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春絮语
散文/ 爱也无由. 湖南
雨停了,呼啸的早春北风吹干了堤边的车径。把自已圄在家中大半天的我,执意要去外面走走。住在乡村还是有着大城市不可比拟的优势,尽管全国禁足,我却还是可以去河边、地头,或山脚散一散被囚的身心。
非常冷,北风使劲推搡着独自一人行走着的我,同时在我耳际大声嚷嚣着!虽然我并不懂北風的语言,但我明白它的意思,大意就是: 你这老头不是喜欢春天吗?昨天还见你借春来咒我!看,今天我又回来啦!我不想理采这早春北风流氓般的放肆。这行为,我见得太多了,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在气候。因为我知道,早春的北风也象我们所称的“负能量”,毕竟不会长久。冷尽暖归,痞极泰回。

堤边的小河依然静静的,肆虐的北风仅仅是吹皱了她的清澈的面容,却不能掀起哪怕是一点儿波浪,只好把一腔怒气发泄在河边浅滩上早己枯黄死去的野茭白的依然高高站立的尸体上。虽然弄得这稍干枯的死草沙沙作响,却并不能够摧倒它们。小河依然于她的水中一如既往地养育着随着春天到来而渐多的鱼虾们。对北风的短暂复辟无所谓,好象它压根儿不存在似的。游在其上的不多的早已换上了春羽的农家盐船一脸不屑地任意畅游着,并不在乎北风的大呼小叫。春江水暧鸭先知哩!鸭们早已感觉到孟春的水暖了;早已知道这暂时狂暴的北风在这孟春之月,毕竟是兔子尾巴啦!
河边高高的、象哨兵一样长长的队例着的水栗树们拼命地摇动着于前几天生出的长长的、象我国古代封建帝王王冠前吊着的穗子,向我炫耀着她们开花的存在。这穗子便是水栗的雄花,与板栗,核桃的雄花近似。只是那暗棕色一点也不美。虽然不好看,可它却是早春先于桃花、山樱最早开放的花;是野生高大的水边乔木花中既不怕冷,又无惧北风的典范。由于她们繁茂于河边沙岸,根深于水边堤岸的土石之中,又是护河堤的天然绿障。

远近山峦的松林和绿竹也已染深了她们的叶色,更加黛绿了。这是孟春的象征。是叶子里面的水份和叶绿素增多了的缘故。这松竹本来就是岁寒的三友之二,他们与那报春的红梅从来就可以傲雪,当然对这孟春的寒潮北风更不在意。一样于北风中只是稍稍地摇摇头,扭扭腰,权当做一次广播体操。
好多野莱的花纷纷地开了,衬托着农人于去年冬天种下的不多的油菜的花儿,给孟春的大地写上了不同的色彩。虽然今天北风呼呼地叫嚷着,也并不能吓落哪怕是一朵花的辩儿。

孟春中的万物们之所以如此淡定,是因为早已是孟春之月了,北风即便是要复辟冬的寒冷也必定不会长久。这是万千年来自然界的铁定规律,它们知道哩!
还在肆虐着荊楚大地乃至于中华九州的新型冠状病毒魔鬼的军队也象今天的北风一样,虽然还很放肆,但也放缓了它们进攻的速度。明显地减少了他们的“战绩”。这些妖兵鬼将,虽然利用人们对它们稍有的失误而得势于一时,但也肯定不会长久了。可以肯定它必定斗不过强大的、四面八方集中而来的人类的军队而走向败路。学过孙子兵法和毛泽东战略思想的我,深深看得出交战双方的战略态势和必然的走向。就象我深知今天的北风不可能长久,并不为之害怕一样。

这新型冠病毒感染用咱祖先的话说,就是一种“时疫”。“时疫”者,一时之疫也。它们的存在固然有人类未能善待自然之嫌,更是有冬未春初气侯之助,这玩意可能一到春暖夏热,在人类与变暖了的天气的双重打击之下,说不定会完全灭绝呢!就象当年的“非典”冠状病毒一样。它的命运甚至于还比不上今天的北风。孟春的北风尽管是免子的尾巴,可它还可能再来,然而这新型冠状病毒一旦灭绝就必定不可再有翻身之日。因为,这型冠状病毒,与当年的“非典”冠状病毒是同族,虽然不是亲兄弟,却也有大致相同的性质。人类并不是它的归宿。它们原本是自然界的一分子,与人类相安无事甚至上百万年。它在人类的身体上是不可能长久地存在的。要么被人体内的免疫大军全部杀死,要么与人同归于尽。它所以侵害人类,一定是人类冒犯自然的结果。只要人类吸取教训,不再冒犯自然,就会断绝了它日后为祸的源头。人类只须把现在的仗打好就行。
北风继续地呼啸着。虽然冷,却并不能阻碍我的思考。我想,凭它这一势头,或许会给咱这里带来些许降雪,以向这里的人们表示它的威力。可是同样不能让谁害怕,物极必反呢!更何况过几天便是仲春了。
杨焕文作于2020年2月农历正月廿二日

作者简介:
杨焕文,文字爱好者。50后,苗族, 务过农、参过军,做过法官、任过律师。作品大多以乡土为题材,骨子里恋着脚下这片土地,文字源于土地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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