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诗意向远方

——读高海涛先生翻译的诗人罗伯特•哈斯的诗作《晚春》有感

作者：才斗        

         诗人笔下的《晚春》，是素描的一幅画。高海涛译出的《晚春》，是哼唱的一首歌。

         百度一下作者：哈斯，美国桂冠诗人，被称为“能把菜单写成诗篇的人”。著有诗集若干。

        但高海涛译的《晚春》，却与哈斯的任何诗集，都没有关系。而是出自另一个诗人，编了一本书，里面有这首《晚春》。这位诗人叫米沃什，而恰好，哈斯是米沃什的友人，在伯克利大学的校园，他们曾多次聊天喝酒。

         许多年后，高海涛的一个大学同学，女生。一个晚春时节，在美国的一家书店闲逛。很偶然，她翻开米沃什这本书，看到“晚春”这题目，于是就买下来，把书寄给了她的老同学。

         读《晚春》，感觉是在读一部五月经历的人和事。

         一本书、一首诗、一书店。演绎了人与人之间那份真诚的情感，多么浪漫的一件事情。这是译者的初心，带领读者一起走进了一个年代，发生过的、感人的、颇有传奇色彩的童话世界。诗人、朋友、同学、译者为一首诗，从校园走来，心有灵犀了若干年后五月《晚春》在译者笔下温暖，流光溢彩。

         几个人痴情一首诗，千回百转，悠悠岁月。这是诗歌的生命与魅力，成就了诗歌。影响了一代人，乃至后辈，为诗歌清唱一曲。《晚春》经历的故事，已经在诗之外而超出了五月时节。

         五月热度之共性，是人类共有的。把《晚春》里的西方生活模式相融东方生活模式，度日缩影化了一个范例。

         高海涛是按中国大众的家庭理念、生活方式，翻译《晚春》家庭的，我理解亦是中国的。

         阅读过一些高海涛翻译的作品。悟出一个道，受益匪浅于“比较”一词。是他翻译外国文学的高超技法与魅力四射出来的一种美感。

         字里行间，描写了咖啡与香茗，草莓甜、梨花芬芳。夜与昼，回眸岁月一瞥。葡萄酒、故事漫，想象雾茫茫等细节。

         谁家会有雾呢？也许是米沃克人天生富有的一种歌谣似的想象。给人一种感觉和启示。

         是的，家庭温馨，孩儿酣睡，主人欣慰。一天的生活到夜晚的生活细胞，衍生出来的一种铺垫。你在梦中与思念的孩子对话，该是怎样的一种情结？

         梦非梦，摇曳了谁的五月？萦绕心头不是梦。现实红尘多少事？你从诗里走来。

         亦幻、亦变、亦念留岁月，谁还能有心睡床榻？

         也许原著还有其他解读。总之，高海涛笔下《晚春》寓意，或许高于“改变”而赋予真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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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玉书。笔名：才斗。虔诚的文学爱好者。喜欢在文字上行走。拉长瘦影。

附《晚春》

原文：

LATE   SPRING

And then inmid-May the first morning of steady heat, the morning, Leif says, when you wake up, put on shorts, and that's it for the day, when you pour coffee and walk outside, blinking in the sun;

Strawberries have appeared in the markets, and peaches will soon; squid is so cheap in the fishstores you begin to consult Japanese and Italian cookbooks for the variousand ingenious ways of preparing ika and calamari;

and because the light will enlarge your days, your dreams at night will be as strange as the jars of octopus you saw once in a fisherman's boat under the summer moon;

and after swimming, white wine; and the sharing of stories before dinner is prolonged because the relations of the children in the neighborhood have acquired village intensity and the stories take longer telling;

and there are the nights when the fog rolls in that nobody likes—hey, fog, the Miwok sang, who lived here first, you better go home, pelican is beating your wife......

and after dark in the first cool hour, your children sleep so heavily in their beds exhausted from play, it is a pleasure to watch them. Leif does not move a muscle as he lies there: no, wait. it is Luke who lies there in his eight-year-old body;

Leif is taller than you are and he isn't home; when he is，his feet will extend past the end of the mattress, and Kristin is at the corner in the dark, talking to neighborhood boys;

things change; thereis no need for this dream-compelled narration; the rhythm will keep me awake, changing.

作者：

     罗伯特·哈斯（Robert Hass, 1941—），美国桂冠诗人，散文家、翻译家、文化活动家，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教授。这首诗译自美籍波兰诗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米沃什选编《光辉之书》，美国霍顿·米夫林出版公司1998年版。

晚春（英译中）

高海涛

然后在五月中旬，会出现温热的早晨。这样的早晨，利夫说，当你醒来，穿上短裤，就知道天热了。你倒上咖啡，走到外面，会感到阳光刺眼；

草莓已经上市，梨子也快了。店里的鱿鱼是这样便宜，你开始翻阅菜谱，考虑如何花样翻新，学习日式生切或意式软炸的各种精巧做法；

而且，由于白昼延长，你夜里的梦境将变得诡异，就如同某次你在渔船上见过的，月光下的那些章鱼罐子；

游泳，喝白葡萄酒，晚餐前谈天说地，东拉西扯，附近的孩子们，已经有了某种乡间的亲昵，而故事都讲得没完没了；

也会有这样的夜晚，雾很大，而没人喜欢雾。嗨，雾啊——最早来这里的米沃克人曾唱道：你赶紧回家吧，鹈鹕正将你的老婆殴打......

天黑后刚有点凉爽，孩子们就已沉沉入睡，他们玩累了。你看着他们的样子好开心。利夫躺在那里，稳稳当当。不，等会儿，不是利夫，是卢克躺在那里，他只有八岁；

利夫比你还要高了，他不在家。如果在家，他的脚会伸出床外。克里斯汀蜷缩在一角，黑暗中喃喃自语，还在和邻家的男孩子说话呢；

许多事都在改变。没有必要听梦中呓语。改变，这节奏让我一直醒着。

译者：

        高海涛，主要从事文学评论、诗歌翻译、散文写作。中美文化艺术交流促进会顾问。曾任大学英语教师，辽宁文学院院长、《当代作家评论》主编、辽宁作协副主席。几年前，译者曾就米沃什和哈斯的同名诗作《黄色自行车》的几个问题，通过正在伯克利大学读博士的一位年轻学者，向哈斯教授提出咨询。哈斯先生不仅很快给予了回复，而且非常客气。选译《晚春》这首诗，也是为了向噶事先生表达敬意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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