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迎龙 第十八章
文/陈金凤
红尘内,问谁舍谁取,山中不知秋,叶落何处?听疏雨吹满楼,莫言秋无情,叹无路。又何惧,狂风骤雨?相思无尽处,源自春梦来。梦里微光现,伊人桃花面。红尘外,惹尽相思债,不归去,如何还?
我和他每天这样腻着,时间过得很快。他偶尔带上我亲手做的点心进宫去看朱常润的母后,只一小会就回来了。我问他为什么不多呆会,他回答我宫里有宫里的规矩。问了原因,他回答:“从明太祖朱元璋留下特殊的后宫制度,就是后宫后妃都要从民间选取,不能由世袭贵人家选出。这对维护皇权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由于后家并没有政治势力,就很难和后妃勾结,形成强大的外戚势力,威胁皇权的稳定,明太祖朱元璋的苦心孤诣定下的这一规矩真的很高明。你想象一下幽深的宫苑里面,他们两个小孩子孤独的成长,本身就很令人心酸,最终他们也以不同的方式诠释了自己的悲剧。最是无情帝王家,此言不差。他们的童年更是饱受摧残,基本的生活都很难保障,在锦衣玉食的帝王之家这恐怕难以想象,可这就是事实。而这两兄弟基本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在势力的后宫里面没人理睬,更不要提系统的教育了,在这种情况下,俩兄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我见过桂王朱常瀛,他与这个哥哥不同,心之向往的是高高在上的皇权。而哥哥只想远离朝堂,躲进大山深处过写诗作画的悠闲日子。”
“你怎么知道他是这样想的,只有自己变强了才可以让身边的人不受欺负。”我就奇了怪了,老朱怎么了解惠王的想法。
“我怎么不知道?我两是一个大脑好不好。”他用指指自己的脑袋,用反手敲敲我的额头。
“那我怎么没有另一个身份的记忆?”难道只有他有心灵感应?
“小雪,还有一件喜事,我已向母后说明,我们可以做想做的事。”他欣喜的拉着我的手。
“做什么事?”跟不上他的节奏,甩开他的手,离他远远的坐着。
“忘啦?我们不是说好要回迎龙峡,也许这样才可以让他活得久一点。”是啊,也许是一场活棋。
“你那个太子哥不忌惮你的存在,会平白无故的放你走吗?”我顾虑重重。
“表面上他不会怎样,但私下里是不会。小雪,你跟着我怕不怕被连累。”他脸上的表情凝重加上焦虑,我反而担心他的心里是否承受得了那么多事。
“我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死我也不怕。”我不是随口说说,在这个年代里我与他是一体的,最亲的人。如果他出了事,我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可以回去。
“好,这样我就安心了。放心吧,有我在一定护你周全。” 他说出的情话也和别人不一样,这样的理工男也是值得人爱。
“过来,干嘛离我那么远坐着,小丫头。”他呵呵傻笑,执意要我紧挨着他。
“我不,让下面的人见了不好,你是王爷我就一个平民丫头终究不妥。”我是自说自话。
“女人,这会儿要避着众人可来不及,合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我女人,想要赖账也赖不掉的。”他的厚脸皮在我面前越发的厚。
“你,不理你了。”我装作生气的样子站起来就走。
“去哪儿?不许走,快来伺候伺候爷。”
“滚开,瞧你那腻味的样子,真讨厌。”我红着脸头也不回的跑出他的院子。
我又跑到那次锁着院门的地方,明媚的阳光,红的砖,绿的窗棂,白的栏杆,淡黄的瓦。通往院子的路上砌着个花坛,上面陈放着十几盆盛开的茉莉花。花坛旁那棵一丈多高的红海棠树,枝条被修剪得疏密适度,整个庭院更显得古朴、静谧。只有当阵阵清风吹拂,从茉莉花盆和海棠树上落下的枯叶在地上沙沙作响时,才偶尔划破院中的沉寂。
“怎么一个人躲这里,害得爷好找,你还真会找地方。我们这几天就出发,你也收拾一下。”
“知道了,真啰嗦!对了,前面那个院子是作什么的,里面好阴森。”
“哪里?我不知道。”带着他去了落锁那个院门。门上的锁还锁着,院内的荒凉依旧。
“额,你什么时候溜到这犄角旮旯里来的,我还没有弄明白东南西北。”看来他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我记得有人说过谁和谁是共用一个脑袋的,怎么关键时刻就失灵了。”
“就知道拿话怼我,我还真不知道这里的情形,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我有点不想进去,阴气森森的让人后背发凉,你进去吧我在院子外等你。”
“有我在怕什么,走。”他直接跳过栅栏,可是我却怎么也不敢往里跳。
“进来呀。哦!我怎么忘记你不会武功。”他又跳出来,回身看了看门锁,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咔嚓就将锁上的铁链削掉。
“喂,你怎么破坏文物。”如果我们回不去现代,这样做会不会改变历史。
“没事,又没人看见,进去吧。”他拉着我进了院子。
破旧的窗台,褪色的窗帘,灰尘布满。咿呀推开斑驳的残门,屋子里的陈设没变。黑的桌子,同样褪色的桌布,砚台,宣纸?我记得宣纸上面全是灰尘,这会纸上压着镇尺。这里有人来过!可是又有谁会到这里来?
