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迎龙 第十五章 湖心亭
文/陈金凤
他说的湖心亭,我也路过,只是心里放着事,没有用心去欣赏。任由他拉着我的手,奇怪的是没有一丝想要挣脱的意思。湖心亭犹如镶嵌在湖中央的一朵清丽绝俗的荷花,浮光掠影,倒影婆娑。亭在湖中立,人在亭中游,湖水荡漾,人心欢畅。恰如郑烨《湖心亭柱铭》:亭立湖心,俨西子载扁舟,雅称雨奇睛好。席开水面,恍东坡游赤壁,偏宜月白风清。暂且放下顾虑,与他踏上延伸到湖心亭小桥的小径。他的手抓得紧紧的,我不敢喊疼,生怕错过那一丝美好。我承认,我是感性的,这个画面不是时常出现在梦中吗?每一个美好的瞬间都容易让我沉醉。遇见美好,总会让人将所有的烦恼抛之脑后。
湖中几朵艳丽的睡莲,含苞待放,引得蜂儿蝶儿盘旋着等待驻足。炎炎夏日,知了鸣叫,近处传来几声蛙叫,荷香沁人心脾。亭子里的石桌上摆了一把瑶琴,旁边小几上青花瓷盘里放着点心。那瓷盘敦实古拙,造型隽永,看上去圆浑柔和,有厚重感,是好物件。盘里盛有茯苓夹饼,这茯苓夹饼因皮薄如纸,且颜色雪白,很象中药里的云茯苓片,故称为“茯苓饼”。再有一口酥,因三国时曹操题词而成名,也是经杨修同意品尝“一合酥”(即“一人一口酥”而食之)。以个小,酥松,甜咸适口,鲜美异常。还有一小碟枣泥酥,这种点心就是将金丝小枣精工细磨成粉,然后经过蒸屉蒸熟,制成枣泥饼。我最爱吃的小点心就是枣泥饼,每次师弟出谷都要给我带一些。另一个方形的食盘里盛着北山的榛子、栗子、梨、枣、核桃。亭子四周挂起的白色纱窗随风摇曳,像女孩们轻柔舞裙。
“小雪,来坐。”他让我坐他身边,神色忧郁。伸手轻抚琴弦,仿佛已经沉浸在乐声里。我不懂音律,师父鲜有提到,只觉得琴音宽广,音色深沉,余音悠远。此时的我真有些羡慕被他称为小雪的姑娘。一个如此骄傲,如此优秀的男人肯在她面前放下所有的坚强和理智,她是幸福的!而我不是她,更不可能取代她的位置。他带我回来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我和那位姑娘面容酷似。
莫名一丝妒忌,为什么我不是她?如果你愿意,我愿为你停留。在你疲累的时候,为你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痕;如果你愿意,我愿为你放下所有,在我们的岁月里,为你默默撑起一片蓝天;如果你愿意,我愿为你祈祷,在你的内心深处,为你慢慢升起最温暖的阳光。我回味刚才的琴音,他站起来,剪着双臂陷入沉思。
“公子,您怎么了?可否愿意与小女子谈一谈?”我的声音里全是柔情。
“呃,小雪,我不愿意将你也牵扯进来。我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你。”他幽幽说,眼睛迷惘而无助,我想告诉他不用谁的保护,只要你好我就很好。
“再就是我们怎么回去,没有一点头绪。我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将你卷进这场漩涡里。明明知道在这里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眼看着朝廷纷争,至亲骨肉相残。”他转过身,握着我的手,眼眶里满满的泪水。我的心被他染成悲戚的颜色,泪水滑下来。
“傻丫头,为什么掉眼泪?我是见到父王母后风烛残年的样子有些伤感,你凑什么热闹!”他吸吸鼻子,伸出手轻轻刮了我的鼻子,拽着袖口替我擦眼泪,然后自己抹了抹。
“看看,你将我带坏,用袖口擦眼泪。不过,只在你面前我才会如此毫无掩饰。”他拍拍我的手,“坐下吧,我想听听你是如何看待这些事的。”我坐下来,他从瓷盘里捡起一个枣泥糕递给我。我没伸手,他点点头让我吃。
“公子,您想说什么?”我把枣泥糕攥在手里,却没有吃的胃口,也许是他的情绪感染了我。
“你喜欢吃,吃吧,带上耳朵听我说就好。”他的幽默特质又出来。
“小雪,不,你是凝霜。我怎么老是将你当做是她。我只想问你,如果你是小雪会不会爱上我这个懦弱无能的男人。”他知道我不是他的小雪,只是将我当做她的替代品。
“我,我也说不好,不过我想如果小雪爱你自然也不会认为这是一种懦弱,身在皇家就是这样的命运,谁也改变不了。”我知道他很无奈,所说的并非全是安慰他的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悲哀。
