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文/任福忠

       狗与人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时有这样的传闻：狗勇敢地营救主人，狗虔诚地为主人守墓，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汶川地震时，搜救犬就立下了汗马功劳。警犬在公安战线上起到了人所起不到的作用。不管是大型犬、中型犬，还是小型犬或微型犬，不管是牧羊犬、导盲犬，还是警犬或家庭犬，都忠于主人，与主人都感情笃深。人们看重的就是狗的忠心。

       《一条老狗》中，季羡霖在北大读书时突然接到“母病速归”的电报。季羡霖6岁时就离开母亲，去了济南叔父的家。只有母亲对我是最好的认知中，多少个夜晚只有6岁的他在被窝里暗自啜泣。从6岁到读北大，他三次回家看过母亲（其中一次为父亲奔丧）。如今母亲病重，他的惊恐，他的悲痛可想而知。回到家母亲已离他而去。他悲痛欲绝一头撞向母亲的棺木，亲属死拉硬拽他才免去头破血流才避免随母亲而去。办丧期间的一个晚上，一个寂寥漆黑的晚上，他偶然看到家门旁的一条老狗冲着他摇着尾巴。他从来没有见到它，但它知道他是妈最亲的人，知道他也是它最亲的人。办完了母亲的丧事，他要走了。刚出家门口，那条老狗又摇着尾巴向他走来，在他的裤褪上蹭来蹭去。它太可怜了！这些年只有它陪伴着母亲，他要带它走。可又一想，这怎么行，完全不可能嘛！他和它都明白，这是他与母亲的绝别，也是他与它的绝别，他泪流满面，他蹲下去一下子抱起了老狗的头亲了一下……。看着看着，我也潸然泪下，为着母子之情，为着人狗之情。

      童年时一个大院里住着我的亲密好友。我们一同上下学，一同拔草，一同挖野菜，一同玩耍，一同吃好吃的，有时还一同偷小人书。他家养了一条狗，体型不算大，棕黄色的毛，不算长也不算短。这条狗也像我的密友一样，除了睡觉和上学，其他时间形影不离。这条狗还很有悟性，能向箭一样追到你扔出的物体，能听到命令便会趴下，会握手，每每都能准确无误地接受我的指令。任何时侯，任何地点只要一声呼唤它都箭一般地向我飞来。有时就是脚步声它也像箭一样地向我飞来。我给它命名“亚杜”，无含义，没有什么想法，随口而出。我“亚杜”“亚杜”地叫着，“亚杜”就箭一般地飞向我，扑向我，摇着头，摆着尾。多少年过去了，可我感觉“亚杜”还在，仍不时向我奔来……

       我在城镇任教五六年的时候，母亲养了一条狗，一条健硕壮美黑色的狗。说来也奇，每每回家，即便是第一次，它也朝着我摇头摆尾，就知我是家里的人。母亲也常跟我说，这狗真懂事。一次，弟弟自行车载母亲外出办事，狗随车随母亲欢越奔驰，狗太过关注母亲了，不想被急驰的汽车猛撞而亡。弟弟把烀熟的狗肉送来，并告知母亲一口未吃。在那少油缺肉的岁月，虽然心中也有异样的感觉，我还是将肉吃了，可没吃出一点滋味，至今仍如梗于喉。

               2020、3、10

作者简介：任福忠，69岁，退休教师。热爱文学，喜欢思考，高兴把所看所思所想变成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