“看什么那么出神,有什么害怕的。不就是一个废旧的园子。”他用胳膊肘拐我。
“老朱,这里有人来过,上次我来的时候没有那个尺子。”我指指镇尺,心里有一些疑虑。
“是吗?”他走过去拿起镇尺,捻起那摞宣纸翻来翻去看。
“能在这上面看出一朵花来?”对他的无聊费解。
“这你都不懂?如果镇尺一直放在这里,纸压着的地方和旁边的颜色深浅程度很明显。如果是前不久才放上去的,颜色就没有区别。”
“哟,厉害,分析得对。”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强,不愧是理工科的翘楚。“那你觉得我的记忆有没有错?”
“是的,这个尺子是前不久放在这里的,而且这些宣纸也被人动过。看来除了你还有人来过这里。又或是你进来的时候那人就在你左右,只是你没有察觉到而已。”他越说越邪乎,吓得我后背冷汗直冒 。
“别说了,我害怕。”一把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后背里。
“呵呵,好了不说了,瞧你胆小的样子。”他扭着头过来看我。
“这也没什么看的,我们出去吧,小丫头。”他转过身,抱着我的肩。相拥着出门,可是门太小,他推着我出来。锁已经坏掉,只好任它虚掩着。
刚回到他住的院子,瑞昱进来禀报郡主又来了。“小雪,你先回避吧,在这节骨眼上,我怕她对你不利。”老朱推推我,我也明白呆在这里对我对他都不好,他既要专心应付她,又要努力维护我。
“瑞昱,你让妮儿带小雪去后面洗漱换件衣服,还有就是给她弄点吃的。”老朱扬扬下巴,我点点头跟着瑞昱去了。
“瑞昱,那个郡主又来做什么?”我发现自己语调酸溜溜的。
“姑娘,明玉郡主小的时候在这里与我们家王爷和七王爷,一起长大,吃了不少苦。如今王爷过的舒舒服服的,也全靠郡主与那帮太子党斡旋。其实郡主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王爷,只不过手段过于狠辣了。”
“是吗?那你觉得你们王爷这次去迎龙会不会带郡主去?”
“郡主不会出宫,她在宫里伺候祖妃娘娘。”瑞昱知道他们之间的不少事。
“哦,祖妃娘娘是谁?”我随口一问,瑞昱却摇头不答。
“为什么不回答?”我回头看着他。
“姑娘,这个我不便回答。妮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沐浴用的水,请吧。”怎么觉得他言辞闪烁。
“切,不说就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呢。”瘪瘪嘴,不说就不说。
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间,头发长长的披散着,瑞昱在门外说话。
“姑娘是否已经整理好,瑞昱有话说?”
“哦,进来说吧。”瑞昱推开门,手里抱着一个包袱。头低低的,不正视我。
“拿的什么?”
“姑娘,这是爷前几天给你挑的,今天送进来。”他送完衣服简直是逃出去的,我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拿起包袱里的衣服,在身上比试。
“怎么样,喜欢吗?这几套衣服带在路上穿,看来我们的日程必须提前。”他推门进来。
“为什么要提前,出了什么事吗?”
