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节断想(原创)
文/张德胜(黑龙江)
“妈妈哟妈妈,亲爱的妈妈,你用那甘甜的乳汁把我喂养大;扶我学走路,教我学说话;唱着歌曲伴我入眠,心中时常把我牵挂......”每当听到这首唱遍大江南北的歌,我就会热泪盈眶,任感情的潮水放纵奔流,载着我的思念流向天国,再睹母亲的容颜。
我的母亲是千千万万个劳动妇女中的一员,她恬退隐忍,甘于奉献。她本来有很好的政治前途,令人艳羡的工作,十九岁当上了人民政府乡长。然而,就在他仕途坦荡,顺风顺水的时候,年轻有为的老爸横空出世,凭借抗美援朝的资历一举当选为村支部书记。根据共产党的组织原则,夫妻不能在同一个单位担任要职。为了老爸,我的母亲选择了退出,放弃了乡长的职位。到供销社做一名普通的售货员。按点上班的作息制度,加之年迈的祖母和年幼的姑姑还需要照顾,这些事本来就让母亲应接不暇,而大哥又降临人世,大哥的出生就彻底粉碎了母亲上班的梦想。虽然社主任和同事都能谅解他、宽容他,但是,作为共产党员的她绝不能侵害党的利益,她为了老爸有个好前程,祖母过个好的晚年,孩子有个好的生活环境,毅然选择了放弃。
母亲完成了他人生的蜕变,由干部、职员变成纯粹的家庭妇女。她相夫教子,任劳任怨。父亲是个工作狂,整天带着星星走,披着月亮归。当时我们家,母亲那是里里外外一把手,不但打理家务,还要领着姑姑们参加田间劳动,和男人一样锄田抱垄。母亲和邻里和睦相处,从来没有因为孩子相殴以及鸡鸭鹅狗的琐事与邻居红过脸、吵过架。虽然当时家里不富裕,她却常常周济邻里乡亲,人缘好极了。
六七十年代的中国,人民生活水平还十分低下,吃不象吃,穿不象穿。我家人口多,用度大,生产队分的粮食和烧柴往往接济不上。每到农闲时节,母亲都领着我们去挖野菜、捡柴禾,以填补家用。有一次,大哥打了一只油喇鹳子,外带几只小雀儿,母亲没让我们烧着吃,她把大哥的战利品煺洗干净后和土豆放在一起炖了一锅,味道鲜美极了。我们甩开腮帮子猛造了一顿,一个个吃得不亦乐乎。母亲嘴角挂着说不出的喜悦,我们也完全陶醉在菜足饭饱之中。日子虽苦,心情还是不错的。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到了九十年代。我已成家立业,独自顶门过日子。大公无私的老爸也已卸甲归田,和母亲在北林场的后身盖了两间小房,房子虽然不大,却很周正。我和妻子都上班,有时就把孩子送到母亲那里。为了给我的孩子驱赶蚊子、小咬,她曾经轻摇着蒲扇扇到下半夜......
现在母亲离我而去了,母亲的深恩恐怕用我的一生也无法回报了。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惟有努力学习、工作,教育好子女,培育好后代。让九泉之下的母亲略感欣慰。
“妈妈哟妈妈,你的品德多么朴实无华;妈妈哟妈妈,你的形象多么崇高伟大。”每当我听到这首歌的时候眼里就会涌出泪花,眼前依稀显现出母亲慈祥的面容,心里回想着母亲殷殷的呼唤。啊,母亲!祝你节日快乐。
2020年5月1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