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Ⅱ致敬，援鄂战疫白衣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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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援鄂战疫的白衣天使

罗雁萍

庚子鼠年正月初二，当人们都还沉浸在阖家欢乐的新年喜庆之中，有这么一群人，背井离乡，别妻离子，奔赴那没有硝烟，却被新型冠状病毒肆虐的战场——武汉。

2020年4月17日，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萍乡市安源区作家协会组织的采风团，分别在安源区人民医院、萍矿总医院和安源区妇幼保健院，采访了五位从湖北抗疫归来的白衣战士——刘炎萍、黄正明、朱凌倩、邓久和陈明（他们只是萍乡36名援鄂战士中的六分之一）。奔赴武汉，不是去观花赏月，也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去与新型冠状病毒进行生与死的较量。白衣天使们，义无反顾地冲在了最前。每一份请战书上，都有她们郑重的签名和鲜红的手印。

刚到疫区这段时间，是最寒冷的季节，也是环境最艰苦、床位最紧张、医务人员最辛苦的阶段。他（她）们每一个人都有过水土不服、饮食不惯、不敢喝水、控制饮食、使用尿不湿、汗水湿透防护服、脸上布满口罩压痕……的经历。故此，每一个援鄂英雄的名字后面，都有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故事。或欢乐或悲伤，或壮观或凄美。每一个故事都留下生命的印痕，人生的启迪。

不管是冰天雪地还是汗流如水，口罩在我们脸上，留下了特别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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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别怕，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疫情很快会过去，胜利很快会来临。待到春暖花开时，我们共赏烂漫樱花

——刘炎萍。

在安源区人民医院，内科护士长刘炎萍，谈到她在武汉随州的抗疫经历。首先告诉我们：她所在的病区，确诊的50多位新冠病毒的患者中，没有一例死亡，医务人员也没有一例感染。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刚到疫区，近距离接触患者，有点紧张，有点恐惧。进入病房以后，看见病人无奈无助的目光和被病毒折磨的痛苦，反而一点都不害怕了，因为心里想的就是责任，如何用最好的服务让患者尽快地摆脱病魔的纠缠。

随州距离武汉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春节期间，有50万从武汉回来的随州人，所以，算是疫情的重灾区，当地人的压力特别大。一位在隔离14天以后，复查结果为阳性的患者，绝望之极，精神当场崩溃。

70多岁的余x芳一家五口全部住院。儿子儿媳和两个孙子。刘炎萍是余老的责任护士。看到老人近于绝望的神情，因为焦虑加之胃肠功能不好而加重病情，她心急如焚。除了精心护理，她还经常将自己的饼干米西等食物带给老人，鼓励她要为家人树立坚强与疫情抗争的榜样。

医护人员对每一个病人都关怀备至，嘘寒问暖。住院40多天，89岁的晏x珍老人出院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情、这么有耐心的医务人员。是江西姑娘，让我感受到家的温暖。你们辛苦啦！好好保重自己。疫情过后，我还回来看望你们，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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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个个疾病缠身的患者，我感到医生责任的重大。看到一个个康复痊愈的患者，我感到医护人员职业的伟大。-

——黄正明

年龄最大，资格最老的医生黄正明，是萍矿总医院呼吸科主任，副主任医师。当他把参加援鄂的消息告诉远在南京的儿子，儿子担心他的安危。“爸爸是个老共产党员，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我不出征谁出征？疫区最需要像我这样有着30多年工作经验的医生。我知道你担心爸爸的安危，但是，你应该相信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在他的说服下，27岁的儿子成了他的同盟军，反过来用父亲的话，做通了母亲的思想工作。带着家人的担忧和叮嘱：“在救治他人的同时，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才能救治更多的患者。”他离开萍乡，奔赴武汉。这天，正好是他53岁的生日。放弃自己小家庭的团圆，正是为了更多家庭的相聚。

从武汉机场出来，除了三辆接机的大巴。偌大的城市，空空如也，好像被按上了停止键。看见昔日繁华的大都市这么清冷的景象，被委任萍乡市第一批援鄂医疗队队长的他，心情异样沉重。他只想马上投入工作：只有让更多的患者康复，才能让武汉的暂停键尽快启动。

第一天上班，32床的病人何X,就拉住他，很费劲才能辨别出其极其微弱的声音：医生，救救我！37岁的何，是医院的清洁工，主要是清理传染区域的污染垃圾。在那个特定的环境中，看到病人绝望的目光，强烈的求生欲望，见惯了生离死别的黄队长，也忍不住热泪长流。

他的患者中，还有一对老年夫妇。当先生弥留之际，恳求医生：“千万不要让我老伴知道我的消息，以免影响她的治疗。”今天回忆老人队妻子那份令人肝肠寸断的牵挂和不舍，黄队长好几次哽咽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柔情未必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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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乡，离别亲人，在疫区那种艰难困苦的环境中，我没有掉过一滴泪。回来以后，想到曾经护理过的患者，想到朝夕相处并肩抗疫的战友，我常常会流下思念的泪水。 ----- 朱凌倩

