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厦治眼历览记
(外新韵七律二首)
庚子年农历四月中、下旬，愚于重庆华厦眼科医院治疗左眼顽固眼疾。华厦眼科医院由重庆三甲医院眼科专家联合创办，院长谢汉平教授原为第三军医大学眼科医院副院长，乃全国名医，角膜移植手朮高手。愚亦藉谢教授友人推介，慕名奔角膜移植手朮而往。
初至门诊，谢教授那般谦和热情，不像是给患者治病，而是迎接远道而来的新客。然而，经反复仔细诊断后，谢教授却当头给我泼了一瓢冷水：继续用药物保守治疗！愚心凉半截，问其由，答曰，角膜尚未穿孔，还不到手朮“火候”，最好继续保守治疗。而我，恨不得马上手朮以解除疾苦，甚至提出了一个极端的请求：挖掉眼球！
"太可惜了，那怎么行！"谢教授的回答斩钉截铁。大医精诚，愚心里明白，谢教授是对患者高度贴心负责，恪守医学伦理，我不好造次强求，只得"屈从"。谢教授还一眼就敏锐地发现我病眼眼球凸出(为早已治愈的甲亢病所致)，怀疑我的眼病如此严重顽固，乃由夜间睡眠时眼皮闭阖不严所致，当即安排助手医生在我当夜睡熟时"偷拍"我病眼照片。
愚左眼罹患顽疾已长达十九个月。初诊为病毒性角膜炎(抑为细菌性、真菌性、阿米巴性？)，但至今难以确诊。愚今不揣鄙陋，班门弄斧，姑且冒昧地生造一个朮语，给它一个命名，就叫它“准综合性角膜炎"吧。十九个月来，在县里的二甲医院、市里省里的三甲医院住院五次，每次短则十多天，长则近月，出院则反复辗转于县城、市城、省城、重庆等城市之间求医问药，几十种眼药水轮番对病毒进行狂轰滥炸。然而，病毒依然抖擞精神，病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日复一日益加严重，致病眼失明后疼痛一天天越发频繁剧烈，连止痛药物也失去了效用，大有夺人小命之威势，我分分秒秒恨不得快刀斩乱麻，来个彻底“革命"，剜却病入膏肓的该死的眼珠子！
住进华厦眼科医院，经近一周的药物治疗，依然毫无效果。经我再三哀求，谢教授在几番犹豫之后才下定决心，精心地为我施行了角膜移植手朮。手朮动刀前，谢教授是为分散我的注意力从而减轻我朮中的痛苦吧，用几乎是唱诗般温柔的声调对我说：“周老师，不要怕，放松；手朮不大，很快；手朮中，我还要跟你说说话……”听他的语音语调语气，我猜测他可能是湖北人，但没好问。朮中，谢教授一边问我疼不疼，一边跟我和他的助手说话。“……哦，你看，这里的黄斑是病毒……这里也有黄点……这里还有，一定要彻底清除干净，一丁点儿也不能残留，留下祸患……”
“……一、二、三……九、十……十五、十六，"谢教授连数了三遍，“对，是十六针，没错！周老师一一”谢教授一如唱诗般拖长音调，"手术就要结束了，非常顺利……”
朮后，痛感顿时消失，感觉顿时轻松，仿佛压在头上的磐石被搬掉了，暗无天日的日子顿时结束！消除了病痛，愚方能视而有见，充耳有闻，完全自然(非刻意，更非釆风)地见闻华厦眼科医院病房一隅独特的“风景”。
住满病房的几乎都是乡下来的老年男女白内障患者，高龄的达80多岁。每天出院一批，进一批。亲属扶携患者而来，白衣医护像迎接远道而来的亲人一样殷勤地主动为他们办好住院手续，把一切安排停当。每天一批白内障手朮，多时近20人。
每天清晨6时，当班护士便忙碌起来。给朮者一个个送上手朮服换上，测视力，测血压，测血糖，滴眼液；不厌其烦地一个个询问病史、家庭情况；点面结合宣讲注意事项，有的患者年老耳背，且理解接受力有限，往往相同一句话要反复多次，然而如观音般慈悲的白衣天使的声音，始终如百灵鸟般悦耳动听……
“老爷爷，以前得过什么病没有？
“摔倒过没有？
“受过伤设有？
"做过什么手朮没有？
"手术很快，很轻松，不用紧张。
"你的血压高，今天暂时不能做手朮……
"你80多岁了，必须有亲人陪护才能做手朮。
"你还没办医保卡，我们已与你当地取得联系，等医保卡办好后再做手朮……
" …… ……"
8时后，护士把患者一个个送去手朮室。
10时后，又陆续把朮后患者一个个送回病室并服侍其躺下，然后反复叮嘱注意事项……
这些患者，大多衣衫不整，皱皱巴巴，黢黑不鲜，乃至显得有些邋遢猥琐，然而，沧桑和劳苦写在他们的脸上，写在他们松弛的皱纹里，他们一辈子干着最苦最累最重要(供人衣食)的活儿。今日时来运转，患至如归，受到如此"礼遇"，以低廉的价钱(每只眼睛治疗费个人仅负担1350元，有低至450元者，余为国家医疗公费负担)治好眼病，重见光明，都感到十分满意开心，都说现在党的政策好。白衣天使们以他们之所学，像对待亲人一样对待他们，实为“精诚"之医。患者也会像对待亲人一样对待他们，每天都有大批患者慕名从远远近近赶来，就是明证。
重庆华厦眼科医院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真君子，不像当今许多医院那样唯利是图，巧立名目，高抬价格，不择手段地肆意套取患者个人金钱和国家医疗公费。像我一个外省人来住院治病，每天一早，头天的医疗费用清单就送到了床头。手朮后，我每天只用术前已启用的滴眼液，除了检查病情发展变化，不再开药，因此，除了床铺费，其他费用几乎为零，这在其他医院，恐怕是极其罕见，很不“正常"的！我甚至疑心，这种良心厚道仁德，当今恐为华厦眼科医院所独守！然而，他们对患者的贴心和负责却不打一点折扣！仔细诊察，分析讨论病情进展；五六种滴眼液，每种每天都要点滴四五次，护士再忙再累也准时赶到点滴，边赶路边做记录；每天晚上10点、12点两个节点，护士都要来到患者床头，察看患者睡眠情况并做好记录，还常常伸出手为患者盖好被子，或者拉起床护拦。我仅在这患眼疾的十九个月里，就住过省市县里的几家医院，还不曾见过哪家医院如此贴心负责，于是在我的思想感情里就长出了“重庆华厦眼科医院真君子"的伟岸形象……
重庆华厦眼科医院楼不高，但“大医"的形像实在是高！
七律二首(新韵)
(一)
角膜炎症逾年半，毁我光明断步程。
万里求医千转路，千支眼药万滴睛。
顽毒抖擞全无畏，病眼哀怛盼救星。
火眼金睛名教授，尖刀挑落害人精！
(二)
华厦大医顾雾都，精诚济济斗星姝。
清辉乳洗瞳仁亮，妙善布施父病苏。
伛偻翁媪行步缓，花白霜发满头粗。
白衣医护贴心暖，重见光明指日呼！
庚子年四月二十九(2020.5.21)
[注] “妙善……”句，妙善，观音的别称，观音本为妙善公主，舍己之手、眼布施其父，使父重病复苏。
作者简介 半株残竹(网名、笔名)，贵州遵义人，男，汉族，党员。老三届知青，恢复高考再入师范院校求学后于中学(省重点中学、省二类示范高中)仼教。中学语文高级教师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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