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哥》
文/柳渊
四哥走了,带着对妻子儿女的无限依恋,带着对家乡一草一木的眷恋,带着对他曾经,耕耘过的土地的留恋,带着对他曾经一起工作和生活过的,同事亲友的别恋,走过了人生一个甲子,像夜空中的一颗流星,短暂而耀眼的划过天际,留给亲人们的是,

无限的悲伤和哀痛! 四哥是我本家的堂兄,小时候,对他记忆最深的一次,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祖父因病去世,当时,家里人派我和他,去十里开外的一个村里,亲戚家报丧,我那时也就八,九岁的样子,四哥大慨十四,五岁。一路上,我们边走边在,路两旁的地里玩耍,四哥给我讲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每过一个村子,他见人就打问路径,并告诉我说,见到年纪大的人,要叫老叔或者姨,这样,人家就会告诉我们,正确的路途,这十里路,我觉得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这件事,在我的印象里,也非常深刻,说明四哥那时就已经,很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了! 后来,四哥中学毕业后,去了户县一个部队参军,当了一名空降兵,两年后,就复员回乡务农了,随后,家里就给他订亲,到了春节,大伯大妈就给他,操办了婚礼,结婚那天晚上,我和他的两个同学,去闹洞房,他的同学非常恶作剧,把四哥关在新房门外,然后,对四嫂进行各种虐待,我充当了他们的小帮凶,四嫂的性格好,面对着他们一晚上的非人待遇,始终没有动粗口,只有四哥着急的在新房外,叫着他两个同学的名字,劝他们不要闹得太过分。事后多少年,我都一直愧疚着,对四嫂新婚之夜的变态虐待,这也是那个物质精神,极度匮乏年代农村的陋习! 改革开放后,四哥是村里最早,搞市场经济的能人,首先在家里,搞起了橡胶和机械加工厂,几年后,很快就成了冒尖户,并在自己新宅基地上,盖起了一砖到顶的,大瓦房和四,五间厢房,令当时还都在住土坯房的,全村人羡慕不已!几年后,他又当了村党支部书记,成了农村致富的带头人。再后来,他调到几个乡政府工作,最后,进入县财政局,成了名符其实的国家干部。虽然职位升迁了,但他始终不忘,村里的父老乡亲,一直都没有丢下,他曾经耕种的土地。这期间,他利用国家,政策优先的原则,为全村硬化了水泥路面,并且接上了路灯,使以前夜晚,黑漆漆的村庄,像城里一样亮堂。然后,又在离干渠较远的地里,打了两口机井,并把所有田间地头的灌溉渠,修复打通后,并且用水泥板铺设,为农田水利基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惠及乡民!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几年前,四哥突患淋巴癌,恶耗传来,我们都非常心痛,亲友们都鼓励他,要有战胜病魔的勇气,四哥确实也丝毫,没有灰心丧气,而是极积配合医院治疗,几年下来,癌细胞竟,奇迹般的被驱散了,我们所有人,都为他康复而高兴!前年,他也光荣的退休了! 然而,时间进入二零一九年十月,四哥又一次住院了,这次的病痛,彻底把他击倒了,一直在省城大医院,住了三,四个月,也没有把四哥生命挽留住,在全国都笼罩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阴霾下,四哥于二零二零年,正月十六日,十四时十分,撒手人寰,离开了他的亲人,无声无息地,走完了他,短暂而辉煌的人生之路。

不管妻儿如何呼唤,他再也不能睁一眼,看这个令他留恋的人世了! 四哥,你可以安心的走了,因为,你的一生,虽然短暂,却很辉煌,并且充实精彩,你不会为一生的,碌碌无为,和虚度年华而叹息,更不会为,有未竟的事业而遗憾,而且,你长眠之地,正面对的是,你生前耕耘的土地,打下的惠民井,栽种下的又脆又甜,结下了累累果实的,新品种苹果树,唯一让人感叹的是,你本该享受,含饴弄孙之乐的晚年,却被病魔无情的剥夺走了!

但是,你一生奋斗的足迹,一定会鼓励你的儿女子孙,奋发向上,一路攀登,必会向你一样,向着更高,更强的,人生顶峰迈进!四哥,你安息吧!愿天堂里,永远没有病痛,你一定会在另一个世界,为所有故去的亲人,带去更多美好的励志福音!
作者
柳渊,笔名柳园。西北工业大学毕业,虽入工科,然文学梦始终未灭,常以文抒怀,愿以文会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