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文学||河北作家刘春和作品《奇特的恋爱》(小说)

奇特的恋爱
作者:刘春和
后堤钢铁铸造厂的张朝松,人长得高高大大的。憨厚善良,是个颇受人喜欢的小伙子。五月初的一个星期天,张朝松正独自一人在家里收拾房间,他的同学张进和刘朝带着女朋友来找他一聚。他们高中毕业已有五年未曾见过面了,突然相见自是欣喜万分。张朝松紧接着给他们倒茶端水果,然后去街上买来鸡鸭鱼肉、好烟好酒热情招待。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他们是同学见同学,喝酒没完解。那真是说不完的心里活,诉不完的同学情,一杯-个酒词喝个昏天黑地,两个同学都眼昏花当时天也黑了下来,张朝松便执意挽留。答应他们第二天看看肃宁的八大景,同学及女朋女便欣然应允。张朝松住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他的同学提议说他们三个人住一间,让她们两个女同学住一间,张朝松看他们虽说此意却有些勉强不大情愿,就想: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都是这个样子,谈成了就在一起同居,便也想给他们造就这样的机会,就说:“你们就每人住一间吧,我去同事那里睡,正巧他找我有点事,两个同学便借坡上驴的同意了。
张朝松出门来到街上,靠着路边一棵槐树上吸了两支烟,思考着自己夜晚的归宿。其实他刚才所言也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附近一家尸莫名其妙的燥热,加上他又喝了不少酒,更是觉的燥热难耐,就脱光了衣服到卫生间冲了澡,因为房间里就他一个人,所以他冲完澡就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抽烟,抽完一支烟便熄灯靠在床上想着与同学昔日的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墙上的一只黄白色璧灯也放着疲倦的光。就在张朝松刚睡着不久,房间的门轻轻的被打开了,一位身材高挑、水声之后,这位姑娘光着上身穿着内裤躺回到床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朝松的手中机响了,张朝松拉亮了电灯,看看来电显示道:“喂,是海哥吗?你有什么事?…… ”
“啊!--”被惊醒的姑娘看见同室一个男人在打电话,而且全身竟然一丝不挂,惊的她大声叫喊起来。张朝松听到女人的叫声也是大吃一惊,当他看到对面床上赤裸着上身的姑娘时,先是惊的不知所措,然后穿衣逃出了房间。接着,那姑娘也穿好衣服跑了出来,她在走廊里又哭又喊:“来人哪!抓流氓啊……”她的哭喊声招来了旅馆的服务员和保安人员,把躲在走廊尽头的张朝松扭了过来。张朝松面对众人愤怒的目光,语无论次地申辩道:“这……这房间是我……我先住进来的,怎么……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再说、再说我什么也没做呀。”
保安瞪着他:“那人家为什么又哭又喊的抓流氓啊?”
张朝松把事情经过前前后后述说一遍后,用手指着那姑娘说:“你们问问她,我对她非礼了吗?”
保安问那姑娘:“他说的都是实话吗?”
姑娘蹲在地上“噼噼叭叭”地掉眼泪,一句话都不说。张朝松急的满脸通红,他又是摇头又是嘘气:“姑娘,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呀,现在只有你能证明我的清白了。”此时的张朝松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他抽回自己被扭着的胳膊说:“刚才闹出这样的事情,我不管是你们旅馆人员的失误造成的,还是这位姑娘走错了房间,事情传扬出去,我张朝松日后还怎样有脸做人哪!那位姑娘听他说完,抬头看一眼又看看房间的门牌号码,她哭着摇头:“不!不!不是!……”张朝松急了:“姑娘,你说话可要凭借自己的良心啊!房间是我先住进来的,你进了我的房间还倒骂我一口,骂我是流氓?你!你!……”姑娘起身返回房间,她拿出住宿证递给保安:“不!他!他没有……”
原来,姑娘开的房间是206,而张朝松的房间是208,一切总算真象大白了。姑娘低头冲着张朝松说:“对不起。”羞的满脸通红地提着自己的行李走进了206房间。旅馆人员和保安也向张朝松赔了不是便离去了。这时,和张朝松一个车间的李贺民神神秘秘地溜了过来,张朝松见到他又是一惊:“李,李贺民,你……你、你怎么在这?”李贺民嘻嘻一笑:“我过来看一位朋友。”说着话他把张朝松拉进房间,然后拍着他的肩膀说:“行啊,哥们,你小子艳福不浅哪!那小姐长的真是……”他摇头撇嘴:“真他妈让人眼馋!”张朝松捶他一拳:“你他妈胡说什么?刚才是那姑娘一时大意走错了房间,我根本就没对她昨样,那姑娘刚才也证实了这一点。”
李贺民摇头嘻笑:“你小子快拉倒吧,这种事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许是那姑娘是因为什么原因,故意掩盖不说罢了……”张朝松气歪了嘴:“滚!你小子给我滚出去!”把李贺民骂出去之后,张朝松长长嘘了一口气:“唉,这叫什么事嘛!”
