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 娘
文||张景义
如果问，谁是你生命中最感恩的女人，大家会异口同声地说，是娘，是妈。娘的心，一多半分给了孩子；娘的恩，山高海深，如三春晖煦暖、柔情。
人类繁衍生息的母源在娘。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其中的艰辛、疼痛和凶险谁解其中味?一个女人，羞涩并幸福地腆着大肚子来往，惹得不少人远遁。娘恶心呕吐过去不久，红肿肥胖的难受接锺而至，最要命的是，分娩的疼痛达到了顶极，简直如过鬼门关。娘就是这样艰难而满足地创造了下一代。
怀孕、分娩不易，哺育儿女更不易。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事事操心；拉、撒、睡、动、玩，时时陪伴。细节的关怀微如水的波澜，细节的叠加汇成爱的海洋。儿女是娘的心头肉，娘是儿女孩提时代的保护神。
孩子生病，娘疼在心里，无微不至照顾，红了眼睛，倦了身心。孩子的生日、打防疫针、买玩具、打牛奶，娘都记得一清二楚。牙牙学语，姗姗学步，识字认数，唱歌学画，娘哪一样、啥时候不是老师?躺在娘的怀抱中，望着满天的星星，多么惬意听娘讲银河两隔的传说？上幼儿园、小学、中学，什么时候能离开娘的接送和辅助?
你受了委屈，可以躺在娘的怀抱里哭出来，娘怜爱地抚摸你的头，安慰你，泪水却在娘的眼框内打转；你有了喜事，高兴回来，娘欣慰听着，小心翼翼地把你的奖状贴到墙上；你不是娘的全部，但承载了娘太多的牵挂和冀盼，仿佛你就是未来的世界。
在娘的世界里，自己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累，只要能给孩子创造好的生活、学习条件，都是值得的。这就是孔子母亲颜征在三天饿着肚子却仍洗衣服挣钱的原因。孟母三迁，不怕费钱费力，不怕他人说三道四，就为了孩子能有向善好学的良好环境。岳飞母亲针针刺字，把“精忠报国”的信念根植在幼小的心灵。史铁生母亲在地坛远远看着孩子，生怕孩子因瘫痪想不开而自杀，她的心里承受多么大的痛苦熬煎？为了孩子，痛苦怕什么？为了孩子，屈辱算什么？为了孩子，生命抛掉又有何妨？这就是母爱，爱得纯粹，爱得彻底，爱得广博而深远，爱得糊涂而愚昧。
上了高中和大学，你和娘渐渐多了分离。你少了依赖，多了自理，也多了封闭和叛逆。有时候，娘说话，你都想捂上耳朵，你厌恶唠叼和说教。娘越想走进你的心灵世界，你便封闭越严密，甚至想过离家出走。分数的压力让你睡不觉，不知谁能号准你的脉。扁鹊也难。你的确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一会儿喜欢不得了，一会儿恨得牙龈疼；一会儿豪情万丈，一会儿沮丧到了冰点。
谢天谢地，总算考上大学了。你光宗耀祖，让娘绽放了笑容。但这笑容，又换来四年艰辛！在农村，“一个大学生，全家被掏空”，这并非全是虚言。前十来年，父母两个挣工资，培养一个大学生，家庭都不会轻松。———这样说，为了你有前途，父母为你付出了很多，很大程度上降低了他们的生活质量。我多么盼望，我国培养大学生能减免或全免学费，但愿这个愿望能早些化为现实。
你的一个电话，娘会兴奋、念叼好几天；你的一个好消息，娘恨不得让地球人都知道。娘怕你谈恋爱分心学习，怕你留在很远的地方工作，怕你的对象不是真心待你，怕你不小心凉着了肚子，怕你坐车出点儿意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坚强的娘变得脆弱，如此忧心忡忡？娘就是有操不完的心，但娘为什么偏偏爱操你的心？
工作了，结婚了，娘这口气没能松下来。结婚，娘是要掉层皮的。车子、房子、家具、用品，哪一样不需要帮衬一把?就连这改口敬茶费薄了，娘觉得都会丢面子。
我们当地有首流传久远的歌：“麻野鹊呀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娘丢在山后头，把媳妇抱到炕头上……”这样的歌，借物比兴，批评了有的儿子娶妻忘娘的不孝做法。现在这种不管娘吃喝、死活的情况已经不见，但不顾娘的精神生活、心愿感受的现象多如牛毛。
你有了孩子，娘就是不计工资、任劳任怨、不计时长的保姆。岁月是贼，偷走了娘青春的红颜。辛苦是刀，雕刻娘的手道道沟纹。就在这烦碎、繁重而没人记功的劳作中，娘渐渐地衰老了容颜，微微驼了脊背。
你陪娘到外边的世界走走，娘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你给娘在樱花树下拍了照片，她就觉得樱花是世界上最有情意的花了。你给娘买了件衣服，娘就说：“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不要为我买什么。”不多久，娘悄悄把钱送还你了。即使娘不开心了，还逢人就讲：“都孝敬我。知足，开心。”娘不愿给你任何的压力和负担，不愿给你们带来任何的妄猜和差评。
娘的一生，是平凡无奇的一生，是辛勤奉献的一生，是朴实知足的一生，是仁慈宽容的一生。这是天下母亲的共同品性。
母亲节即将到来之际，为天下母亲写首赞歌。愿活在当今的母亲身体健康，多享受生活，真诚地说一句：娘，辛苦了！
作者简介：张景义，《文学艺术联盟》作家(诗人)，《清新园地》专栏作者，《莫言文学报》编委，高考语文研究专家。文章在《中国教育报》《教育纵横》《语文报》《燕赵都市报》《九天文学》等报刊发表。诗歌在媒介平台上发表近四百篇。
主播简介：如风丝雨，原名邓永红，黑龙江人。她朴实大方，热情奔放。她爱唱歌，用歌声讴歌祖国的山山水水；爱旅游，领略并体验各地的无限风光。她爱朗诵，愿意用自己纯净柔美、色彩丰富的声音诠释美丽，阐释人生的要义和真谛，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闲暇之余喜欢到敬老院、幼儿园等地献爱心，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公益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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