“哎,今晚你早些休息,明早我们就出发去迎龙,沿途再和你说什么原因。”
梦回迎龙 第十九章 归途
文/陈金凤
满月羞红脸,天边等日发。蝶扶雏蕊嫩,触角巧轻压。雀鸟齐来助,银河两岸褡。深情南守望,鸿雁北方伐。
早上出府的时候,妮儿拉着我的衣角问我可不可以带她一起去。她说她生长在府里,从未出过远门,也想出去见识见识。老朱说去去就回,让她呆在府里,其他的没有多说。妮儿低着头很失落的走开,其实我也想带着她一起走。既然老朱拒绝了,就说明以后我们可能不会再回到这里。罢了,我和老朱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也就不能带走这个时代的任何东西 。我将戴了多年的手链送给妮儿,给她做留念,惹得她眼泪汪汪。安慰她的时候,我的眼眶也是湿的。马车渐渐远了,这里的一切也模糊在视线里,也许这就是我的一场不真实的梦。又是这种感觉,摇摇晃晃的让人昏昏入睡。
“乖,睡吧,有我呢,别怕。”老朱温柔依旧。我点点头,靠在他身上。他侧过身抱着我,让我趴在他的膝盖上睡。我们离的很近,我感觉到他温暖的手,温热的呼吸怎么那么熟悉。该不是我又在做那个梦了吧?奇怪的是已经好久没有做这个梦,这会却出现了。睡意袭来,脑袋里不再区分梦境和现实。等我醒来,已经躺在一间客栈里的床上。埋怨自己怎么就睡得那样死,自己被人抱来抱去也不知道。
“醒了!饿了吗?你想吃什么,我让瑞昱给你弄去。”我怎么在客栈里。
“你怎么在这里,我又是怎么在这里的。”我问的话让自己也不明白。
“什么你呀我呀,那个睡相丑死了,还好只有我看到。看来呀,只有委屈我勉为其难的将你娶了。”这人怎么也这样油腔滑调。
“谁说了要嫁给你,瞧你美得那样。”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也是个喜欢贫嘴的男人。
“不嫁?身子都是我的,这可由不得你。”他说得理所当然。
“你管我,我说不嫁就不嫁,难不成你敢强迫我?”是皇亲贵胄又怎样,结婚也是要经过本人同意的不是。
“咦,小丫头,翅膀硬了,竟敢不听爷的话,小心爷修理你。过来!”他的笑眼里藏着坏坏的邪魅。
“去,你这冒牌王爷。”早已读出他眼底的爱意,红着脸不敢看。
“哼,小坏蛋。”相爱的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郎情妾意,你眉梢我眼底的温情。
我再次醒来天已黑了,他披着一件宝蓝色的锦缎披风手里握着一本书在看。我光着脚悄悄的下床,准备去吓吓他。眼看已经靠近他,他忽然转过头反吓我一跳。
“想吓我?看来你还不累,我们再来。”他丢下手里的书,扑向我。
“呀……,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还不知道,小野猫!”他真坏竟然学猫叫。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我一个劲求饶。
“呵呵,害怕了吧。”我两闹在一处。适时传来瑞昱的声音:“爷,用晚膳了。”
“好,送进来吧。”他冲门的方向吼着。我使劲推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让瑞昱见了终是不好。“快些过去,我整理一下,让人看见多不好。”
客栈老板带着店小二托着食盘进来,饭菜的香味充斥了整间屋子。徽州毛豆腐,蒸蛋,羊灌肠,卤烤鸭,还有一些绿色蔬菜,一壶温好的酒。这么一大桌菜就我们两个人吃是不是太浪费了。
“饿坏了吧,坐下来吃。”老朱还真贴心。
“瑞昱,一起吃吧。”我拿瑞昱当朋友。
“这,姑娘,你和爷先用……。”
“坐吧,瑞昱。在外不讲这些虚礼。”瑞昱跟我们这段时间也辛苦。
“对呀,坐吧。”我很高兴来到陌生的时代他有这样的朋友。
瑞昱坐下,客栈老板与店小二退去。一顿饭我们谈了很多,也听到从未没听过的关于现任君王朱翊钧的故事。
童年时候的神宗朱翊钧,是个相当早熟的孩子。他被立为太子,是因为在隆庆二年(1568年)。那一天父亲穆宗朱载垕在皇宫里骑马,被六岁的朱翊钧看到了,立刻大喊说:“父皇是天下之主,慢着点,别摔着。”就这一句话,穆宗朱载垕当场心花怒放,下马跑过来,把他搂在怀里拼命的亲,几天之后,他就被正式册立为太子。神宗朱翊钧的母亲李氏,并非穆宗朱载垕的正室,他做太子后,后宫之主太后是没有子嗣的陈皇后。每次神宗朱翊钧探望陈皇后时,说话都极为乖巧,深得陈皇后欢心。万历皇帝朱翊钧登基后的教育工作,由权臣张居正直接负责,张居正开给的教学日程,堪称最牛课程表:每次日讲,要先读《大学》十遍,再读《尚书》,然后讲官们陆续进讲。听完课之后,还要看奏折,并提出处理批改意见。歇口气之后,接着是“午讲”,也就是历史课,学习历代王朝兴衰的典故。而且只听还不行,皇上还要随机提问题,由讲官来负责解答。对这填鸭式教育,小万历表示十分适应,每次听课都表现优良,提的问题都特别精到。就连阅读奏折的时候,也常能透过细节发现问题。还有一些宫里传出的小事,也说明了他与张居正有一段师徒情深时期。一次张居正犯了腹痛病,万历皇帝闻讯后,亲自下厨做了一碗辣面,并且特意嘱咐送面的大学士吕调阳,一定要亲眼看着张居正吃下去。张居正病体痊愈,重新回来上班时,喜得万历皇帝直接从龙椅上蹦起来,连拉着张居正的手说:可想死我了。