“是呀,生在皇室。世人都认为身为皇室贵胄,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殊不知骨子里尽做些骨肉相残,弑父害母的勾当。连同一个母亲的亲兄弟,也会将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我恨我怎么会住进他的身体里,将我的良知一点点分崩离析。”他越说我越听不懂,直到夜色将近,他才沉声说:“回房吧。”
经过他的院门,他邀我进去坐坐,走了几间直桶的长间,进去这间是他的书房。书房显得超凡的安静,高高的烛台已点起红红的灯花。墙壁是白的,白得纸上又印着一些银色图案画,两个书架却是黑色的,有一丝闷闷的香气。那上面放满了许多旧书。书架的上面排着一盆天冬草,草已经长得有三尺多长,像香藤似的垂了下来,绿色的小叶子隐隐地把一些书掩盖着。在同样黑色的写字台上,放着几本线装的古书和文房四宝。一个徽州歙县的歙砚,光泽深沉,温润细腻,纹理清晰,星晕凸显。一个高浮雕牙雕笔筒,雍容华贵,玲珑剔透。笔筒里插着几支湖笔。湖笔又称“湖颖”,所谓“颖”,就是指笔头尖端有一段整齐而透明的锋颖,人称之为“黑子”。“黑子”的深浅,就是锋颖的长短,这是用上等山羊毛经过浸、拔、并、梳、连、合等近百道工序精心制成的。还有以青檀皮和沙田稻草制作的宣纸,质地柔韧、洁白平滑、细腻匀整,色泽经久不变,且不易蛀蚀。他见我对他的文房四宝有兴趣,笑着问我是不是也爱好此道。我回答他略有耳闻,他让我说说出处。虽不通乐理,但这几样物件我是知道的。他很意外,我竟然对这些老旧物件有了解。我和他从文房四宝,谈到师父,从师父谈到师妹的日常趣事,我看到他眼睛里有了笑意。随着我的故事时而大笑,时而担忧。瑞昱站在门口见我们聊得开心,不敢打扰。我们笑了几场,他终究是开朗了些。
“进来吧!”他知道瑞昱在门外等他答复。
“爷,该用晚膳了,您……。”瑞昱微微抬头想要看明白他的脸色。
“好。你送到这里来,我要和小雪把酒言欢,不醉不归。”显然他已释怀。
“是。”瑞昱出去招呼婢女们将饭食送过来。
“小雪,额,凝霜,你再给本王讲讲你们那些趣事,我真是觉得有趣得紧。”就这样我们吃吃喝喝,聊了一夜,忘记了彼此是谁。
第十六章 拨开云雾
叽喳的鸟儿在窗外闹着,微微的花香飘来。我不愿睁眼,伸着懒腰真舒服。“哧哧”轻轻的笑声从何处钻进我的耳朵。
“谁在笑?”睁开眼,不敢相信老朱坐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你,你怎么在这儿?”我慌慌张张的看看自己。“天啊!”全身只剩一件贴身的内衣,他披着一件斗篷。
“醒了?快快起床喝一碗醒酒汤,待会带你去街市逛逛。”他始终看着我的眼睛,嘴角眼角全是笑意。我环顾四周,”这不是我的房间,难道……老朱,我这是在哪里?你怎么穿成这样?”脑海里一片空白。
“小雪?你是小雪?”他兴奋的抓起我的手。
“哎哟,当然是我。老朱,你放手!放手!弄疼我了。”他情绪那样激动是为什么。
“你回来了,这段时间苦思冥想怎么才可以将你唤回,怎么都没有头绪,没想到回来竟这么简单。”他和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亲近的,我完全没有印象。
“嗯。我们这是在哪里?你怎么穿成这样。”我猛地站起来,光着脚下床四处找衣服,每走一步发现身体上的异样。“你,你该不是……。”他对我做了什么。
“哎!你这是要做什么?哪里不舒服了。来,我看看。”他往前走几步,拉我坐下。
“拉我做什么,这里究竟是哪里,你怎么穿成这样,我怎么和你……?”结合身体的情况,似乎明白自己和他已不是一般的关系了。
“笨丫头,你是我的人了,还什么你的我的。”他笑得那样意味深长。
“什么是你的人!”我的声音尖锐而高亢。
“是呀,昨晚我们喝醉了。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他说的轻描淡写。
“喝醉酒?我可是滴酒不沾!你对我负责,请问怎么负责?你凭什么不经我同意那样做。我可告诉你,本姑娘虽然第一次和男人那样,凭什么要你负责……。”我的音调由高转低,说着说着委屈的哭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傻丫头。你迟早是我的人,只不过这一次还真是酒精惹的祸。”他蹲在我的脚边,温柔的看着我的眼睛,伸出手给我擦眼角的泪。
“什么你的人,我答应你了吗,你这是乘人之危。”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还能怎样。
“是是,是我的错。不过丫头,你的酒量不错,还和我聊到大半夜。若不是我酒量好,恐怕是你欺负我吧。”