第二天上班时,张朝松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厂里人看他的眼光都是怪怪的,有些人背地里骂他不是人!不是东西!年轻人见了他都是阴阳怪气:“昨晚和什么样的人睡觉了呀?”
“听说那姑娘长的棒极了!”
“把你的战略给哥们介绍介绍吧,哪天哥们也能碰上这样的美事?”
“那小姐是哪的?哪天哥们也去会会她……”
张朝松磨破了嘴皮跟他们解释,可没有一个人能够相信他的话。厂里的工会主席也找他谈话,要他注意影响。厂里的姑娘更是见了他能躲就躲,使得张朝松就象真做了亏心事般抬不起头来,他的一位好朋友给他出主意说:“这种后果都是那姑娘给你造成的,如果你真的没做那种亏心事,干嘛不去找她?只有她能给人们一个明明白白的解释!”
说心里话,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人们仍然把此事当做热门话题,他的女朋友也打电话和“拜拜”了。张朝松恨死那姑娘了,恨她粗心大意!恨她自己走错了房间还贼减捉贼的大喊抓流氓!他现在真想把那姑娘找来狠狠的臭骂她一顿,打她一顿!以解自已心中的怨气!好友的话和他不谋而合:“对,去找她!一来发泄心中的怨气,二来让她来给自己挽回影响。”
张朝松又去了那家旅馆,终于找到了那姑娘的地址。那姑娘叫吴丽娜,也是沧肃市人,可登记簿上只写着本市东关区和身份证号码。旅张朝松在东关区找了几天根本就没见吴丽娜的影子,张朝松不免有些失望,自已总不能到公安局去查人家的身份吧?想着想着,张朝松对那姑观的怨恨突然间变小变淡,人家是一位姑娘,谁愿意做出那种事来呢?让她出面来为自己澄清事实?让她自己说是自己走进了一个男人的房间?……让她日后怎样做人?她自己又怎样把自已给解释清楚呢!他忽然间又改变了主意,不想再给姑娘造成什么后果了。可他又实在受不了厂里对他的议论,觉得自己在厂里是呆不下去了,正巧他的一位同学刚刚建起站前街“普乐”浴池来找他帮忙,于是张朝松便辞去了厂里的工作去了“普乐”浴池。
他的同学对他说:“咱们这浴卫生、舒适,价格比别的浴池都低,来这洗澡的人特别多,说不定哪天你就能找到那位叫吴丽娜的小姐哪。”
同学的话,使他长了一个心眼,每天都盯着看那些来浴池的女客人,直到有一天,有一位和吴丽娜长的很相似的姑娘见他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骂他几句时,他这才自嘲地一爱:“嗨!就是找到她又能怎样呢?”
事情说来也真是有意思,张朝松放异了这种想法时,吴丽娜竟然出现在他面前,张朝松真是又惊又喜:“是你?--”
吴丽娜白他一眼:“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同来一位姑娘的手向浴池走去。那位同来的姑娘娇声嚷嘻笑:“丽娜,那小伙子长得挺棒的,不过想结识你也不分分场合,真是傻得可爱,嘻嘻”
张朝松一支支猛吸着香烟,烟雾缭绕使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大约一个小时过去后,吴丽娜和那姑娘洗完澡走了出来,当她们走出大门时,张朝松拿定了主意从后面追了上去:“丽娜姑娘,请等一等好吗”
吴丽娜和那姑娘回转身,几乎同时间道:“你怎么知道名字?”
