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情缘 第四集
文/汪建华
我与狗狗的爱恨情深
(下)
接着,第三只狗狗,茜茜走进了我们家。她就是我在前言中提到的十四岁的小茜茜,3月10日离开了我们。写她的故事,素简也绞得出一盆泪呀!
茜茜来的时候才三个月,一身黑,长着长着就变成了雪纳瑞典型的灰色了。这种狗的模样应该是方方正正,尾巴从小就要剪掉,我真是搞不明白,为了那独特的方形居然要牺牲身体的一部分,还必须留着胡子,这么装扮好了,才是俗语说的"老公公"狗的标准形象。可我们的茜茜圆骨囵墩,自成一派,尾巴又留了一小截,见了她喜欢的人,就像个小手指一样,晃来晃去,特别好玩
每个狗狗都有它的特点,比如我家以前的露露是很聪明的,虽然她脾气不好;而嗨贝贝威武漂亮,可又憨头憨脑;我弟弟的狗叫大聪,竟然会说人话,叫我弟弟"老汪",发音还蛮清晰的;我同学维琪家的乔治,有音乐细胞,钢琴一响就有模有样地伸长脖子"唱歌"。可是茜茜呢,什么天才都没有,模样也不咋地,又喜欢到处舔毛,一舔就会发红,像个"汗血狗"。走在路上,常常有人把她错认是流浪狗,还有好心人会买香肠给她吃。我先生老蔡就特别不喜欢人家这么说她,回来就给她洗澡。我们家的浴缸给了她,我的电吹风也给了她,可是没有用,她还是离雪纳瑞标准模样差了一截。她只好是"瘌痢头女儿我们自己欢喜"了。我总想着静下心来,特别的描述一番茜茜的有趣故事,可是搜肠刮肚,居然她的故事都很平凡,想不起来有什么比较有趣值得一说。然而现在,茜茜走了,不知为什么,就是为了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她,却让我们一家三口都伤心得不得了。为了逃避那种忍不住的心痛,我就写诗,第一首诗:
一字一泪哭茜茜
爱犬懂人心,温和善辨音。
交流浑不语,有客定监临。
散步争相伴,回家绕脚寻。
可怜魂已去,无奈哭情深。
在她的七天忌日,我又写了一首,还是写得泪流满面。
(无题)
尽管春浓情难觅,来时无悔去无痕。
云箫呜咽谁肠断,别泪千行寄梦魂。
有人一定会问,你不是说茜茜只是个普通而又平凡的狗,犯得着这样吗?是的,为什么呢?一段时间过去了,我才慢慢体会到,有许多的情感,并不是因为轰轰烈烈才有的,反倒是如此的不起眼,不察觉,日积月累逐渐渗透到你的心里去,才会到了失去时,你像要失去空气或水一样的感到受不了了。这不就是我们平常人与平常狗之间的真正的纯洁的情感呢!