“你什么人呀,占了便宜还说风凉话。”可我怎么对昨晚的事没有丝毫的印象,难道我得了健忘症?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他一拍脑袋想到什么。
“什么原因?”我认真的看着他。
“自从你摔了脑袋,对我说你叫凝霜。对了,你和我一样的情况,凝霜和你也是共用一个身体。只不过昨晚喝醉了又恢复成现在的你。”有那么荒唐的事,我这辈子听也没听过,两两共用一个身体。
“不会吧,这什么天方夜谭?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你我运气那么好,竟然会遇到这样离奇的事件。”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臆想症。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这个年代,我也是承受不来这样的身份。我学的是景观设计,对宫廷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实在是无力应付。小雪,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回去吧。”他叹一口气,站起身走到窗前。
“那我们要怎么回去?我还没弄明白咱两是怎么穿越的。我记得来这里之前,是在迎龙峡那个玻璃桥上,怎么就……。”我抱着自己的手臂咬着手指揣摩来路。
“玻璃桥?对,那座桥。”我坐床边,他也坐下来。傻傻的陷入沉思,可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呵呵。”他竟然笑出声。
“怎么?”我抬眼看他,恰好他正看着我。我的脸刷的一下全红,浑身燥热。
“小雪,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他说的话和我们现在要思考的问题没有任何联系。我头低低的不看他,害羞得跟什么似的。
“你,你说的什么呀!讨厌。”我绯红着脸,跑到桌前凳子上坐着。
“嘿嘿,我是真的喜欢你,小雪,我们回去就结婚吧。”他站起来靠近我。
“结婚?闪婚!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结婚?这,这也太闪了吧。我说你......。”我的话音未完,就听见门外有声音。
“爷,起了吗。”是瑞昱在门外问。
“谁?”我两异口同声的问。
“爷起来没?明玉郡主来了,在厅里等,说给你送来什么物件。”瑞昱门外回话。
“哦,等着。”他看着我,我又害羞又心慌。如今瑞昱知道我在他屋里,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他。心慌的是这个明玉郡主来做什么?她和老朱可是一起长大的,会不会发现他有异于以前的那个正牌的王爷。
“她来做什么,我该怎样应付她。”老朱也有不淡定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他是怎样应付这位青梅竹马的同伴。其实我也有一些私心,想见见明玉郡主。等我们整理好衣衫,他去前厅见郡主。好奇心和说不明白的一种感情,驱使我暗暗地尾随其后。
惠王府果然气势恢宏,富丽堂皇。宅第座南朝北,正墙门面对外面的皇城,向后一直延伸。前后共五栋厅堂,正墙门前有三级石阶,石阶两旁分别竖着两座扁圆形石墩,雕有奔腾麒麟。大厅建筑高大宽敞,庭柱石墩,硕大无比,气度非凡。仪门上有砖雕,雕有龙凤走兽各种动物,造型生动,栩栩如生,砖雕细腻。二道仪门和围墙上均有精细砖雕,如同工艺展览的殿堂,围墙有一块鲤鱼跳龙门的浮雕。后厅则朝南三开楼台,上建凉台走廊,有雕栏围着,外有画栋护框,在这里登高远望,美景一览无遗。他们进了厅堂,我趴在窗边听音。瑞昱反身出来,向我招招手,我犹犹豫豫的随他进去。
“来来,小雪,她就是明玉。”老朱指着一位浑身珠光宝气,穿着绫罗绸缎,圆润富态的女孩说是郡主。
“郡主,你好!我叫晴雪。”我伸出手表示友好,她却眼角也不看我一下。
“润哥哥,她是谁?你和她很亲密吗?”她坐在老朱旁边,歪着身子问他和我什么关系 。
“小雪是我朋友,以后有时间再与你细说。明玉,你来有何事?”见他那个尴尬的介绍和表情,我快要绷不住了。
“小雪姑娘,我和润哥哥有些话要说,你下去吧。”郡主确有贵族气势,一开口就将我这草民打发下去。
“也好,小雪你先下去,一会儿凉亭那里等着我。瑞昱,她不识路你带她去。”老朱对我眨眨眼睛,努努嘴,那个明玉气得胖脸发白。
