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岁月留痕
文/牛伟毅
时间齿轮默默的旋转,带动了岁月的变化。日月更替,四季更迭,不知不觉中,我在回首远望时,才发现宝贵的时光早已走出了好远好远……

在悄无声息流转的岁月中,我们渐渐被纹上了印记,或深、或浅、或浓、或淡。印记在不知不觉间留在了我们的身上、脸上、行动上、心里上。
今年计划能过个好年,三姑六姨的血缘至亲每四年一轮的宴庆活动,今年轮到我们家了,大年初四的酒席提前预订好了,万事俱备,来日可待。谁曾想一场突入其来的冠状病毒席卷全国,中央一声令下,封城封村。一切一切的春节活动,被突然按下的暂停键没有了活动。
村子封闭后,两委会的干部人数有限,八个村口急需人员守卫,作为一名退伍军人,我率先加入自愿者行列。正月初五,村子用铁丝网封死了七个出口,抗疫执勤人员做了调整,一个班4个人,每天四班轮换,严防死守进出的唯一通道。另外八名自愿者,4人一组轮换巡查每条街巷,阻止扎堆闲聊,阻止不戴口罩者出门。

我是南巷人,南巷两条街的乡党们基本认识,北巷多年很少去,北巷两条街的青年人基本上不认识。每次巡查到北巷,对不戴口罩的个别青年,我凭面相判断他是谁家的后辈,我判断基本上八九不离十,叫出他父亲的名字后,马上提醒他戴上口罩。
当年的大力士,人称王教头,儿时的我佩服他和别人打赌,一次能吃十五个烧饼,更羡慕他在麦场地上能让碌碡翻跟头。如今的他卷缩在藤椅里,岁月的无情让他耳聋眼花,形如朽木。
几年未见杨新峰,他是我从小学上到初中的同学,以前只知他烟瘾很大,每天抽掉三包纸烟,今日相见,手提小收音机,牙齿焦黄的嘴上噙着硕大无比的黄铜烟锅,岁月的刻刀在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沟壑,沙哑的声音饱含沧桑。我善义提醒少抽烟,出门必须戴口罩。犟人犟语: 口罩可以戴,香烟不可戒!

有一天我们巡查走在北巷东尽头,突然有人叫我名字,回头一看,来人戴着大口罩,我真看不出他是谁。他说: “牛娃子!你的发型咋成了地中海!”辩声音才记起是老同学张文强,当年他考上了西工大,我考进了广阔天地。我仔细端详了一会,大赞他二十多年没见面,头发乌黑,气度不凡。张文强抢口道: “伙计再包嚷人了,我戴的是假发。”
经历了年幼无知,年少轻狂,中年拚博的时代,老年不能在迷茫了。我还是我吗?我已不辨自我。
岁月本无声,来去皆不知。人生最美是淡然,只要拥有一份平淡就拥有了一份幸福。好自为之,且行且珍惜!
2020年2月24日



牛伟毅,原名牛修建。陕西兴平人,退伍军人,喜欢文学,喜欢用文字抒发感情。《昆仑情》、《母亲》、《红旗飘飘》、《悠悠岁月》等作品发表于几家文学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