还有一次万历皇帝刚给张居正写了一幅字,立刻被张居正劈头盖脸上奏训一顿,说皇上您应该成为一个圣君,而不是书法家,会写字就行了,别整天练个没完。成年后的万历皇帝,经历的内外战争极多,一次是万历十三年(1585年)正月开始的平缅战争,一次是万历十八年(1590年)开始的河洮之战。而这两次战争,从决策到战争进程,万历皇帝的态度,和群臣都是相悖的。先是平缅战争,万历十三年(1585年)正月,长期向北蚕食云南领土的缅甸,悍然发动了对云南地区的全面入侵,战报传来后,申时行等内阁重臣,皆反对与缅甸开战,原因是云南地处偏僻,且中缅交界地区,朝野甚少有直属军队,多为土司统治,可谓鞭长莫及。内阁大学士王锡爵,甚至拿出明太宗不征越南的例子,来反对开战决议,对此万历皇帝回复了一句话:缅甸不是安南(越南),我也不是太祖朱元璋。开战之后,朝廷正牌军与当地土司密切配合,取得斩杀缅甸军数万的“攀枝花大捷”,一举收复自嘉靖年间以来,缅甸侵吞中原的所有领土。而另一次“河洮之变”,起因则因鞑靼可汗扯立克悍然进犯青海地区,杀总兵李连芳,消息传来,群臣一片喊打声。但万历皇帝却力排众议,虽然任命宣大总督郑洛主持战事,但密令郑洛不要冒然开战,而是采取分化瓦解策略,拉一支打一支,最终平息动乱。被误认定昏庸的万历皇帝,在国家大事上,却有他刚猛果敢的一面。
他们聊得开心,我对历史向来不感兴趣,我也只能听故事里的名字。白天虽是睡得多,但夜深也觉疲惫。老朱见打哈欠贴心问我是不是想睡。我点点头,他转头见趴在桌上醉态百出瑞昱吩咐。
“收拾了休息吧,明天还赶路。罢了,你也醉了,不用收拾,下去吧!”瑞昱醉醉歪歪的出门去。店小二进来收拾了桌凳下去,酒喝得尽兴,老朱和我一夜无话,睡得很香。
梦回迎龙
第二十章 化险为夷
现在南京到重庆飞机近2小时就到,可是这在古代我们没法实现这样的愿望。从京城(南京)经杭州,再经西安辗转到重庆,需要历经4个月的水陆交通,才到重庆。沿途并不太平,前有截杀后有追兵,我一直心惊肉跳的过着每一天。害怕的同时因有他的呵护,心稍显安稳。已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惊心动魄的打打杀杀,我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时常枕着老朱的胳膊哭着叫他的名字从血腥的梦里醒来。夜里,他的安慰成了我的摇篮曲。白天我们赶路赶得很急,他眼眶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我担心他的身体扛不住,暗自提醒自己尽量少睡一点,减轻他的负担。
他总是笑着对我说:“不碍事有我在,没人可以伤你,安心的睡吧。” 我很心疼,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信守着承诺。我这才发现自己竟一无是处。也曾哭着对他说我们还是回南京去,他总说已经回不去了。为了达成我的愿望,他一定会带我到达目的地。这一路虽然坎坷,但祖国的半壁河山也算领略过,难怪古代上京赶考的秀才举人路程远的要走上大半年才可以到达天子脚下。所以,现代文明的发展还是利大于弊的。
到达贵州铜仁的时候,我们遭到了几乎灭顶的抢劫。这一次,瑞昱受了重伤,老朱受创昏迷,之后被带进土司杨应龙的寨子里关押起来。我们一致口径宣称是做小本生意的,夫君携妻子回娘家省亲,唯一庆幸的是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无非是抢了身上的银两,打伤人,见我有几分姿色,又动了歪心思。迫于无奈道出师傅是南樵侠,我是凝霜。这个荒淫无道,已有九房姨太太的杨应龙才有所收敛。那个年代,贵州一带的土司就是当地的土皇帝,为所欲为。我成天被看守寨子的乡勇赶着和关押在一起的妇女们做农活,心里煎熬着不知道老朱他们的伤势怎样,祈祷着天上的各路神仙保佑他们会没事。
偷偷取下耳垂上仅剩的一副耳环,托人递给一个看起来老实一点的看守人,求他帮我打听一下老朱他们是不是还活着。还好,他们伤势没大碍,和我一样被当做奴隶关押着做农活。感谢天上各路神仙,他们活着就有希望。艰难的日子时间也过得特别慢,一个月的时间如同过了一年那么久。这一天一大早我们又被赶着摘桑叶喂蚕。经过院坝的时候,我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起初,我认为是眼花,没想到那人却向我走来。
“呃,你干什么!”看管我们的乡勇呵斥道。“呵呵,兄弟,行个方便,这女人是我相好。我给她说句话,行个方便吧。”我抬头,一惊。是他,老朱!