记得茜茜是七岁才上五楼来与我同住。初来乍到的她对我敬而远之,我在沙发上看电视,那时她还年轻力壮,一步就跳上来了,不过,我坐在这一头,她是坐在另一头。时间长了,她开始慢慢试着接近我,我对她笑笑,她就赶快缩回去。最有意思的是,平时都是老蔡带她出去遛弯,偶然也要我们帮忙,她可是四个脚立地,像四根柱子,一动也不动,谁也别想拉得动她。她不信任我们呢。二年后有了转机,记得那年冬天,她得了很严重的病,好在已经有宠物医院,老蔡带她去看兽医。跟人看病一样,先做了一连串的检查后说需要开刀。医院的祁院长与我们约谈,要么付五千块钱救她,要么200元安乐死。我问祁院长,开刀后可以活多久,他说四年。我们商量了一下,既然可以救,我们就救。于是茜茜住院了。那几天正好是最冷的天,上海从来没有过的零下七度,天下着雪,地冻三尺。第一天我就想去看她,老蔡说祁院长关照的,刚开好刀你们不能来看,狗狗一激动会对伤口不利。于是我熬了一天,忍不住第二天还是去看她了。我一心想着茜茜,竟然不觉得天气有多恶劣,一滑一拐地到了宠物医院。值班的兽医和管理员小姐说,茜茜开刀很顺利,在二楼病房里吊盐水。我有许多好奇,她没有老蔡,出门都不愿意,现在不知道乖不乖? 开刀好痛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狗狗吊盐水怎么吊的? 于是,我就悄悄上楼去了,管理小姐一再叮嘱我不要去打扰她,她看见家人来了会激动的,于是,我很小心地依在门窗边偷偷探视。看见她了,她的病床就是个笼子,一边果真吊着瓶盐水。她正在认真地舔着什么,或许是伤口疼,或许也就是她的舔毛习惯。我换了个姿势,想再看看清楚,谁料茜茜却抬起头,看见了我,应该只是看见了我隔着玻璃窗的影子。她突然激动起来,可又动不了,对着我嗯嗯吱吱的叫唤。我一急,赶紧逃下楼,结果引得茜茜大哭起来,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她会这么哭叫,一声声哀嚎,钻入我的心里。我是不知道该后悔自己闯祸了呢,还是有点激动,因为茜茜也把我当成家人了,看到我如此动容。她的伤心竟然使得我走也不是,呆在医院也不是,只管在楼下大厅里徘徊。管理小姐说,你还是走吧 ,不然她不会平静下来。奇怪的是她怎么知道我还在楼下,所以不停地哭。狗狗的灵敏度就是厉害,超过人类好几倍呢。我只好回家去了。不过,那天一个晚上,我脑子里全是茜茜的哭声。又过了一天,我是带着一大块猪肝去看她的。她已经从笼子里出来了,可以在病房里走走。我被允许进去看她,门一开,她并不是激动得扑上来,而是一下子就窜出去了,跑来跑去。这天祁院长也在,他也奇怪,茜茜这是干嘛呢?只有我心里明白,她是在找老蔡,找到老蔡她就可以回家了。也难怪老蔡就是不来,他来了真不好办。一会儿,她失望地回到病房,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有点赌气吧? 我赶快拿出猪肝来哄她。住院这几天,她只能吃点狗粮,所以一看有好吃的,还是高兴了,与我特别亲热起来。后面几天,我天天带点她喜欢的食物去看她,直到她出院。那天我和老蔡一起去接她回家,还带着我们自己剪好的旧毛衣给她御寒。她是高兴得不得了了,跳着要老蔡抱,一分钟都不愿离开。
回到家后,茜茜对我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亲热得不得了,她只要见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跳上来靠在我身上,不理她还不行,用头钻也要钻到我怀里,头枕在我的腿上,与我一起看。老蔡说,你这段时间每天去医院探望她,她记恩的。还有一个就是祁院长。只要带她走过宠物医院,她就会进去找祁院长,与他很亲热,她知道祁院长是她的恩人呢。之后,我学会了与茜茜沟通,茜茜常会对我嗯嗯吱吱地说些私房话,为她洗澡,喂她吃食,她嗯嗯吱吱的表示感谢,你如果有什么不开心,不舒服,她会靠着你嗯嗯吱吱地好像在安慰你,她一定听得懂我们的话,我们一表扬她,就发现她走路都是一扭一扭的,非常得意,还会对你回谢一番。老蔡总是说她太懂事了,一点都不像只狗,就是个孩子,我们的贴心小棉袄。
