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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4 22:38:41 967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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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

张传军

第一个和第三个没有什么分别

你走后，每一个清明都是苦的

早开的花，清晨的阳光已经没有颜色

只有泥土是黄的

厚积的黄，足够埋葬倔强的汉子和他的一生

我在你走过的路上，走了三十遍

六个脚印踩错，十声鸟叫和往年重叠

我以为，你还会把酒温热

掐几节松枝、柳枝，祭奠古老的仪式

叫屋檐下新来的燕子，停驻漂泊

我以为，你还会在露水打湿的清晨

叮嘱我给祖坟多添几锹新土

你还会把空地收拾出来

栽几株新苗，期盼个好的年景

……

从今以后，清明，没有雨也没有酒

黄土沉沉，厚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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