难得有几天在家。家里的两个孩子,六、七亩地的农活儿,全靠母亲一人照顾和料理。
每天早上天不亮,母亲就起来做饭,自己简单吃一点儿就去地里干活儿,我们兄弟俩起来后自己吃饭、上学。晚上,我们在昏黄的油灯下写作业,母亲就在灯下缝缝补补,或是做些别的家务。
我们写完了,就帮母亲一起做家务,扒棉桃、“捻棒子”(土语,把玉米粒儿从玉米芯上用手剥下来)……记得那时候,最愿意做的、也是最有趣的就是捻棒子。
母亲拿了“穿子”(一种自制工具)在玉米棒子上隔几行穿一下,我们就拿着穿好的来捻,玉米粒儿随着哗啦哗啦的声响落在大盆里,像音乐一样悦耳!
那时候,农业基本上处于原始状态,没什么机械,无论什么农活儿,主要都靠人工。可是,无论多么累,多么难,母亲从不说难,每天早出晚归不停地劳作,从没落在别人后面!
按说上了年纪,应该歇歇了吧。可是她们又在住的院子里开了块儿荒地,种玉米、种大豆、种黄瓜、种白菜、萝卜等等,供好几家吃菜。
母亲十分节俭,在自己身上从来舍不得多花钱,甚至有些该花的也舍不得花。这些年,她从不买新衣服,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是儿媳妇淘汰下来的旧衣服。
有时候,我们给她买件新衣服,她就说我们乱花钱,后来只好骗她说是买了穿着不合适,人家不给退,只好给她了。)
母亲还十分乐观!她宽容、乐观的态度,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们。无论什么事儿,她都往好处想。
家里日子紧吧,或是遇到什么困难时,她总是说:“一家人在一起,有吃有喝,这不挺好吗?”
有时候,我遇到不顺心的事儿,感到烦躁时,就常去父母那儿,陪她说说话,听她唠叨唠叨。
不知不觉,就觉得没什么了!她常说我的一句话就是:“这样儿就很好了!你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现在不但有楼住、有饭吃,还有正式工作,这样还不行啊?多好算好啊?!”
是啊!多好算好啊?一家人,不管贫与富,不管穷与达,只要能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素年锦时,安然便好!
作者简介:昝洪涛,夏津县第七中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