很快,四年过去了,茜茜开始有了病。她的症状就是憋不住尿,一有尿马上就拉,拉了一部分还会吃力地蹲着,怎么也拉不干净,滴滴答答弄得一地。血尿也有过好几次,给她吃点抗菌素会改善一段时间。祁院长真的是很有经验,他早就告诉了我们,茜茜开刀后只可以活四年。可是我们实在是舍不得,不管她怎么样,就是拼了命也要继续努力养她治她。这一年来,她在家里到处撒尿,我们只好就此不再邀请客人来往了。尤其是老蔡,对外所有活动都拒绝,包括同学聚会,一概不参加,其实也是没有精力参加了!我还准备了几双拖鞋,因为碰不碰就踩到了她的尿,为她擦地洗鞋子,我们的手都皴裂了,也因为她的随地大小便,弄得我2019年生了四次病。去年年底,茜茜已经严重到会尿在自己的窝里了,老蔡准备了三四块棉垫布,一个晚上一块不够用,要起来三次为她替换,第二天一早就洗呀嗮呀,用电吹风吹呀,真是苦不堪言!可他就是说茜茜爱干净。每次,只要她小便了,老蔡还表扬她,好,好,拉出来了就是好。我真是拿他们两个没有办法了。我思来想去,突然灵机一动,人不是有尿垫吗?也给她买一些试试。上网才知道,拼多多有买狗狗的专门尿垫。太好了,我赶快买了五十块。茜茜好喜欢呀,老蔡每次帮她换干净的,她就在旁边表示感谢。不过就是消费得太快,一夜上就得换四、五块。眼看马上要过庚子年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买了两百块,各种颜色都买齐了,用下来粉色的最好,黑色的最不经用。蓝色的一般。老蔡怕粉色的不够,结果又要我买了五十块,书橱顶上全放满了茜茜的尿垫,其实也就是放满了我们对茜茜的爱呀。
可是,她的病越来越严重,拉的尿全是血,身体不断瘦下来。我看得触目惊心,每次我们为她擦拭和换尿垫都得心痛一次。老蔡一个晚上无数次的起来,本来是三次左右,现在差不多一个小时一次。茜茜自己也想怎么样来改善病情,就拼命喝水,可是没有用呢。终于,3月7号她开始吃不下去东西了,老蔡这段时间一直买鸡腿给她吃的,还一个劲地哄着她,像哄着一个三岁小孩似的。茜茜虽然已经难以下咽,但是她为了给老蔡面子,就勉强吃几口。只要看见她吃了一点,老蔡就激动来告诉我,快来看看,她吃了,她吃了。我们才庆幸一会儿。谁知她就呕了,什么都呕出来。我想起来,她最喜欢吃牛奶,赶紧给她调奶粉。以前只要我在喝牛奶,她会来挨着我噌几口。然而,这次她只是闻了闻,就撇开头去,慢慢走进窝里。我马上跟过去,把盆子递到她的嘴前,她摇摇头,又转过去了。我急得流眼泪,心里发慌,那种不祥的预兆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我急得开始在群里询问起来,朋友们都很热情地来与我们对话,讲了许多他们狗狗的故事,也实在地告诉我们,狗狗临终前差不多都会这样的。我们终于要面对那个残酷的事实。无论心里如何的万般不舍,还是在8号那天,我问来了狗狗的一条龙服务的网址。我们一边是理智地准备,一边是心里的情感扭成了麻花,就好比是人的两个半脑,左半脑的理智与右半脑的情感一直都在打架,把人给折磨得心碎意乱。茜茜很坚强,比我们坚强,她其实心里也明白,尽管这么几天不吃东西,还拉血,却依然会按时要求出门去。她站在门口,持着地看着老蔡。老蔡8号,9号两天还真的带她出去了。很多时候,老蔡是抱着她走的,说她是想去告别,与她熟悉的街道,人们,一草一木,狗狗朋友,还有一只白底黄花的小猫咪。