老朱对我眨巴眼睛,嬉皮笑脸的对着那个男人递了一件什么东西,那人挥挥手不管了。老朱连连点头哈腰的向我跑来,扶起我往人少的地方跑。
“老朱,你怎么……?”我泪流满面的泣不成声。
“嘘,别哭,丫头。”是他,沧桑了不少,乱糟糟的胡茬,凌乱的发髻。
“你,你还活着。”我的心痛得不知道该怎样说话。
“活着,活着。”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哇的哭出来。他赶紧用手掌捂着我的嘴,“别哭,别哭,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要把人全部引来吗?”我吓得停止哭泣,点点头不哭出声。
“丫头,我放手,你可千万忍着别哭,听我说。”他轻轻放开捂着我嘴的手掌。
“你这一个月去哪里了,我到处打听知道你们还活着,就是不见人。要是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静静地抱着他,悄声的哭泣。
“好好,知道你是一个好女人,可是千万不要做傻事,你死了要我怎么活?”我们这对苦命的鸳鸯终于团聚。
“对了,知道瑞昱在哪里吗?”想到还有一个共患难的人。
“放心,瑞昱很好!这段时间就是四处找你。现在好了,找到你,我们想办法逃出去。”他在我耳边低语。
“逃,怎么逃?这里看管如此严密。”担心自己拖他们后腿,他们会武功容易脱逃,我却不会。
“傻瓜,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地,剩下的就由我们安排,记住,耐心点,谁也不要相信,等着我来接你。”有这个男人信誓旦旦的承诺,苦尽甘来的日子不远了。一向睡眠质量好的我,那天晚上兴奋得失眠了。第二天傍晚,老朱趁黑摸进关押我们的竹楼,叫醒我,很吃惊他是怎么进来的,他做手势让我跟他出去。我们前后脚出去,外面竟然没有人守着。他给我套上男人的衣服,搂着我的肩,叫我别出声和他歪歪扭扭的走过寨子里众多的竹楼。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救火呀救火。”寨子里的人被惊醒,他拉着惊慌失措的我跑到寨门前,一条黑影窜过来,我吓得尖叫。
“姑娘是我,别怕。”是瑞昱的声音,原来是他放的火,后面牵着3匹马。我们趁乱逃了出来,我不会骑马和老朱共骑一匹,剩下那匹马任它自由了。在夜里荒山野岭纵马狂奔,险象环生。
我是第一次,再也不想有第二次经历。天已大亮,死里逃生的我们停下马,在一个小树林休息。经过这一夜的惊吓又疲惫,我在他怀抱里恹恹欲睡。老朱笑着说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孩丫头,也管不了他说什么,竟真睡着了。被自己饿醒,睁开眼睛老朱睡在身边。满脸的胡茬野蛮生长,乱蓬蓬的头发贴在俊朗的脸上。我的鼻子一酸,眼泪不听话的乱流。
“怎么了,丫头。”老朱眯着眼睛看着我,眼睛里满满的宠溺。伸出手捧着我的脸,另一个袖口不停的给我抹眼泪。
“我,我,老朱……。”我泣不成声,鼻涕眼泪弄得他一手一脸一身。
“傻丫头。”他翻身压着我的身子,使劲的吻我。我们久久的索取,身心达到了忘我的境地。
半夜里醒来,肚子饿得不行。见老朱还睡着,悄悄地爬过他的身子,想要起床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他伸出手臂环住我,“去哪?”