“是。”我起身直接出了厅堂。
出了门,我让瑞昱前面带路,自己转身潜回厅堂外,听到明玉郡主的声音。“润哥哥,我向来知道你喜好结交江湖朋友,可是此等女子恐怕来路不正,润哥哥本该远离。竟没想到还将这样的江湖风尘女子带进府,怕要引来朝堂非议,明玉觉得不妥。”
“明玉,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必挂心。道是你不在宫里,私自跑来我这里,仔细祖奶奶派人找你。我让福叔送你回去。福叔,送郡主回宫。”老朱做事果断。
“润哥哥,我的话还没说完。婚期近了是不是该议议。福叔,等等。”郡主不想走。
“郡主请回吧,我们爷要休息,昨儿可是累了一晚。”福叔的大管事派头十足,话里藏着玄机。听到她们出来,我慌忙往后跑,撞在瑞昱身上。“姑娘这边走。”瑞昱拉着我躲进一个角落,恰好有两人的位置。
第十七章 爱的篇章
担心被那个郡主发现,我和他挤在一起,连咚咚的心跳声也清晰可辨。脚步声远了,我伸出头去看她们,瑞昱一把将我的头埋进他的胸前,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就如擂鼓一般山响。摇滚的节奏感也带出来,竟被我听出有KTV的新视听。
“别动,他们还在门边。”我不敢动,只得任他搂着,这姿势怎么那么别扭。
“你们出来吧。”是老朱的声音。“你这小子好大胆,竟敢搂爷的女人,放手!”他拍开瑞昱的手,将我一把拉出瑞昱的怀抱。
“呃,爷,小的是一时情急,没多想就,就这样了。爷,爷你……。”瑞昱语无伦次的解释他因一时情急采取的应急措施。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为他辩解。
“罢了,谅你小子也不敢造次!去吧,爷与小雪去亭子那边坐坐,你吩咐妮儿送点点心过来。”他绝对信得过瑞昱对他的一片忠心。
“明玉是何等样人,那个非常手段我也自叹不如。就刚才你那几句话足以让你人间蒸发,更何况偷听我们谈话,所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在想,难怪那些宫廷剧里弄死一个人就如摁死一只蚂蚁一样的事时常发生。像我这样横冲直撞的人,恐怕早变成游魂野鬼。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他回头看我默默跟在后面,想什么想得出神。
“啊,我,那个,没想什么。就是想到电视剧里那些宫斗,真的让人好压抑。”我说的是事实。
“就你今儿这样在她面前出现,要不是我,呵呵,恐怕已身首异处。”还真不是他在威胁我,刚才情形不是他将我支走,我的小命难保。
“嗯,我以为一个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人,绝不会坏到哪里去,哎,真让我见识到现实版的如懿传。”
“怎么样,信爷的话得永生吧。”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很讨厌,我踹了他一脚,跑得远远的。
“耶,竟敢袭击爷!看来爷不采取非常手段你越发得意,你给我过来!”他越是近身,我越是离得远。眼看前面亭子里已经没有路,我只好躲在纱帘后边。
“这麽大人了躲什么躲,快给本王出来,有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恰好这件事与你有关。”他收起那张嬉皮笑脸的神态,表情凝重,一个男人变脸怎么比女人还快。
“有那么严重?该不会是为了骗我出来,故意臭脸的吧。”我认为他在和我玩笑。
“过来,真有事。”他朝我伸手,让我去他跟前,我这才乖乖地坐在他面前的石凳上。
“啥事?那么严重。”脸上还挂着没心没肺的笑。
“你呀就知道贪玩。刚才没听到郡主说本王与她的婚期近了,难道你要我娶她不成?你这傻姑娘。”
“哦,这个嘛?”我挠挠头发,装作认真思考。“你在这里既然是王爷,肯定是该妻妾成群,何不趁此机会享受齐人之福。”
“丫头讨打,我什么时候说要妻妾成群?这辈子有你这妖精就够头疼的,哪有时间再去理会别的女人。”他咬着下唇恨我。
“怎么就成了妖精了?你不是要娶明玉的吗,你娶她呀。”我嘴上不饶人,心里醋坛子早打翻。
“娶她?好呀,这可是你说的。”他眼睛里有了野性的火焰。
“你敢?”我同样回敬他一瞪。
“不是你说的娶她吗?怎么,反悔了?”他还觉得娶郡主为妻委屈他的样子,这样的男人真不要脸。那句话怎么说的?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你……。”我气的跺脚,他还在为自己胜利扳回一局笑得不得了。