说起这只小猫咪,与茜茜认识不过几个月,它就知道茜茜要出门溜达的时间,总是按时候在门口等。一看见茜茜与老蔡出来,会兴奋得围着他俩转,老蔡总是带点鱼头鸡肉给它。它却不着急吃,饶有兴趣地咬茜茜的遛狗绳,会拍拍茜茜的屁股,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些天老蔡遛狗是一行三个,后面跟着一狗一猫,别人都稀奇得不得了。那个小花猫居然还会跟他们上楼,老是在门口咪咪叫,老蔡忍不住开门要让它进来,我不愿意,这种特殊时期,茜茜已经没有办法,还加一个野在外面的猫,多危险呀。茜茜知道我不愿意,就对着它吼了几声,把它赶跑了。猫猫会眼巴巴地等在楼梯上几个小时。我们都认为它是被人遗弃的,一定是想要我们收留它。然而,后来茜茜没有了,才知道我们只是单相思,这只猫竟然就此不理老蔡,也不来我们家了,原来,它喜欢的是茜茜。
终于,到了那天,10号的一大早,我刚起来老蔡就告诉我,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茜茜不停地尿血。我赶快去看看窝里躺着的她。她有气无力地微微抬头也看看我。过一会,她出来了,又是在拼命地尿,全是血。老蔡说她不吃东西也在呕,苦胆都吐出来了。他还很沉重地告诉我,有一件事他一直隐瞒着,其实,茜茜的腹部早就有一个肿块,现在已经突出来很大了,说明她的腹腔里已经全是肿瘤,他知道这是绝症,与以前露露差不多的病,所以再去医院也白搭,想在家对她好一点,熬一天是一天。我心里明白了,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努力使茜茜多活了一年多。我们一家又开始表决,商量好了与其让她这么痛苦地折磨到死,还不如也与别人介绍的那样,安乐死吧,让她还算有个好模样走。老蔡不断在下决心,他也说了主要还是最害怕现在的疫情,我们都不能生病。他要儿子联系宠物一条龙服务公司,儿子突然第一个哭出声来,他忍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与对方说好晚上九点来。
老蔡抚摸着茜茜不断地说,茜茜,茜茜,我们说好了哦,下辈子你还是我们的宝贝。他背对着我们,不知道有没有流泪,可是我是哭得不行了。茜茜却轻轻地走过来,靠在我的腿边,无限的依恋。我抚摸着她,发现已经没有了平日的感觉,茜茜本来的毛是卷卷的,柔柔滑滑的,现在却是硬生生的,本来她的身体里总会传递出来一种热,一种生物电流,会让你感受到她的温柔,让你很是舒服,她的电流会解除你的疲劳,消退不好的情绪,摸着摸着,心会变得很安静。可是现在,她冷冷的,还不停地颤抖。茜茜就是这么懂事,即使她自己已经到了快垮了的时候,看到我哭,竟然还来安慰我。一想到这,眼泪又涌出来了,我赶快擦了擦,傻乎乎地对她说,茜茜,茜茜,你怎么总在发抖呢!她慢慢起身,也不回应我,蹒跚着走回自己的窝去。她是不想让我们为她着急呢。
在傍晚六点钟左右,我们吃饭了,她还是挣扎着走了出来,把最后一点点的大小便释放了后,就往回走,但是,她又突然停住了,转过身来,痴痴地望着我们,那么地不舍,那么地留恋,呆滞的眼睛没有了神气,可是给了我深深的震撼,我忍不住叫出声来,看茜茜,她在看我们呢!我们三个人也都看着她,吃不下饭去。她使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也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足足半分钟。这个瞬间恐怕刻在我们的脑子里,这辈子挥不去了呀!她的心里一定是非常复杂的,会不会在怨我们不救她呢?虽然我们是救了她好几次的,特别是老蔡,为她治好了许多病,她这次一定很失望,以前不是都会有办法解除她的痛苦,为什么这次就不行了呢?可是我们的茜茜从来也不会怨恨谁,她是那么的理解体贴别人;她或许只是知道自己不行了,在向我们告别吧?她一定知道我们为了她牺牲了那么多,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是实在没办法了呀!老蔡与茜茜总是有一种心灵相通,一开始他不敢与茜茜对视,后来,见茜茜一直那么站着,有点心痛,竟毅然决然地对她说,你很快就会不痛苦了哦!这话听着不是让人更心碎吗?原来我们就是那么的无能,解除她的痛苦就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了呢?谁知,老蔡接着又说,你还可以享受到,我们人都还没有这个权利呢,在病重时,身上插满管子,依然得忍受那么多的苦痛。茜茜像是听懂了,也可能是坚持不住了,开始缓慢地拖着身子,最后一次自己走回了那个住了十四年的,只属于她自己的木箱子,没有再出来过。
