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与母亲相连》
文/吴新民
因为通风让我倍感脚疼,
发病时步履蹒跚。
是遗传的力量?
它把母亲的疼痛传给了我?
还是……。
让我永远不能忘记的母亲晚年时她那些细语和念叨的诉说……,
民子扶我,
新民拉我起来……。


窗外的树叶不经意间的飘落,
它正在由翠绿变成为金黄,
许多故人都已经不在世间了,
那条眼前的青春路
为了生计的人们依然在匆匆忙忙而行。
母亲说:“这几天我腿疼,是酸疼的样子,”
我走过去拉开母亲的裤腿看看,
帮老人家找了一帖麝香护骨膏帮她贴好。
母亲隐隐的低下头,
不语,
这时我在想用什么方法能摆脱母亲的苦呢?
让她用注意力转移法去看书?
不行,母亲不识字。
那就和她说说旧事吧。
于是娘俩,
从眼前说到了京城,
从怀柔说到了祖籍老家,
老妈脸上有些笑容了,
我心里有数,
是那些往事打动了她。
老家的大娘
我从来没有见过几面,
可是母亲曾经和大娘一起操之家务多年,
老规矩是谁进婆家晚就要多干活,
于是母亲就担起了所有的家务活并且要听大娘的吆五喝六,
传统的世俗真是现在人不能想象的。
母亲也就有的说了:
你大娘不知道心疼人,没事儿找事,鸡蛋里挑骨头。
还有小路子(大娘的儿子)都是你爸把他养大的……等等,
一些那时母亲受的窝囊气一股脑倒了出来。
妈,您不容易!
可这时母亲是最快乐和忘我的了。
有时家里只有我和老妈时候,
我也会看到她会默默自言自语,“老喽,干不动了,”
我说,您说什么呢?您不是挺好吗,
没事儿您就什么也不要管了不去想那些陈谷子烂糠,
老妈无语了,
现在想起来真不该那样抢白她。
想想那些有妈的日子就那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那时候我没有体会到母亲那些轻描淡写中的疼痛。
母亲当年的骨关节疼痛
传给了近七十岁的我了,
妹妹打来电话,
哥,你和嫂子最近好吗?
家里有事吗?
拿着话筒的我心里那叫一个美!
没事儿,有空回家玩吧……,
有时我们兄妹几个也坐在一起从春暖花开聊到清明时节一起去扫墓一起聚会,
母亲,您可好?
北京这座古城承载了我们多少往事和喜怒哀乐呀。
古城把我们姐妹分开了,
但是有一种无形的链接把我们兄妹相连起来,
那些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彼此相亲相爱,
相互理解挂念就好像母亲的骨关节不好一样,
我们都有!
那些永远不能消除的隐秘之痛连起了我和我的亲人!
202004.15于家中搁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