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孩提时代系列散文七】
玩游戏
作者/翟战功 主播/马景艳
我的小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多游戏器材,没有现在这么多游戏设施,没有现在这么多游戏场所,我们的游戏男孩无非就是藏猫猫、顶拐拐、打蛮牛、推桶圈、摔布谷、打棒之类比体力、比技巧、比运动的,而女孩子的游戏不过也是踢毽子、丢手绢、掷博子、跳皮筋、老鹰捉小鸡、跳绳、造绞等一些比耐久、比灵敏、比技巧的。这些游戏要么不用器材只要人力,要么用些细木棒按比例截断,要么截段木杠头子砍削加工、要么用上绑扎头发的红头绳软皮筋,要么就地取材用上家里的长绳子。这些,虽然土气了一点,但也丰富了我们的童年生活,增加了我们的童趣童乐!

多数的游戏,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都经历过。只有极少数的游戏,现在的孩子听着稀奇、感到陌生、没有见过。那时,我们的家里离学校足有四华里的路程,上学和放学的路上,我们一群男孩子一人一个桶圈,一人肩头斜跨着一个大人做的小跨包,丝丝拉拉地推着,头也不高抬,也不多说话,跑得疯快,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桶圈就是老社会用来紧箍木桶的带状铁圈,而推桶圈的铁钩多是大人用八号铁丝在后面窝成手柄,前面按北斗七星的形状,九十度向左折成上面开口,宽度约是桶圈宽度二点五倍多一点的直角的铁钩,手柄的长度则以推着桶圈不怎么弯腰为标准。上坡或平地,我们直接把桶圈钩搭在桶圈外面右侧推着。下坡了,我们就把桶圈钩从桶圈左侧套回去推着,这样就可以控制桶圈滚动的速度,也可防止桶圈跑快后跑下大坡或滚下大沟。推桶圈也是需要掌握熟练的技巧的,推得好的,全程都可以走完,且可以在土塄顶、倒地的木桩上纵向推着。推的不好的,一路上会坏上很多次的。但我们也会经常比试推的路程、时间、转弯、技巧的,大家的进步都是挺快的。

冬天放假了或者星期天,我们一群孩子,都会在平平的场院一端,挖出一个窄窄的不长的叫做棒窝的梭形小坑。然后用细木棒锯成二十公分左右长度的棒儿,和比棒儿长两倍左右的棒母,就开始打棒了。我们首先随意选出两个人用“石头、剪刀、布”的游戏决定谁先开始执棒。除执棒的人在一头外,其余的人均在另一头抢棒儿。执棒的一方,以棒儿不被抢棒儿的人悬空抓住而落地为目的。抢棒儿的人以把棒儿扔进棒窝不被执棒人用棒母打回为最终。执棒的人打棒可以进行三步:第一步是挑棒,就是把棒儿平面垂直棚担在棒窝中部靠前,执棒人喊一声“到了么?”抢棒儿的人答应一声“到了!”,执棒人再用棒母把棒儿挑向抢棒儿的人群。谁悬空抓住了,随手往棒窝里头扔去,棒儿没落地投进棒窝被棒母打了回去,一直反复进行。棒儿落地了,但没投进棒窝,就可以进行第二步了。第二步要么就是执棒人用左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悬空垂直夹着棒儿,要么是像打乒乓球一样用左手将棒儿高高抛起,喊一声对方“准备好了吗?”对方答应“好了!”再用右手上的棒母把夹在指间或抛起下落时的棒儿用力打向对方。只有对方悬空抓住棒儿扔回来落在棒窝以外的地方,才可以进行第三步。第三步就是执棒人将棒儿一头放在棒窝前部,一头斜朝天空,然后用右手的棒母打击棒儿朝天的一头,趁棒儿跳起来的瞬间,再用棒母把棒儿打向对方。无论那一步,只要对方有人把棒儿投进棒窝,执棒人算输,就得加入抢棒儿的行列。而把棒儿投进棒窝的人则成为新的执棒人,就这样轮流反复。大家玩的津津有味,铆足了劲儿,既锻炼了应急反应能力和敏捷程度,又锻炼了身体,是个男孩都喜欢的运动游戏。

夏秋时节的雨后,沟边的红土都被浸泡的湿软湿软。门前门后的孩子们,把湿软的红土揉成泥巴,做成类似砚台又比砚台深的多、薄的多的土壳包,小的我们底朝天抓在手上,大的我们抬到院场的角上,然后口朝地重重地摔在地上或抛在院下。利用重力加速度,让它爆出类似于放炮又比放炮沉闷的“布谷”声响,倒也有几分来自于大自然的乐趣!

虽然我们小时候玩的都是一些土里土气的运动游戏,比现在娇贵孩子们洋里洋气的游戏可要差的远了。但是,我们泥里钻、土里跑,可要比现在的孩子接地气的多、锻炼的多、快乐的多,长期迎风闯雨的游戏运动,炼就了我们强壮的身体、敏捷的思维、灵活的动作和纯洁的心灵。细细想来,我对我的童年的游戏,确实还有一段不愿割舍的丝丝情怀和缕缕眷恋!

作者简介:翟战功,山西运城人,一生酷爱写作,供职于平陆县交通运输局。多年来,在多家媒体上发表消息、通讯、诗歌、散文等文字千余件,撰写过多部电视专题片脚本,现为运城市作协会员,是台湾爱国媒体《台湾好报》、《两岸好报》聘请的大陆记者。

主播简介:蝴蝶兰,实名马景艳。中学高级英语教师,三晋名师。性格开朗,热爱生活。业余时间喜欢陶醉文字,酷爱诵读。现任人民朗诵点评老师;卓然联盟朗诵协会副秘书长;联盟盐湖朗诵协会副团长。希望在声音的世界里遇见更好的自己,用真情传播正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