“我饿了,想找找吃的。”他的手臂像铁箍似的缠着我,我动不了。
“饿了吗?是的,忘记你没吃晚饭。别动,给你留了点心,就在床上吃吧。”他放开我,起身下床给我端来一盘灯草干。
“将就吃点,这些山村野店也没什么吃的,等明天进城去给你买好吃的。”看着老朱浅浅的笑意,爱我的表情,眼泪又出来。
“又哭什么嘛,一切都好。来,乖乖的听话,快些吃点东西。”我抱着食盘一边吃一边哭,老朱给我披上衣服,坐在床边看着我。
“好了,你吃吧,听我说。”我含着哭红的泪目,望着他。“吃吧,耳朵听着就是。”我点点头,继续往嘴里送。我印象中的灯草干不是这么好吃,此刻竟然那么香甜软糯。
“丫头,明天一早我让瑞昱先进城去打探一下消息,顺道买几身衣服。你也换做男人的打扮,这样目标就不会那么明显。但你说话是女腔,所以,不要说话,看我的眼色行事。再就是,我们需要进迎龙峡谷去。这一路可能还有想要致我们于死地的人,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和我走散。知道吗?”
“如果遇到凝霜的那些师兄弟们,你就装作是凝霜。他们问你到哪里去了,你就说不知道被谁追杀,掉进山里失了记忆。被我救下后随我去了京城访友,这才回来。记住了吗?”想想他的话,点头记下了。吃过点心,喝了几口水,总算肚子里有点存货。老朱说再睡会,天还未亮。
“小雪,醒醒。”老朱摇醒我。
“怎么?”我睁大惊恐的眼睛。
“哦,别怕,没事。瑞昱回来,你先换衣服,待会一起进城。”原来瑞昱回来了,我往窗外看,这个时间大概是上午十点左右。我竟睡了那么久?
“换衣服吧,我出去看看瑞昱那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关门出去了,我赶紧起床,换上那身白绢布的纱衣,戴上帽子,铜镜里活脱脱美男子一枚。旁边脸盆里盛着洗漱的水,我洗漱完后,开门出去。老朱穿的是蓝色纱衣,瑞昱则穿着皂色布衣。瑞昱始终觉得他自己和我们不一样,这种奴性的观点以后一定要将他纠正过来。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我们已经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哪里还有什么主仆之分。我仍然不会骑马,老朱说瑞昱雇了马车。我们的银两不是全被别人抢了,他们哪里来的钱雇马车和住客栈?这个问题闷在心里一直想问,见他们面色凝重,也按下不表。进了城,马车在上次我们住过的缘来客栈停下。老朱扶我下马车,进店。
“爷,姑娘,回来了,请进!店里的客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全部离开。”还是那位店老板殷勤的笑脸。
“小雪,你先上去休息,我还有些事问问掌柜的。”瑞昱拿上行李与我上楼,老朱留在楼下。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画面。我和老朱迎龙峡的相识,穿越后在这里的故事,一桩桩一件件像幻灯片似的在我脑海里闪现。这一切来得那样突然,又觉得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梦回迎龙
第二十一章 归途
时光匆匆了岁月,只微微呼吸,却心事微澜。尘世里兜兜转转,辗转千百年,仍不见你灿若花火的容颜。风扬起裙角,沾上不知名的花香,从初夏到到深秋,炙热凝成霜花。等不到,孑然一身仅留一抹徒然,将你从记忆里抹去。随繁花褪色,如尘埃飞散,搁浅不属于自己的今生。学着放下心里的执念,用残篇断句将悲伤收敛。吊唁逝去的日子,带着一颗平静的心去流浪。
瑞昱将我和老朱的行李放在一处,我红着脸不好意思看他。他只顾着整理东西,好像并没有留意我的不自在。
“姑娘,若是还有什么吩咐就大声叫我,我在隔壁。”我觉得是自己多心,弄得在他面前显得尴尬。其实,瑞昱并没多想。他拉上门出去,屋里只剩我一人。我取出包袱里的衣物,奇怪的是老朱第一次送我的那些首饰也在包袱里。怎么回事?这些东西怎么还在包袱里,疑虑顿生。窗外射进一枝梅花型的发簪,还有一封信插在床头上。我“啊”的一声引来老朱夺门而进。
“小心,别动!”一时间我的魂儿吓没了。
“吓着了吧,丫头。”老朱摇着我的肩,我点头又摇头。
“来,抱抱,有我在别怕!”我依偎在他怀里,受惊程度得到缓解。
“这是什么暗器,我看又不像。倒像是传信用的,小雪你见过没有?”我摇摇头,不过这枚发簪有些眼熟,也许是哪里看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看看信里说什么?”他放下簪子,打开信念给我听。‘霜速回’后面是梅花标志。
“是凝霜的师父招你回去,你看我们是不是趁机进谷?”