36岁，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朱凌倩，给笔者的印象是娇小玲珑，弱不禁风。她是萍矿总医院感染科的主管护师。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貌似文文弱弱的她，内心却蕴藏着刚强。17年前，她坚守在萍矿抗击非典战役一线。今天，在她的言谈中，又为自己是一个江西的援鄂白衣天使而自豪。到达疫区第五医院的第二天，为了防止传染源的扩散，所有患者的陪护人员都撤离了。她就成了管辖区域患者最亲近的人。

小朱护师将患者家属都加入自己的微信，始终与他们保持联系，让家属及时了解亲人们的病情。由于戴着大口罩，病人看不见她的面容，但是，大家都喜欢这个江西姑娘，喜欢她柔柔的眼神，喜欢她的善解人意。他们常常握住她的手，听她说话：“江西人的声音怎么这么温柔动听，怪暖人心的。”不说话的时候，医患之间，会用眼神交流。那是信任、理解、关切，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眼神。

小朱郑重地向党组织交上了入党申请书，她要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接受考验。

23床的患者王×红，是一位年逾半百的语文老师。入院的当天就下了病危通知书。在医生们全力以赴的抢救和护士们精心护理下，竟然很快地转危为安了。仅仅20多天的时间，就痊愈出院。

她在感谢信里写道：“……护士们的护理，总是深深让我感动。无论打针发药还是一日三餐，护士们温言软语、轻手轻脚，十分细心而温柔，就像自家的孩子。我连有些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但是，是你们的满面春风、满心爱意，让所有的患者，感受到大难之下的大恩大德。亲爱的江西医护人员，你们的温柔是我起死回生的力量。我发自肺腑地说一句：祝全体医护人员，身处险地，也能百毒不侵。祝你们和家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家庭幸福！”

正是有了朱凌倩们用心用情的精心护理，才有了王红发自内心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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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生活中的每一个你！因为，援鄂中听到最多也最感动的话是：“谢谢你们，感谢你们来支援武汉，你们辛苦啦！”“保护好自己，我们在家等待着你平安归来！”

—— 邓久

九零后萍矿总医院呼吸科护士邓久，是最年轻的援鄂英雄。个子高挑的未婚姑娘，看起来十分腼腆。但做起事来，却刚毅果断。到达疫区的第一件事，就是忍痛割爱，剪掉相伴多年心爱的齐腰长发。上班的第一天，从晚上八点到早上5点，就收治了29位病人。疫情的严重，超过她的想象。更让她感到责任的重大。每天到清洁区换防护服时，老师都会说：“你们是9楼的吧？”在她们诧异的目光中，老师揭晓谜底：“因为每天都是你们9楼的来的最早。”

在疫区，她见证了起死回生奇迹的欣喜，也见证了生命之火熄灭的悲伤。她伤感地说“：在病情导致生命的流逝，就在那一瞬间，甚至来不及好好道别。”因此，她特别珍爱每一个患者。

在工作中，她恪尽职守，对待患者像家人。5床的王爷爷，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对前景的绝望，导致他对所有的人不理不睬，拒绝护士喂饭。小邓当班时，除了每个小时观察他的病情外，还加了他儿子的微信，了解王爷爷的情况后，锲而不舍的耐心开导老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人家慢慢地向她敞开心扉。她又教老人做锻炼肌肉力量和耐力的活动。看老人自己能吃饭了，且一天天好转，她特别欣慰。

小邓值晚班的一天，24床的患者在护士站徘徊：“请问韩爷爷，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又怕距离近了传染给你。”“没关系，我们都做好了防护措施，有什么您就说吧。”“我感谢你们江西医疗队，能不能留下联系方式。待疫情结束以后，我开车接你们来逛逛我们大武汉。”

还有的患者说：“护士啊，你们都把我养胖了3斤！”“保护好自己，离我们远一点”“这么晚下班，一定要注意安全”……这些温馨的话语，常常让小邓的眼里充满晶莹的泪花。

我喜欢邓久说的一句话：“我已经不再是大家称呼的小90后了。作为一名医护人员，一名党员，现在我是社会可以信赖、家庭可以信赖的90后。在国家，在社会需要我的时候，，我有信心，保证完成任务，平安回家。”她正在践行着自己的诺言。

从她的身上，我们看到有责任有担当的年轻一代，看到祖国更为灿烂辉煌的明天。

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我愿意冲到最前线，作为一名科室护士长，我更应该以身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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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穿着厚重的防护服，真的很累，但是，穿上这身衣服，治病救人就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使命。 —— 陈明

在区妇幼保健院，陈明短短的头发，炯炯有神的目光，灿烂的笑容，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给我的第一印象，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其实，她是一个17岁孩子的母亲，一个精明干练的护士长。

