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下)梁惠王章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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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原文】
齐宣王问曰:“交邻国有道乎?”
孟子对曰:“有。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是故汤事葛①,文王事昆夷②。惟智者为能以小事大,故大王事獯鬻③,勾践事吴④。以大事小者,乐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乐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国。《诗》云5.:“畏天之威,于时保之。”
王曰:“大哉言矣!寡人有疾,寡人好勇。”
对曰:“王请无好小勇。夫抚剑疾视曰:“彼恶敢当我哉!”此匹夫之勇⑥.敌一人者也。王请大之!”
“(诗》云7:'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遏徂莒8.,以笃周祜,以对于天下。”此文王之勇也。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
“《书》曰②: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曰其助上帝宠之,四方有罪无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志10.?’一人衡行于天下11.,武王耻之。此武王之勇也。而武王亦一怒而发天下之民。今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民惟恐王之不好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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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汤事葛:商汤王事奉葛国的事。详见本书《滕文公下》。②昆夷:亦作“混夷”或“串夷”,是当时在周代西北边境的少数民族。③獯鬻:我国
古代北方的一个少数民族。④勾践事吴:勾践,越国的国君。吴,吴国。吴王夫差在公元前494年打败越国,勾践派文种求和、对吴称臣来争取机会,刻苦图强,最后终于在前273年攻灭吴国。《左传》、《史记》、《国语》均有记载。⑤《诗》云:引自《诗-周颂-我将》,这是祭祀周文王的颂歌。于时:于是。匹夫:一人。⑦《诗》云:引自《诗’大雅·皇矣》,是首歌颂周先祖功业的诗歌。⑧莒:国名。9.书:指《尚书》。此引文出自《尚书-逸》篇。10.越:违背。厥:用法同“其”。11.衡行:同“横行”。指作乱。12.2武王:西周的开国君王,在他统治时期,周攻灭了殷商、伐纣之后而成为天下诸侯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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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齐宣王问:“跟邻国交往有一定的准则吗?”
孟子回答说:“有的。只有仁君才能以大国事小国,所以商汤王事奉过葛伯、周文王事奉过昆夷;只有智者之君才能以小国的身份事奉大国,所以周的大王事奉过獯鬻、越王勾践事奉过夫差。以大国身份事奉小国的,是喜爱天理美德的人,以小国身份事奉大国的,是敬畏天理威严的人。喜爱天理美德的人能够保有天下,敬畏天理威严的人能够保有自己的国家。《诗·周颂》中的《我将》篇说:“敬畏上天的威严,于是保佑了国家。’”
宣王说:“先生说得太好了啊!可惜我有个毛病,我喜好勇敢。”
孟子回答说:“希望大王不要喜爱小勇。有这么一个人,手按佩剑瞪着双眼说:他怎敢抵挡我呢!”这是匹夫的勇武,只抵敌一个人,我恳请大王把您喜爱的勇敢扩大些吧!《诗-大雅》中的《皇矣》篇说:我们文王对密须国人的侵犯暴行勃然大怒,整顿好军队开到前方,阻击莒国来侵犯的敌寇,增强了周围的威望,给百姓带来福译,酬答天下对周天子仰望的厚意。’这就是文王的大勇。文王一旦勃然大怒,便能使天下的民众得到安全。”
“《尚书·逸》篇里面说:‘上天降生下的人民,替他们造作了君主。也替他们安排了师傅。派给君主和师傅的任务只是帮助天帝慈爱下民。所以,四方的人有罪或是无罪,都由我进行裁决。天下谁胆敢违背上天的意志起来作乱呢?”只要有一个人敢在世间横行无忌武王便认为是自己的耻辱。这就是武王的大勇,武王也是只要一发怒便能使天下的民众得到安全。现在,要是大王也能做到一旦勃然大怒,便使天下的民众得到安全,那民众便惟恐大王不喜
勇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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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社会又名郭克会,笔名森燚,山东省汶上县人,男,汉族,现居广州。只上过小学,自学法律专业,获山东大学毕业证书,干过律师。曾通过行政诉讼分别撤销过济宁市政府砍树有奖的文件,山东省政府收费不当的文件。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央视礼宾书特聘签约诗人,中国诗歌百年华语诗歌百位奠基人之一,世界圣火艺术妍究院理事,世界汉语文化作家协会广州分会副主席。曾获2018年首届诗歌大赛一等奖,《当代百家经典》全国征稿大赛荣获十佳诗人第三名,世界华语文学精英争霸赛杰出诗人奖等大奖。作品分别在《中华诗词大辞典》等多部大型书籍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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