“可是可以,但我不认识进谷的山路,会不会穿帮?”
“没事,我这就让瑞昱去打听进谷的山路。我想一路有你师兄弟保护,我们会安全不少。你也没必要担心穿帮,问到情况就按上次我教你说的那样叙述,一切OK。”
“瑞昱,你进来。”
“爷,瑞昱在呢。”
“进来吧!”瑞昱要进门,我挣出老朱的怀抱。
老朱纳闷的看我一眼,我假装不看他的表情。他进来,老朱吩咐他去打探迎龙峡谷的情况。
“好的,爷。”他答应着下去了。
“你刚才将我推开是为什么?”男人总有些粗枝大叶,他没想过我们的关系,在别人眼里终不是经过大红花轿迎娶进门那样正式。毕竟这是在古代,他虽贵为王爷身边有个女人是常事,但明目张胆的暧昧在瑞昱面前让我觉得羞涩。
“你是不是傻,这是古代,我们那样搂一起让人见了仍然不好,你脸皮够厚,我却不好意思。”
“哟,还不好意思啊。本就是我的女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就你多心。”
“哼,谁像你一样,接受的是西方开放思想。不和你说了,有件事问你呢。”
“什么问题,问吧,言无不尽。”
“我那包袱里的首饰是怎么回事?不是全部被那些土匪抢去了,怎么还在?”
“首饰?哦,你以为一早我让瑞昱进城打探消息,就这些吗?我还让他去了上次你们买首饰的店铺,给你重新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怎样?喜欢吗?”
“喔,是这样,可是你哪有那么多钱?……。”心里的疑虑打开,没有往下深究。
“怎么,你以为我抢的吗?小丫头,太小瞧你老公了,这点小钱怎么可以难得到我?”
“哦!瞧你财大气粗的暴发富表情,难道我是傍上你的大腿还是象腿?”
“哦什么哦!全国的隆惠行钱庄,商铺都由瑞昱打理,还有十间家名叫缘来的客栈,是福叔管理着。”原来这家客栈也是他的,难怪可以将客人全赶走,难怪这样牛气。没想到我穿到古代来竟然傍上一个爱我如命的皇家大款,而这人竟然是和我同一时代的人,这样的运气也是没谁了。
他果然消息灵通,进峡谷的路已经打听到,据说还有当地的领路人。第二天,我们三个人带着那个熟悉山路的人起了大早。山上的石壁比摩天大楼还要高,高得像要坍塌下来。山巅上,密密匝匝的树林好像扣在绝壁上的绿色帽子。黑绿丛中,岩壁里蹦蹿出一簇簇不知名的花儿。小路依着山谷,穿过松树林,盘旋曲折,像一条褐色的带子,缠绕着翡翠般的山峦。晨曦初照,淡淡的花香夹着青草的味道,沁人心脾。也许是山上的山泉漫流,湿漉漉的脚下直打滑。山路边的各种野花间蝶群飞舞,我越往前走越觉得这里仿佛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越人歌里有一句我很喜欢,“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就像我和他的相遇。如果不是从现代穿过来,我和老朱会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小雪,想什么呢?累了吧,休息一会再走。”老朱掏出搽汗的手帕,铺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让我坐下休息。
“你坐吧,我坐你腿上,这样我们都休息了。”我开玩笑。将他拉着坐在石头上,他则让我坐在他腿上。瑞昱红着脸递给我水袋,递给他干粮。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揭开盖子,先给他喝,然后自己接着喝了一小口。他喂我吃饼,我不喜欢吃面疙瘩,摇摇头不要吃,他笑着说我挑食。休息够了,我们继续往前赶路。忽然,老朱和瑞昱紧张得将我护在身后。
“怎么了,怎么。”我又紧张得四处张望。
“嘘!”他又一次捂住我的嘴。我们屏住呼吸,林子里静静地什么也没有。忽然不知哪里传出“几位朋友造访蔽派,不知有何贵干?”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朋友,我们是借贵宝地路过,没有打扰的意思,请朋友高抬贵手行个方便。谢谢!”瑞昱朗声回答。
“师姐,怎么是你?”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花蝴蝶似的女孩出现在我们面前。
“师姐,真是你?这大半年去哪里了?我们四处找你,连师父他老人家出谷也没找到。师姐,回来就好,可想死雪儿啦。”是上次见到那位小女孩,身边还有一个大男孩。
“我,我……。”我该怎样回答,慌忙间我看着老朱。
