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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母寻古渡
文/鱼米栀
“没有两下武,哪敢进南安府”
有幸走进惜母村访古寻迹,是上周五的事。
适逢彭师兄生日当天,正在劳动人事局筹补资料,忙得前脚沾后跟,勉强齐了已近当午。滑车去了趟他店,走后福师弟来电返回,才知师兄朋友圈邀约。
有些感慨。
我的生日,从来是悄悄进行,悄悄离开。儿子略微懂事,早早就会发个“我爱你”(52.0元)的红包过来。彭师兄聊说“儿子也很懂事”,红包给的力度重。民俗才哥凑趣说要请客时,师兄已经摆弄好焖饭洗菜。不消半个钟吧,几个小菜便上了桌。嘻嘻哈哈插科打诨间一瓶五娘液下了仨的九回肠。民俗哥说起南安府东山大码头,彭插嘴说起了故家惜母大码渡。“择日不如撞日”,四人一辆车杀向目的地。
冬日下午,阳光有点冷,温度却还高。拨开枯草蔓藤,寻迹惜母古渡桥。我原本以为,那是残垣断壁所在。近了,进去,满目是冬的颓废与疮痍。冬水渐枯,芦苇荡漾,唯有一星半点青竹点缀。蜿蜒小道匍匐前进,错开一丛丛一簇簇断瓦残垣,依稀可见久远岁月的痕迹:早已弃置的缸钵瓢盆伴着空心房在风中凌乱;破败不堪的木门瓦舍东倒西歪。在凌乱的冬日里,一座座三层新楼拔地而起,错落有致地分散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新与旧交织在一起,村子安静得没有几个行人的脚步声。我们一行的絮语在寂静中回响飘荡。
风俗哥看到了荒芜也看到了宝贝,细眯的眼神放着光芒。拾掇间,大半个村子在脚下遛了一个大弯。河面在东北一角缺了个口,又在西南一端回了个大旋。瓦砾堆墙,销声匿迹了古渡桥的声名。我在难以触摸得到的痕迹里寻找它繁华的过往。。。
无疑,这是另类一般的人生体验。我想起上回在大合打量人家阴宅大院与界子墙的风水古墓中穿行而过的风。那是我幼年时一见就哭的地方。碑文林立,墓园森森,欧兄与彭兄兴致却浓。我在山路与田间晃晃悠悠,重心难稳,抬头却见五六个早已不年轻的背影在弯弯绕绕中健步如飞,感慨万分。
我们的童年!
猪一般吃喝拉撒睡的童年哪里见识过这般的屌野!没有飞天打石的缺憾也就没有健步如飞的身形啊!
我们走进了彭氏古祠堂,寻找雕镂角楼的空隙是否仍然串着康乾雍币。祠堂主人后世告知我们大门上方左右两个孔洞不封的古事。“大夫第”这三个字在悠悠寂寂中隐约可现,跺脚回声在祠堂围四下走。
“天井灌注先人遗风”。头脑里忽然有了这样的记号。
出来已近黄昏。我们叠着长长短短的影子鱼贯而行。村子依然寂寂,年轻人大抵都在外面“捞钱”。旱地里偶尔走过来走过去几个老农。“鸡犬相闻”的迹象杳杳无踪,让人有些惆怅。
回去的路与饭点的钟声呼应,我们在小店包间大快朵颐。热腾腾的饭,可口的菜,内良的酒还有那碗卧着一个火腿肠两个荷包蛋的长寿面在几个人的味蕾间流窜。
我留意到,他俩的生日机缘巧合就是这么来的。至于哥哥长短干爸干妈的事,且随风吧!
有憧憬,似乎就会有希望。有人挂念才会有人气。对吧?佛说一千年五百年,人间,凡夫俗子们,惦念的,或许如我简单:爱,健康。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故事与古渡桥,你在风闻世界,或许如你想要:我们走过,希望留下一点痕迹吧!