很快九点到了,他们非常准时,电话铃响了。我像是听到了最可怕的声音似的,整个人都懵了,我赶紧跑回自己房间,虽然戴上了口罩,可是不敢出房门了。好在老蔡与儿子两个人还是蛮挺得住,他们在厅里忙乱着,接待着。我一个劲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茜茜,对不起,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我知道自己真是没有用,这么软弱,这么无能,……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自己了呀!突然,我怕最后一眼都没看到她,赶快走到门口,偷偷地看了一眼,茜茜已经静静地躺在地上了,她那灰白的毛,那可怜的背影,一个人正在把她装进了一只黑口袋里。这就是我们与茜茜的永别。
后来,老蔡告诉我说,茜茜是躺在他的怀里走的,非常平静,非常祥和,一点也没有挣扎。我们心情的难过与低落持续了好几天。我一直在写呀,写呀,好像笔上有解痛药。老蔡在整理茜茜的东西,大多数都丢了,对家里还仔细地大扫除并消毒了一番。可是,茜茜的影子还是一直在我们的周围。他出门总有人问,茜茜呢?他就不断地解释。也有人劝他再养一只狗,谁谁有一只小狗要出让。我们就婉拒绝,说不想再难过了。老蔡更是说不可能再有一只狗像茜茜那样懂事。其实,我们明白,每个宠物都在其主人的心里有一定的位置,不然还那么宠它干嘛?情缘都很深很深的。只是,我们自己的茜茜,除了大家都有的那种情感外,的确还有那么一点更让我们喜欢她的地方,就是她会凑合人,她不单是脾气好,她还会察言观色,会主动来安慰你,讨好你,保卫你,让着你,老蔡说她前世一定是个人,不然怎么会那么懂事呢? 又说她是排行老小,所以学会了忍让。这个我最有体会,每次我系上围兜要收拾桌上餐具时,她会站在旁边看着,与以前的露露,嗨贝贝都不一样,即便她知道有好吃的东西,她也不会来抢,她会远远的看着,等你把给她吃的东西放好在盆子里了,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走过来,还不会忘记,先来靠你一下,以示感谢。如果我说没有东西给你吃哦,她也不生气,到另一个碗里,安安静静地嚼她的狗干粮。多么听话呀!老蔡为了陪她,铺地铺,睡在地上,她就与他头对头的那么躺着,等老蔡睡着了,她才回自己窝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茜茜做过母亲,一胎生养了八只,存活的六只后来都送人了。茜茜有一种母性,让她会没有私心地付出,会照顾别人,有时竟然搞不明白,是我们宠着她呢,还是她宠着我们?
自然界中,无论是人还只是个动物,能够活在世上,并且活得那么久,总是有他的独特本领的。你看我们的茜茜,就是那样,她用一种狗狗独特的温柔体贴,赢得了她在我们心里的分量。虽然我们没有能力让她像个贵族一样活得精彩,但是她的一生却还是很祥和,很开心,很自由。平凡的她为我们付出了爱,得到的也是平凡的我们满满的爱。
作者简介: 汪建华,文学艺术爱好者,退休前是英语翻译。上海诗词学会会员,上海枫林诗社,遐龄诗社会员,申江诗潮会员,诗词作品散见许多微刊与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