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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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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河的距离
文/鱼米栀
趟过去，就是母亲河
外婆总是在梦里告诉母亲
外婆的澎湖湾真的存在过我的脑海里
只是，隔着一条河
奶奶把小脚浸没在历史的河流中
颤颤巍巍的人生在她纤细的身板里晃悠
爸爸在河对岸看到了相差7岁的妈妈
他的心河开始掀起浪花
外婆与奶奶家隔着不止一条河的距离
富家千金的身份让外婆的眼里多了更多的东西
奶奶把裤脚挽起的时候
外婆就在河对岸带着小丫鬟跳皮筋
玉佩玉镯晃得奶奶的豆蔻年华青涩晦暗
两人都是童养媳！
那条河，同时也隔离我的爸爸妈妈
知青下放的年华把素昧平生的两人距离拉近
知识与书信在河两岸传来传去
河水不动声色地阅读着这段青葱恋情
N年已过
奶奶的小脚在愤怒中崴了岁月那条河
外婆的澎湖湾也在日渐憔悴里失了本真
亲家的孽缘在锅碗瓢盆中叮当作响
外公与爷爷遗忘在记忆河的两岸
我在成长中听着那河哗哗哗地传响
或者
这是心与心的距离
情与情的分水岭
宁静与小富
躁动与贫瘠
以及，不平衡的自尊扭曲
我见到了优雅与落魄的撕扯
胸怀与眼界的剥落
那里，隔着一条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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