沱江架起凤凰城

一条沱江,从西北流来,带来大山的绿和凉,在凤凰古城,以型似“m”的蜿蜒,逶迤而去。在一城水影的凤凰城里,留下两岸吊角楼,两岸古风情,两岸苗族儿女的勤劳身影。
沱江,绿浓的水里,有大山的香。
悠悠身影,在凤凰的怀里,把苗家山歌,柔化为一首无头无尾的软歌,从星星洒满河,到月光照细波,再从那年那月始,到地老天荒说,一条情河,即使月破日碎,情歌何能歇?
凤凰城的身躯,架在沱江上。沱江是凤凰城的骨脊,是凤凰城展翼的骨絡,这只绽飞在湘西大山深处的“中国凤凰”,是沱江的骨气,让她驰名中外的。
江边的吊角楼群,是凤凰的五彩丰羽,几百年来,渐欲丰满,那是生活在这里的苗族儿女,用梦想的渴望、执著的追求、日做夜干的勤劳,编织出的让中国惊叹的华裳!
沱江的水,在弹奏着一首凤凰歌。他低低地嗓音,弹唱苗族人民的过去苦难和民族图腾。在这条浓情的江水里,我听到和看到了一个不屈民族的浴血史诗。

我在沱江的左岸右畔的吊角楼下行走,细细体味楼与江的柔美。
旋转在楼与江间的木制水车,是人类童年的汲水工具,慢悠悠的舒缓,就想少年的手臂,挥向风中去。
踏响木板铺就的简桥,听听江心的流水,匆匆从脚下流逝,时光难留,流水难留,沱江美得流水与身影,却在我心中长留。
住在临江的“清波楼”里,对面便是“水之恋”、“西江月”吊角楼。沱江就在眉眼下,站阳台赏景、坐藤千读报,涛声不绝于耳,心里,仿佛有一把竖琴轻轻拉响,那种舒适与满足,是沱江的凤凰城给予的。
在凤凰古城,在沱江的吊角楼里,清晨的捣衣声,把我从梦中敲醒。
我伏在红木阳台上,聆听那醉心的棒槌击打衣服的声音。
一群群洗衣的苗家妇女,在清凉的台阶前,就着沱江水,在洗着衣服。她们把最美的洗衣声,最美的敲击声,洒满整个清晨的河流,洒向整个凤凰城的皁霞中。
我兴奋得走下吊脚楼,来到沱江边,让凉凉的沱江水,从我的双脚上划过。那如绸缎般凉滑的绿水,像三月的柳颜,软了我的双眼。我的心中,看到了一江沱江的春水,载着无数的幽思和梦幻,向我的灵魂深处滑去。
在凤凰,在凤凰的沱江边,我找到了最适宜心的柔美的、轻和的、诗意的风! 2017.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