张朝松一时不知说啥才好:“我…我…”
吴丽娜坚起了柳叶眉:“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张朝松说:“我…你…你难道真的不认识我?…”
吴丽娜一撇嘴:“我怎么会认识你?神经病!”说完拉起姑娘就走,那姑娘也许是出于好奇,拉住吴丽娜的手不让她走:“丽娜,你怕什么嘛?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张朝松鼓足勇气讲了住旅馆后的这些事情,不料吴丽娜和那位姑娘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张朝松有些生气了,他瞪眼惊问:“笑!你们笑什么?你把我搞得够惨的了,工厂的班不能上了,女朋友也和我拜拜了,我的心在流血,在流血啊!你们…你们竟然也能笑得出来!”
吴丽娜止住了笑,嗔怪道:“这都怪你自己,造成今天的后果都是你自己找的,有办法干嘛不找啊?”那位姑娘仍“咯咯”地笑着:“你呀,走着瞧吧。”说完两个人拦下一辆出租车一溜烟地走了。
张朝松愣愣的站在那里,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冲她们离去的方向吼道:“谁是神经病啊,你才是神经病呢!”
晚上,有人打电话来找他,他拿着电话问道:“喂,你是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位姑娘的娇声:“我是吴丽娜,想不到因为我一时的粗心大意,竟会给你道成这么大的伤害,真是对不起。”
张朝松想起她白天幸灾乐祸般的咯咯大笑,就有些动怒的吼道:“什么对不起?光说声对不起就算完事了?就是你!把我搞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
吴丽娜又说:“对不起,我赔!我赔…”
张朝松摇摇头:“赔?你能赔我什么?赔我钱?赔我工作?还是赔我女朋友?”
吴丽娜似乎哭了:“是的,凡是我能做到的我都赔”说完就搁了电话。
过了两天,和吴丽娜一同来洗澡的那位姑娘找他,开口便道:“你喜欢丽娜姐吗?”
张朝松一怔,马上摇头道:“这事千万别开玩笑啊。”
那姑娘盯着他:“怎么,难道你不愿意交这样的女朋友,她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姑娘啊,长的高挑漂亮错过这样的机会,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张朝松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电话里说能赔的都赔,原来把自己赔了进来算赔我的女朋友啊!这可赔不得,她长的漂亮我承认,可我不想用这种方式和她交朋友,那样彼此都会后悔终生的!”
姑娘嘻嘻一笑:“瞧你这幅傻样:丽娜姐没有看错你,是挺可爱的。”
张朝松一头雾水:“什么?她没看错我?”
姑娘说:“是啊!丽娜姐她喜欢你,跟我说是你们两个的缘分呢!”
“真的?”张朝松喜不自禁地跳了起来,
于是两个人真的谈起了朋友,他们一起逛街,逛书店、看电影、进舞厅,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惹的一些人啧啧称赞。
春节前,两个人挽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终结喜缘。
晚上,送完亲朋好友,张朝松拥抱住吴丽娜,亲吻着她悄声说:“我们俩的结合叫什么?就叫旅馆的婚姻吧!爱好文学的他随口说道:“漂亮小姐吴丽娜,错进房间闹笑话,一间同住奏序曲,情歌续就成一家,说错不错成美事,奇特恋爱人人夸。”
吴丽娜没想到张朝松会编出这样几句来,羞的满脸通红:“你坏!伸出纤纤细手拍他的脸:”你坏死了……我这大美人嫁了你这样的大坏蛋……
“叫你说!”张朝松的嘴贴了上去……。

作家简介:刘春和(笔名流村河,春荷清香,老河),一九八四年开始动笔写画,迄今己有小说丶故事丶散文丶诗歌丶报告文学丶摄影丶刊头设计丶漫画丶书画作品,影视剧本等各类题材作品八千余篇(幅)见诸于全国各地报刊杂志,各类作品多次在全国获奖,其中中篇小说《婚缘》《洞房叙良缘》全国"凤凰杯"大赛一二等奖,中篇《偷来的媳妇》全国十八家刊物转发,电视剧《好事近》中央电视台一套二套及全国各地播出,并获八个精品工程特别奖,连续三年沧州新闻写作第一名,连续三年获肃宁十大模范青年称号,二O一九年有二十四幅书画作品被选为世界邮票,全球发行,成功举办多次画展,作品被海内外收藏,现为河北影视家协会,故事家协会,作家协会,漫画研究会会员、河北文化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肃宁作家协会理事,国家一级美术师。现任安徽崇佛禅寺书画院院长,山东泰山友邦书画院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