“真真是我的天魔星。”他竟然唱起女腔来。
“哦,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死了你的阴谋就得逞,周瑜就是被诸葛孔明气死的”。
“不错哟,还知道孔明,那你就是周瑜。既生瑜何生亮,原来你也明白。”他笑到捧着肚子直呼受不了,见到我气得七窍生烟更是得意非常。
“啊啊啊……!”我已经被他气疯,老朱这个猪头,这个理工男活该没女朋友。
“好了,傻丫头。爷是逗你玩的,你生气地样子也那么可爱!”我气得那样,他竟然无耻说逗我玩,决定了和他绝交。
“你我从此是路人,绝交。”我狠狠的撂下这句狠话。
“哎呦,还真生气了?本王向你道歉。”他拉住我。
“谁?爷,你谁的爷,你大爷的,滚!”忍不住粗话也出来了。
“滚,滚哪去?我还懒得滚回来。爷是我,我就是你的爷 。今儿不收拾你,爷就不是爷。”他耍起无赖也是够味,竟然努着嘴要亲亲。
“不要脸的男人,什么我的爷,在这里你就一个冒牌的爷。”被他的无厘头弄得哭笑不得,使劲推开他。“啵!”反而亲了我的脸,双手握着我的肩,和我四目相对。
“你,你无赖!就知道用这招欺负我,讨厌!”嘴里骂他,心里却是喜欢他的霸道,也许我有受虐潜质。
“小雪,咱不闹了,认真想想该如何处理眼前这事。”他坐下来,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的味道,他拨弄着我的头发。
“额,我记得穿越到这个年代的时候,感冒昏睡几天。醒来瑞昱说我是惠王朱常润。当时我也吓一跳,以为在拍电视剧。后来几天也是迷迷糊糊的,直到问瑞昱才知道这位王爷的身世和经历。”
“那瑞昱没有怀疑你不是王爷?”
“起初告诉他我不是什么王爷,怎么说他也不相信。说什么长得一模一样,也没有离开他的视线,王爷怎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他向我解释是我生了那一场病,烧坏脑袋,性情大变。”这样的话成立吗?有谁信这样的鬼话? “怎么可能?难道没有人认得出来你已经不是那个坏王爷?”我挺纳闷,第一次就认出他不是老朱,何况瑞昱这个贴身长随。
“其他人没有看出来,我估计瑞昱有一些怀疑。只是他心里的那个解释就是病后变了性情。”他贴着我的脸,将我抱得紧紧的。
“那你去皇宫里,那个皇帝和妃子也没有认出来?”我怀疑,如果我不是我了,父母一定可以看出哪里不同。虽然妈妈经常说我不是她的女儿,但是血缘是没法改变,我就是她的女儿。有血缘关系就有一种与别人不一样想要亲近的感情在里边。
“没有认出来,这也是生在皇室的悲哀。自小不在亲身父母身边长大,只有自己可以证明是不是他们的孩子。”他说的也是事实。
“那你又怎么知道和郡主有婚约?”我追问他。
“瑞昱告诉我,所以我一直想法子摆脱,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去巴南散心。可是半路上,又遇到很多杀手要杀我。那场病让我病得恍恍惚惚的一会是惠王,一会又是我自己。却没想到会遇到你。”
“这里不安全,一路上有人追杀你,谁要追杀你?得罪什么人了?”
“和你说过是太子的人,他们认为皇帝召见我是想传位于我。所以,为了保住他的太子位,一定要除掉我。”
“是这样!那要不我们去迎龙,也许可以找到回现代的方法。”我佩服自己在这样混乱的情形下,还有如此清醒的头脑。
“嗯,这是一个好办法,我的小雪还是挺聪明。不过,我要处理一些事,然后一起去迎龙。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我担心有人趁我不在对你不利。”
“好呀,我不出去。”
“这样乖乖的我很喜欢,但是伶牙俐齿我也喜欢。小雪,我爱你。”他又欺负我,嘴唇吻着不肯离开。
作者简介: 彼岸相遇(彼岸之北),陈金凤,女 ,生于1973年,重庆江北人 。 在创世中文网上发表过11部小说,分别是《双生皮囊》、《古碉下的色尔宫》《南山上的城堡》、《相遇彼岸》、《那一场风花雪月之事》、《白藏房之恋》、《酥油茶故事》、《梦回迎龙》、《山野的百合花》、《拐个将军到地球》、《前世今生来世之姐妹情缘》。诗歌均发表在《中国诗歌网》、《贵州作家网》、《桃乡文苑》《六盘水作家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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