谈到自己的这个医疗小组，陈明很自豪，因为15个人里，6个医生，9个护士长。一支非常精湛的医疗队伍。

上班的第一天，就是大搞卫生。因为当时的清洁区隔离区污染区都在一起，要区分开来。劳累了一天，她又主动申请值晚班。

一位63岁的老太太被确诊为新冠病毒患者后，悲观失望，整天萎靡不振，不愿吃饭。血管弹性也不好，拒绝打针。陈明成为她的责任护士以后，特别注重对她的心理疏导“阿姨，我会很小心的，请你相信我。”并且，经常将饼干八宝粥带给她吃。每天，就像哄孩子一样呵护老人。生活上的关心，拉近了医患之间的距离，老人很快就对她产生了依赖，每天盼着注射时一针见血的她早点到来。

患者是三个人一间房，气味很难闻。每次给她接尿以后，陈明都会及时的倒掉。老人也懂得心疼人，会拽着陈明：“你每天那么辛苦，多走一步都很累，积在一起再倒吧。”老人的理解，让陈明觉得，只有更周到的为患者服务，才能对得起她们。

19岁的患者陈磊，陈明对他倾注了母亲般的关爱。因为，这个比自己儿子大两岁的大学生，曾经是个留守儿童。住院37天，他们之间的医患关系变成了母子亲情。直到今天，她依然关心着武汉儿子的一点一滴。陈磊也会及时向她报告自己的学习生活情况。

每天下午，时间不是太紧张的话，陈明教患者广场舞，八段锦，舒缓他们紧张的情绪。许多患者不知道萍乡，只知道安源。她就给他们讲安源，讲安源精神。有人问她什么是安源精神？“安源精神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精神，就是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精神，还有许多许多……”鼓励患者用安源精神与疾病抗争。

让笔者感到意外的是，她谈到在湖北广水二医院的战斗经历，没有丝毫的疲惫和倦意，始终都是轻松的语调。还高兴地说：“穿上了白色的工作服，能让我们去援鄂，就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只有谈到她的病人，那漂亮的大眼睛里顷刻会涌出成串的泪水。让人感到她那发自内心的沉重和疼痛。

疫区回来后，她有一个心愿：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去学学心理疏导的知识。在今后的工作中肯定能够用得上。

在采访的过程中，英雄们众口一词地说；他们听到最多的词就是“谢谢”。在飞机上、在火车上、在大巴上，乘务员对他们说：“谢谢你”。在离开疫区的时候：“武汉人们谢谢你！”在踏上萍乡的土壤：“家乡人民谢谢你！”

一个普普通通的礼仪词，在他们看来，却是千金难买的两个字。尤其是在疫区，每当听到患者和家属发自肺腑的感谢，他们都分外的激动，甚至会流下欣慰的眼泪。所有的辛苦，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黄队长代表他的队员们道出了肺腑之言：“我们只是尽了一个医护人员的应尽职责：祖国和人民却给予了我们这么高的荣誉。我们最想说的也是谢谢！谢谢武汉人民的坚强！谢谢我们祖国的强大！谢谢中国共产党的伟大！生活在这个国度，我们是多么的幸福和荣光！”

骨肉同胞亲情难舍

经过与死神抗争几十天的浴血奋战，一些地区，新型冠状病毒清零。各地的援鄂勇士们，胜利凯旋。告别湖北的那一天，白衣战士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十里相送，交警们敬礼致意，市民络绎不绝，有的叩头跪拜，有的放声嚎啕。湖北人们用鲜花、用泪水、为英雄送行。条条横幅，句句真情《救死扶伤大爱无疆》《祝抗疫英雄一帆风顺幸福安康》《欢送最美逆行者》《向奋战抗击疫情的白衣战士致敬》《赣鄂相随风雨同舟》《感谢你们为武汉人民拼过命》……。援鄂医护人员也是人人泪流满面，个个泣不成声。华夏子孙一奶同胞依依难舍的骨肉亲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返程的车上，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高唱《我和我的祖国》，激情高昂的歌声飘出车厢，响彻万里晴空。

因为共同的使命，各地援鄂的医务人员，相聚武汉，有缘相识。在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的一个多月里，医患之情、战友之情，凝结成不是亲人胜亲人的友谊。

英雄回忆当时的情景，一次又一次的俯首哽咽，泣不成声。作家们也一次又一次被感动的热泪盈眶，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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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源区作协主席贺焕明向凯旋归来的天使们致辞。他说：“为了表达对援鄂英雄们的敬意，作家协会主席团和理事会决定，授予你们为作家协会荣誉会员的称号。”并为他们颁发了会徽。

也许，他们中间有的人从来没有写过文字作品，但是，他们是一群有责任有担当的大作家。在大疫面前，他们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无畏精神，用浓墨重彩，书写了人生最美丽的篇章，是真正的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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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矿总医院院长龙绍华，作为萍乡市楹联学会会长，不仅为援鄂英雄们作了对联：疫瘟急，越雨穿风逆行除疫急；冠肺危，执情仗义施救援扫冠危。还为本院的八名爱将作了嵌名联

黄正明：正身率下逆行援鄂；明察秋毫倾力救人。

易晶：易辙改弦江城播爱；晶辉耀亮荆楚施援。

涂理花：理直言坚舍生去，花明柳暗携誉归。

唐海芸：山珍海错何迷，弃暖窝，援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