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客
文/何中俊
它占据了所有报纸的
头条。第一个开刀的人
在狩猎成果展览会上
它吐出来的泡沫
在森林日报上,越吹越大
动物界,开始滚雪球
每一波浪潮,从它开始
森林国,炎症成为流行症
空心炎,橡皮炎,脑炎和肺炎
有些流感,只在臆想中流行
森林臣民,心照不宣
短兵相遇,它们用眼神拥抱
深意
文/何中俊
初春,西江
堤如长蛇,说风,说水
小径,人影寥落
离河岸还有几米,一只鸟
啾啾地叫
前行。又一只灰麻雀
叽喳喳地聒噪
立住脚,脚下的深潭
像口盛满洄水的大锅
又一群鸟,栖在树上
使劲地叫
过福源特大桥
文/何中俊
白鹤在大南沙上空
盘旋了几圈,轻轻地
落在了沙田里。它身边
鸡鸦水道是一条
缠绕在三角洲的鹅肠
此刻,平滑如镜的水面上
天空越来越深。河床上
溢满的河水就要流出来
就像红棉树上的春天
在花朵里间蹦跳。纵目远去
水杉们还捂紧着身子
鱼塘边,放水的人
立在天地的尽头。像一声
鸟啼,啄破了春天
那薄薄的蛋壳
梅花落
文/何中俊
第一片梧桐叶落下来
行人纷纷,没有人抬头
我是其中的一个
第一片雪花落下来
我依然没有抬头,也没有低头
只有秋枫,在雪地里喊
它的冷、它的痛,没人懂
那天,翻过新年的门槛
小区的大爷在自己的房间里
睡过去。六岁的小孙子
吃了三天饼干。和爷爷
独自斯守。小小的他没看见
那些天,小区里的三角梅
落了腥红的一地
风
文/何中俊
风尖嘴猴腮
是个投机客,它在穷巷
散步,蒙着一脸冰霜
看见春天远远地走来
它吊着一张马脸,满面谄笑
风一遇到夏天,它俩
就吵得天昏地暗。日子
稍有平静,它就煽风点火
从秋天开始,这个
到处钻营的人,就开始
亮出它怀中的刀子
读书偶得
/何中俊
腰封扔掉,凋敝的破屋
围上锦锻的花边,吊块狗肉
不妨倒着回读,亦有惊喜
无意之间,或收意外之功
书签可去也,障目之页
时让东主侧席
云难行,水滞流
乌山,就隔着那层云雨
君子如书,面善者
不工巧。海愈深而平面愈静
一书一人,你暗恋谁
你将和谁,一见倾城
读书偶得
文/何中俊
腰封扔掉,凋敝的破屋
围上锦锻的花边,吊块狗肉
不妨倒着回读,亦有惊喜
无意之间,或收意外之功
书签可去也,障目之页
时让东主侧席
云难行,水滞流
乌山,就隔着那层云雨
君子如书,面善者
不工巧。海愈深而平面愈静
一书一人,你暗恋谁
你将和谁,一见倾城
麻杆与棉朵
文/何中俊
左手抓住麻杆
右指剥开麻皮
往左右两边一用力
哗啦,麻与杆分离了
她剥一根,又剥一根
麻山渐渐增高
油灯下,我摘棉花
左手执朵,右手并爪
插进瓣朵里,外拉
棉芯与棉壳分离
取一朵,摘一朵
朵朵如溅云飞落
俊俏如棉朵,摘了棉
不过一把碎骨。她看着棉山
油灯,晃了三晃
释圣静读诗
何中俊在诗歌里,将生活阅力,人生的体验,通过善良而独具慧眼的审美视角,艺术善巧的再现了,生活中看似平淡无奇的点点滴滴……
在多数人眼里,乃至有评多诗人作家,忽视了从日常生活中,挖掘生命里来至灵魂深远的真善美……
该诗在读者脑海,画面立体感,激活了麻木已久的意识形态,让无数生活的优美秀色的浪光,在阳光里绽放灿烂的温馨……
我想应该是这首诗,独具特色的艺术审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