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魂 连载之二十五
文/宁继明
沉不住气的黄守宝说:
“茂根,哪有草啊”
吴茂根
拍了拍腰上别着的刀说:
“咱们去砍榆树枝”。
我看了看他早有准备
信心十足的样子,
折服地点了点头。
他又语出惊人的地道:
“咱们先上546医院溜达一会
耍一会回来再砍”。
四个穿着工装扎着麻绳的人,
在医院里肆无忌惮地逛荡着。
建筑宏大麟次栉比的楼房,
剪修齐整的树墙,
姹紫嫣红的花卉,
不合时节地开了。
牡丹花中之王,
尊贵硕大艳丽,
无娇媚之气,
却有王者之形。
一朵朵的串红,
红的热烈,
亦如奔放的生命。
那五颜六色,
蓝的黄的紫的,
一棵棵,一簇簇,
争相炫娆。
几个女兵在花前留影,
青春靓丽,
帽徽在无遮的军帽上,
在阳光里闪烁。
人衬着花花映着人,
这氛围真叫一个绝。
我们几个呆呆地看着。
几个穿着病号服的患者,
用怪怪的诧异的眼光
看着我们几个。
让我们很是拘迫。
心里也咯噔一下,
彼此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
抬脚向外走去。
不无留恋地回过头来,
深深地看了一眼
那高耸气派的门楼。
医院旁的沟渠边一片粗壮,
枝桠疏稀的老榆树
静静地矗立着,
披着一身翠绿的叶子,
在阳光里闪烁着。
树身上褶皱的老皮显示着
岁月的沧桑。
吴茂根老到地站在树下说:
“就是它了”
我疑惑地问道:
这是猪草?
“对,就是它”。
吴茂根肯定地点了点头。
也是,
放眼四周一片荒凉的戈壁,
没有一丝的生机。
我麻利地爬到树上,
用刀修砍着叶子茂密的树枝。
黄守宝在另一棵树上
用力地砍着。
一会儿的功夫
地上就横七竖八地
落了一片。
茂根和张劲松紧张地
两人捆绑着。
我们两人也紧张地
四外瞭望着,
唯恐被纠察或其他人
发现不让。
心情决定速度,
一会儿的功夫就捆了四大背。
一路上
他们三个老乡说说笑笑,
我却一点心情都没有,
别别扭扭的。
脑海里不断地出现
医院的情景,
那盛开的花儿,
修剪齐整造型奇特的树墙,
河卵石修建的水渠,
不施黛粉,
美貌不失天真的女兵。
再看看我们几个,
一身蓝色帆布的工作服
加上蓝色的风尘帽,
任谁都不会相信,
我们是一名解放军战士。
如果想歪了,
那就是活脱脱的。
我真不知道他们几个
哪来的那么高的兴致。
远道没轻载,
这一背湿呼呼地粘在身上。
他们几个坐在那里等着我,
待我走到跟前扔下树捆,
一屁股地坐在上面,
拿下“鬼子”帽
擦拭头上的汗水。
一声不吭地闷坐着。
吴茂根走过来
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长途走路或者负重
最大的妙招是:
“放松精神和思想并和
同伴唠唠嗑,
就会不知不觉地走到地方”。
休息了一会我们又扛起了
死沉死沉的树枝向前走去。
吴茂根有意识的引导我说:
“哎,你们家和内蒙挨着
说说蒙族的事”。
一提起家乡兴致油然而起。
瓦蓝瓦蓝的天空
百灵鸟自由的飞翔鸣叫着。
广袤的草原上珍珠般的羊群,
桀骜不驯的马儿,
连在一起的勒勒车,
用羊毡围成的蒙古包,
用草苫成的马架子。
见我不语,
张劲松奇怪地看了看我说:
“咋滴了”。
我为自己的走神感到歉意,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好,我就瞎说了”。
能歌善舞,
蒙族的舞蹈,多姿多彩,
蒙族的歌曲更是好听,
尤其是那长调委婉的拖音
更会让你沉思遐想沉醉其中。
这可能与他们在草原有关吧。
重要的是善良诚实。
好客的程度到让人激动。
大盆中的手扒肉,
玻璃杯装满美酒,
没人一把玲珑剔透的蒙古刀,
是用来剔肉的,
吆五喝六气氛感人,
最忌讳的是
客人喝酒藏奸耍滑,
如果那样你就会受到慢待,
豪放的人,
真诚的性格,
却换了虚伪的周旋,
主人是不能容忍的,
相反,
如果喝醉了喝吐了,
那你就会成为他
最好的朋友。
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
不管是男人,
女人或者是孩子。
都喜欢骑马,
闲暇时相约几人
到草原上骑马竞走
或奔驰竞赛。
身后跟着的是一群猎犬,
呼喊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特别壮观。
那达慕大会热闹非凡
独领风骚。
场外卖各种小吃食品,
羊汤手把肉尤其诱人,
羊都是现埸杀的味道美极了。
赛场上马的竟走长途奔驰,
特别是叼羊,
两组或多组互相争夺,
一人得手多人掩护,
或传递给队友
最难的是把猎物
从地下拾起,
要一脚在蹬里,
身子在马的里侧,
一手抓着马鞍,
用另一只手俯身去拿,
高超的技艺如空中飞燕。
让人大饱眼福,
远道而来的都搭起了帐篷。
摔跤手跳着特定的舞蹈,
进行一组一组的淘汰赛。
艳丽的蒙古服饰引人注目。
草原儿女
没有汉人少女的羞涩,
落落大方,
宛如碧草绿野的丹顶鹤
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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