老朱见我不会应付,接过话题回答:“姑娘,我们是你师姐的朋友,事情是这样的。”于是他将我如何遇到歹人,如何坠崖,如何失去记忆,然后他如何遇到我,救下我,带我一同返京这一套话说得溜溜转。我连连点头,当然老朱没有说说他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那,师姐你还记得我们吗?”她是师妹我要记住。
“我只记得回峡谷的路,其他的都不记得了。”自己说的谎话连自己也不信。
“回来就好师姐,我们去见师父吧。”师妹拉着我往山上走去,老朱他们随后。
师妹带着我见了师父,我照老朱说的复述一遍经过。师父没说什么,但是所有的师兄弟们信了。主动提出留下老朱和瑞昱在山里住,领路的人得了银子下山去了。师父让大师兄安排老朱他们住下,师妹带着我回到我和她的住处。她同我讲了很多以前的事,问我记不记得,我并不是凝霜,所以没有一点印象。回来谷中,我和老朱借着游山玩水的时间,探寻我们回到现代的途经。可是,没有这样的地方,那我们该怎样回去?难道只能在这个时代?
又过了一个月,找遍了所有的山涧,山洞。就只有一个地方还没去过,那就是师父说的禁地。我和老朱猜想那里可能就是送我们回去的通道。可师父绝不允许我们踏入禁地半步。
再等了半月,师父要闭关,机会来了,我们悄悄进禁地探探。夜里一同去禁地,他没有叫上瑞昱。进了师父的房间,穿过后院的通道。见到一间大大的石室,石室里空的什么也没有。师父不允许我们进通道,这里的石室是用来做什么的无从知道。听师妹说她偷偷进来过几次,也没发现有什么秘密。这一次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一定要找到通道。
我们轻轻地在石壁上敲打,希望找到要找的洞口或是什么,令我们失望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天天进来找我们的希望,总是失望而回。再过两天师父就要出关了,仍旧没有一点头绪。该何去何从?我在石室里发狂,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老朱沉默了,说:“也许这里根本不是我们要找的洞口,放弃吧!不如就在这里生活下去,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
“妈妈,爸爸,姐姐,雪儿好想你们。”我坐在石头地上哭起来。
“想家吗?别急,我们再找找,一定可以回去的。”老朱丢下手里的铁锹,快步走过来扶着我靠着石壁坐下。
“傻丫头地上又脏又湿,来这里坐。”他也挨着我坐下,我们像难民一般颓废。
“啊,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我拳打脚踢的捶打石壁,一块拳头大的小石头被我踢开,后背那处石壁竟然轰隆隆的打开。老朱将我一扯,“天啦,你弄到什么啦?”漆黑的洞里,什么也看不到,只感到面前旋风式的一股吸力,要将我们吞没。
“老朱,这洞会不会是我们穿越的地方?可是怎么那么可怕?”我脑子里想了千万遍,回去的路是怎样的,就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让人生怖。
“我也不知道,这个现象恐怕只有天知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回去。”
“是的,我要回去。”
“走吧,小雪,我们进去瞧瞧。”老朱牵着我一探究竟。
“等一等,老朱,我们会不会又穿到其他地方去了?”我担心像电视剧里那样,回不到我们原来的世界。
“不必担心,即使我们穿越错了,不要放手,不管对方在哪里一定要找到。知道吗?小雪,我爱你。”我们眼眶红红对视,手牵手一起走进了黑洞的中心。
作者简介: 彼岸相遇(彼岸之北),陈金凤,女 ,生于1973年,重庆江北人 。 在创世中文网上发表过11部小说,分别是《双生皮囊》、《古碉下的色尔宫》《南山上的城堡》、《相遇彼岸》、《那一场风花雪月之事》、《白藏房之恋》、《酥油茶故事》、《梦回迎龙》、《山野的百合花》、《拐个将军到地球》、《前世今生来世之姐妹情缘》。诗歌均发表在《中国诗歌网》、《贵州作家网》、《桃乡文苑》《六盘水作家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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